小梦过来帮你奶奶烧火.
火中间要空出来不容易灭.
奶奶今天吃什么？
闷猪皮.
炒大白菜.
爸不用等我们吃饭.
不回来吗？
过几天回去.
好！
小梦作业写完了吗？
写完了.
去拿给我看看张南相翘起二郎腿，手有节奏敲桌面.
张梦橙翻书包.
盯着一片空白的作文，把它夹在书中间压好.
很多吗？
没有！
张南相带上老花眼镜.
没有语文作业吗？
老师没有布置.
小梦你知道我讨厌什么吗？
不知道.
骗人！你给我记住了.
真的没有吗？
没有.
张南相显然可见的不相信.
起身去翻张梦橙书包.
张梦橙大气都不敢喘.
张南相一本一本仔细翻.
没有看到语文作业勉勉强强相信张梦橙.
张南相翻作文同事注意到张梦橙笔盒里面没有橡皮擦.
小梦上次给你钱买的橡皮圈没有了吗？
不多了.
明天记得提醒我，给你钱买.
写错了擦干净，爷爷老了眼睛不好使.
好！
还不错放好来.
哥我问你，前任回来找你你会复合吗？
小屁孩问这些干嘛想谈恋爱啊？
没有这不是无聊吗找话题聊聊.
还有哦我不小了.
男人弹一下他额头19不小？
那哥你多大？
28.
28啊你承认自己老了吗？
废话！
我看你欠收拾.
小弟见状不妙，撒腿就跑.
才没跑一会后面就投降了.
停下，我跑不动了，累得气喘吁吁.
小弟慢悠悠走过来“哥哥你不行啊！”回头瞄一眼“才跑一会.”
行不行我自己知道.
哥承认吧！
绝对不可能！！
多锻炼身体呀.
懒.
怪不得没有女朋友.
谁说我没有的.
有会邋邋遢遢？
不对你关注我是不是图谋不轨？
屁窝.
你一天到晚在我的面前走来走去我看不见？
也是.
会吗？
会什么？
复合.
之前会现在不会.
有什么不一样吗？
之前还有一点点留恋，不知道复合了之后大不如前，现在没有留恋，也知道当时复合是什么样子的，就不会有这种想法了.
哦哦！
懂了吗？男人又弹他额头.
很痛欸！
哥你谈过多少个？
三个.
最喜欢哪一个？
第一.
等你遇到了就知道初恋美好.
哥要不你介绍给我.
滚开，用着最狠的话做出最温柔的动作.
小心！你的头发有什么？
我的头发除了头发还有什么？
白茫茫一片.
屁窝.
真的不骗你.
吓得小弟有节奏摇头晃脑.
还有吗？
男人捂嘴偷笑.
还有很多.
小弟继续抖头发.
还是我来帮你吧！
这个姿势奇奇怪怪的.
你告诉我，自己来.
头不晕吗？
不晕我很好.
下一秒今天晚上好多星星诶闪闪发亮.
男人疑惑仰望天空.
别动啦磨磨蹭蹭.
到底是什么？
头皮.
哦哦怪不得.
小弟注意到男人肩膀上留下自己的头皮，欲要拍拍，哥你的衣服脏了.
男人不自然躲了一下没有关系穿久该换.
哥和你聊天蛮高兴的.
高兴什么？
不知道，很自然吧，其实我不想知道什么顺其自然就问出来了.
我是不是配合你我顺其自然回答了？
小弟哈哈大笑.
过路人奇奇怪怪看他.
男人注意到提醒
“不要笑的如此猖狂.”
不好意思没忍住.
不知不觉走到自己家门口.
哥要进来喝口水吗？
你是？
对我是本地人.
男人有点小惊讶看不出来.
哈哈哈哈，拜拜咯！
好明天见.
张卫峰泪流满面蹲在散开的手机，一点一点拼接起来.
怎么弄都弄不好.
崩溃躺在冰凉地下失声痛哭.
峰哥你的眼睛好肿欸.
张卫峰轻轻抚摸很严重吗？
被人打了一样.
张卫峰在口袋掏出镜子在自己脸蛋上照来照去.
