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看到她过来后,随即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责备:“不是让你在外面等着吗?为何不听话?”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他还是赶忙走过去,里里外外查探了一番。
在确认她无事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随后几人走进了宅子,只见里面十分干净,就连屋里都被左耳,打扫得一尘不染。
他得知是小夭,救了自己后,急忙想给她磕头,却被她拦住。
随即大手一挥:“左耳,以后你就跟着我。”
左耳听后感激的点了点头,随后又不解的问:“为什么叫自己左耳?”
小夭听后,瞎编了一个理由,说他左耳朵好看,她总不能说:“以前是因为他,少了一只耳朵后,所以自己才给他,起了这个名字!”
左耳虽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也没说什么。
相柳则询问他,为何与人打架,他这才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小夭闻言,气得直咬牙,声称以后那些人再来找茬,不用客气,杀了便是。
相柳看着她生气的模样,无奈的摇摇头,随即抱她揽入了怀里,轻声哄着:“莫要生气,不然孩子,也要跟着你生气了”
小夭一听,赶忙露出了笑脸。
几人在里面一直待到,傍晚时分,相柳便开始催促她回去。
临走之时,她将苗圃留了下来,给出的理由是,让她提前把房间里的东西都买好、收拾好,还要打听附近哪里有产婆,并且产婆最好是神族。
苗圃起初极不乐意,因为她不习惯跟陌生男子,住在一处院子,何况还是一个不会说话的愣头青。
但奈何自家主子吩咐了,不留也得留。
在安排好两人后,相柳便带着她回了玉山。
他自己在玉山待了两天后,便离开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小夭的身体越发笨重。
她每天都给自己把脉,当她探出临盆时间,即将到来时,便去跟王母告别。
临走时,王母叮嘱她:“神族生孩子比较危险,必须要有灵力高强之人,在旁边护法才可以。
还有自己,并非不让她在玉山生产,而是外人,是不可以进来的。
话毕!还从怀里拿出了一颗药丸,嘱咐她,生完孩子马上吃下去,这样,身体会恢复的快一些。
小夭听后点了点头:“多谢师父的药丸,还有我明白您的意思。
相柳虽然不在,但由獙君跟烈阳,把她护送回了新宅院。
獙君临走之时,一直唠叨,让她小心点,生孩子可不是小事。
小夭闻言,直接对他翻了个白眼:“好像你生过孩子似的”
獙君被她怼的哑口无言,不过还是让她生完孩子以后,把孩子放到玉山,他跟烈阳会照顾。
小夭听后,很是感动,赶忙握住了两人的手:“谢谢你们”
烈阳却冷哼一声,随即驮着獙君飞走了。
相柳得知小夭快要临盆的消息后,跟玱玹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神农山。
他每天寸步不离的,守着小夭,就怕错过她生产的那一刻。
在这期间,苗圃找了好几个产婆,却都不是神族。
正当两人愁眉不展时,鬼方族长却来了,还带来了五个,灵力高强的暗卫,且都是女的,其中有一人还是医师,这让小夭特别高兴。
相柳看到他前来,不由地嘲讽了一句:“鬼方兄的信息还真是强大。”
鬼方族长听到他的嘲讽,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连忙说道:“以我们俩的关系,西陵姑娘有难,我自然要帮,你说是不是?”
小夭倒是很爽快的,答应了鬼方族长的帮忙。
几人寒暄了一番,趁着相柳不在身旁的时候,她偷偷把鬼方族长,叫到了一旁:“麻烦你把我的情人蛊,压制住,我不想相柳也跟着疼。”
鬼方族长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泪光,他深知这情人蛊的厉害,也明白小夭对相柳的爱。
他没有多言,随即用灵力,为她压制住了体内的蛊虫。
午时过后,鬼方族长便离开了。
临走之时,他望着小夭那欣喜的样子,嘴角扯出了一抹苦笑。
随即便消失了。
此时的院子里,已经站了好几个,灵力高强的男子。
只因小夭要生产了。
只见左耳和几个暗卫,正在全神贯注的,往屋内输送着灵力。
灵力如同一股温暖的暖流,源源不断地涌入房内,为小夭和孩子,提供着强大的支持。
而在屋内,相柳则和女暗卫们,也在紧张的往小夭的体内,输送着灵力。
里面的女医师,正全神贯注的,指挥小夭该怎么放松,该怎么用力,她自己也是不断的输入灵力。
此刻她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脸色也变得苍白,但她丝毫没有放松,依然在竭尽全力地,为小夭提供着帮助。
尽管有灵力的加持,小夭的痛苦减轻了一些,但还是痛的她咬破了嘴唇。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两个时辰之后。
孩子终于发出了一声,嘹亮的啼哭,她顺利的生下了一个男孩。
小家伙的出生,充满了奇迹,由于超强的灵力加持,他一出生便已经化成了人形。
院子里的人,听到孩子的啼哭声后,仿佛心中紧绷的弦,一下子松开了。
他们这才停止了灵力的输出,而后一个个都满头大汗的,躺在了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里面的暗卫们也是如此,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身体因过度消耗灵力,而颤抖着离开了房子。
此时,里面只剩下了相柳跟医师。
生完孩子的小夭,面色苍白如纸,发丝被汗水浸湿,凌乱地贴在额角和脸颊上。
她的眼眸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仿佛还沉浸在,刚刚生产的疲惫与痛苦之中。
相柳的眼神中满是心疼,那深邃的眼眸中此刻,盈满了怜惜与爱意。
他缓缓地伸出手,轻柔的,抚摸着小夭的脸颊,那动作极其温柔,仿佛在触碰一件易碎的珍宝。
随即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满是愧疚与自责。
他恨自己不能替小夭,承受这份痛苦,恨自己在这个过程中,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受苦。
随即他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在小夭微微颤抖的嘴唇上。
他轻轻地俯下身,在小夭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你受苦了。”
而后又将目光,紧紧锁在孩子身上,他想触碰又不敢,只能呆呆的在那傻站着。
小夭疲惫不堪的,睁开双眼,那眼眸中还带着生产后的虚弱,她把王母给的药丸吃了后。
又微微转头看向相柳,努力扯出了一丝笑容,似乎在向他表示自己无事。
紧接着,她的目光又急切地投向孩子。
医师动作轻柔的,把孩子包裹好后,便放在了她的身旁,随后悄然离开了房间,将这温馨的时刻,留给他们一家人。
小夭看着身旁的孩子,眼中满是柔情。
随即抬头看了看相柳,只见他还是在那傻站着,她轻轻咳嗽了一声,示意他坐下。
相柳擦了擦眼泪后,便在一旁蹲了下来。
两人俯视着孩子,只见这孩子,生得极为俊俏,小小的脸蛋轮廓分明,虽还是个小婴儿,却已能看出日后,定是个容貌出众之人。
那眉眼之间,犹如精心雕琢般,与他爹一模一样,英气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