不忍直视.
峰哥昨天打电话给你没有接吗？
怎么了？
哦我就问问你有没有好一点需不需要帮你这样.
我的手机坏了.
拿去修了吗？
没有.
你下午上班带过来我和你去大叔那里修手机.
远吗？
不远很近的，价格便宜，修的又好.
那有劳了.
客气什么.
今天要加班啊！
顺其自然.
一大货车都是玩具，就不能让我们休息一天吗？
别想了今天星期日.
不想上班.
一年又快结束了.
小弟斗气昂扬不行我要打起精神来赚钱回家过年.
没有钱也要回家啊小年轻.
峰哥嫂子还没有回来吗？
我想她做的小吃了.
是不是不回来？
峰哥？
她说会回来.
峰哥你想嫂子了吗？
张卫峰别过头“没有”
欸这个钥匙扣是不是嫂子给的？
快点给回我.
想不想吗？
不想！
小弟继续打趣“嘴硬，明明想得很.”
上班的地方不可以打打闹闹.
过来卸货.
都给我小心一点哈.
坏了你们一个月工资都不够扣.
峰哥我们一起.
123起.
你之前说要签名的试卷你妈妈签了吗？
没有！
拿过来.
留下繁体字“张南相”
眉心之间显得不悦“数学为什么掉了二分？”
上课没有听课吗？
我教你去读书不是玩耍的.
选择题.
没有搞错吧，Abcd都能选错？
张梦橙你没有在逗我玩吗？
没有，看错题目了.
“真的看错了？”张南相依旧那审问的姿势，闲闲重复.
张梦橙这一次没有逃避张南相的眼神直勾勾确定“真的！”
我不希望下次还有掉分的情况.
知道了！
放好，吃饭.
小梦瘦肉多吃一点.
你自己不吃肥的干嘛夹给她，全部吃完瘦肉，我看你吃什么？
温晓被无语到了老头子我以前真没有发现.
发现什么？
你很小肚鸡肠欸！
人家小梦正在长身体吃多一些怎么了？
我问你怎么了？
张南相靠在椅子上声线冷淡自己都没有得吃还给她，我是不是要夸你蛮伟大？
以为人人都像你啊斤斤计较你不累我还累咧！
好好说话.
我说什么了吗？
小梦奶奶有没有说什么？
张梦橙从碗里面探出头了，脸上还粘了米粒“我吃饱了”
我允许你想清楚重新说.
说进去的话为什么收回来？
小梦不多吃一些吗？
爷爷奶奶慢慢吃.
瞧瞧这孩子吃得比小猫咪还少.
奶奶这骨头我可以给小猫咪吃嘛？
你拿个废纸垫在地下.
给你！
谢谢奶奶.
小猫咪我们出去外面吃.
围着张梦橙转圈圈喵喵喵的叫.
饿了吧？
来我抱你张梦橙单手抱小猫咪另一只手拿骨头我们去月季花下面吃.
慢慢吃，还有很多呢！
嘿，班长，郭凡年突然伸个脑袋瓜出来.
张梦橙身体轻微一抖.
班长你太胆小了吧？
这就被我吓到啦？
郭凡年你到底想要干嘛？
来找你玩耍呀！
现在是吃晚饭时间你不吃饭找我？
我吃饱了不信你看我的肚子.
郭凡年撩起自己的衣服露出圆滚滚肚子.
快点下下来我奶奶说肚脐眼进风容易感冒.
感冒多好不用上讨厌的语文课.
你吐口水.
郭凡年不理解但照做了.
重新说.
说什么？
你后面一句话.
郭凡年樗是老半天反应不过来.
笨蛋感冒的那一句啊！
哦哦这句话有什么问题吗？
课可以不喜欢……但是少感冒一些好吧！
班长你是在关心我吗？
我没有！
你就有.
我没有！
承认吧你关心我.
班长你偷偷躲起来就为了啃一块骨头？
你要吗？
给你接好了.
郭凡年本能反应接在手中.
不是我要骨头干嘛？我又不是狗.
张梦橙噗一声郭凡年谁告诉你只有狗吃骨头？
不是吗？
我家小猫咪也吃啊！
啊？猫？在哪里？为什么我看不见？
叮叮当，我的怀里.
小胖猫.
不胖啊！
你看小猫咪的肚子大大一坨的还不胖？
张梦橙这才注意到.
哎你不说我都没有发现欸！
奇怪前两天肚子不是这样的啊！
郭凡年你说小猫咪是不是感冒了呀？
你摸它肚子.
硬的还是软绵绵？
软绵绵！
我不知道诶.
会不会怀孕了？
我看我妈妈怀我的妹妹肚子也是大大的.
郭凡年你趴在墙壁上不脏吗？
哎呀我的衣服拍拍灰尘.
要和我一起喂小猫咪吗？
我可以喂它吗？
为什么不可以？
早说嘛！
给你骨头.
小猫咪吃嘛？
吃呀！剩下不多了.
郭凡年无从下手.
怎么喂它？
你可以手拿也可以放在它的脚底下.
我想尝试手喂.
小心手哦！
小猫咪蹭一下郭凡年的小手.
奇怪平时小猫咪很怕人的，它竟然不害怕你诶.
可能我和它混熟了吧.
是吗？
班长你忘记啦我和小猫咪见过好几次.
是吗？
班长你的记性真差.
我可以抱它吗？
看看能不能抱咯！
郭凡上手鼻子痒的难受，一股气扑面而来，与周边空气小小波动.
连续好几个.
郭凡年你没事吧？
我没事郭凡年放下小猫咪就不打喷嚏了.
郭凡年越看你越像我小时候遇见的那个大英雄.
郭凡年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班长想起来了吗？”
可惜你不是，大英雄有个超级漂亮的项链.
你没有.
是超级漂亮哦！
郭凡年继续喂.
好了啦我来喂你看着.
小梦喂个猫需要一晚上的时间吗？你要不给我回来洗澡睡觉？
明天上不上学？
张梦橙急急忙忙收拾地下的骨头渣渣.
班长~
郭凡年明天早上见.
小年玩的高兴吗？
开心.
我的跳跳虎睡衣呢？
在房间的床上.
爷爷奶奶我睡觉啦！
小年过来.
郭历毅抚摸郭凡年碎发.
呆一会头发湿哒哒不能睡觉容易头疼.
爷爷我好困.
陪爷爷坐在院子外面吹吹风.
郭凡年哒哒哒拎起椅子.
坐那么远干嘛？
过来排排坐，吃果果.
爷爷我们改天去果园看看.
郭历毅激动拍大腿糟糕我都忘记还有这一回事.
“乖孩子，谢谢你提醒我.”
郭历毅若有所思村长说不用管它，半年了不知道长什么样子了，会不会长满了野草咧？不行我明天吃个饭望望.
爷爷可不可以等我放学我想去.
好等你放学.
爷爷我头发干了.
真的？
不信你摸摸.
郭历毅摇摇头小年说干了就是干了.
小梦睡着了吗？
嗯嘴巴嘟嘟囔囔不知道说什么？
又做噩梦？
可能吧.
我们要不要带她去神婆那洗个澡？
严重就再洗一遍吧！
晚上你睡觉注意一些.
我去给你烧水.
老伴过来坐会.
怎么了？
温晓犹豫坐过去对面.
张南相皱眉头过来我的身边.
温晓小心翼翼靠近，屁股还是挪开一些距离.
你很害怕我吗？
又是沉默！
我是不是很可怕？
我知道但情绪来时真的控制不了.
张南相疲劳靠她肩膀不要害怕我好不好？
老头子你越老脾气越暴躁.
你有空观察一下小梦的身上吧都是于青.
是吗？
我给她洗澡不敢太用力怕她痛.
她说奶奶我不疼.
怎么可能不痛.
老头子你能不能不要老打她？
嗯！张南相睡着了.
这家伙我在说话自己倒睡着了希望他听进去了.
肩膀好酸温晓轻轻动.
我睡着了？
多少点？
一点钟.
你去洗漱睡觉.
你呢？
等洗完看一会报纸.
好别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