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回到神农山后,玱玹赶忙让鄞,前来为小夭把脉,又吩咐灵力高强之人,给她输入灵力。
鄞的手指轻轻,搭在她的腕上,片刻后,面色凝重地说:“伤势有点严重,但生命无危险。”
玱玹听后,松了一口气,但是看着她那,满是伤痕的身躯,泪水如决堤般涌出,直接哭的不能自已。
心中的愤怒,如熊熊烈火燃烧,恨不能现在立刻就,杀了神农馨悦。
他无法想象,自己捧在手心的妹妹,竟遭受如此磨难。
那一瞬间,他暗暗发誓,定要让伤害小夭的人,付出生命的代价。
神农山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弥漫着玱玹的悲愤与心疼,站在一旁的钧亦等人,都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他守在小夭身旁,寸步不离,只盼着她早点醒来。
而鄞给小夭把完脉后,又转向了相柳的寝殿。
看到他也是满身的伤痕,心中一惊,本以为伤势特别严重,甚至有可能性命不保。
然而一番诊断后,却发现他,除了些许皮肉之伤,五脏六腑竟安然无恙。
这让鄞觉得不可思议,满脸惊愕。
他赶忙询问鬼方族长,此时的鬼方族长,已然变换了样貌,神色淡然地说:“我们家有灵药,我已经给他用上了,所以没事。”
鄞听闻,眼中满是羡慕,心中好奇究竟是,何种神奇药材,便想着打听一二。
奈何鬼方族长,根本不理他,挥挥手,便把他赶了出去。
鄞无奈地站在门外,望着紧闭的房门,心中对那神秘灵药,充满了好奇与向往,却也只能悻悻离去。
而屋内,相柳静静躺着,鬼方族长则皱着眉头,守在一旁,气氛安静而神秘。
半夜时分,万籁俱寂,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屋内。
相柳缓缓睁开双眼,意识逐渐清醒。
他微微转动头颅,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了,趴在桌子上的女子身上。
那身影,像极了小夭。
随即忍着身上的疼痛,努力坐了起来。
他的动作虽轻,却还是发出了细微的声响。
鬼方族长本就睡得不沉,被这声音惊醒。
他揉了揉眼睛,惺忪着睁开眼,当看到相柳醒来时,脸上露出惊喜之色,赶忙快步走上前去,为他把脉。
片刻后,欣慰地说道:“不愧是好灵药,你的伤势恢复得不错。
只要再休养个一两天,便无大碍了。”
他本以为守在,自己身旁的是小夭,可待那人走近,他就察觉到了不对。
尽管眼前之人,是以玟小六的模样出现,但相柳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随即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臭着脸说:“你怎么在这?小夭怎么样了?”
一想到小夭,他便想起了今日之事,全然不顾自己的伤势,赶忙捂着胸口就往外走。
鬼方族长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他。
“你先好好休息!西陵姑娘没事,她与你一样,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如今玱玹在那守着,你去也不合适。”
相柳听后,眉头紧锁,眼中满是担忧与牵挂。
随后又疑惑的问道:“我记得昏迷之时,受伤严重,为何现在却只是些皮外伤?”
鬼方族长闻言,眼神微微闪烁,掩饰性地咳嗽了一声。
他本想岔开话题,可一抬眼,却对上相柳,那想吃人的眼神,心中无奈,只得摇了摇头。
这才缓缓开口:“还记得昨晚,我们去轵邑城,商量对策的时候吗?
那时,我趁你不注意,便把护心脉的灵药,输入到了你的身体里。”
他顿了顿后,继续说道:“在我们见面之前,我已经见过西陵姑娘了。
她用了一个月的时间,给你炼制了两颗灵药。
一颗是用来护你的心脉,另一颗是在你昏迷的时候,给你用的。
所以,你才无事。”
讲到这里,他用羡慕的眼神看向相柳,感慨道:“你说说,你到底是做了多少好事,才换来西陵姑娘以命相待。”
相柳听着他的话,心中五味杂陈。
他没想到小夭,竟为自己做了这么多,那个看似漫不经心的女子,竟在背后默默为他,付出了如此之多。
想到这,他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他在显出真身之前,小夭已经浑身是血的,昏死了过去。
随即又用锐利的眼神,看向鬼方族长,大声呵斥道:“你跟我说实话,小夭是不是比我伤得重?
还有,她怎么事先知道,神农馨悦会设下,如此狠厉的阵法?”
鬼方族长闻言,神色变的有些凝重,在看到小夭受伤后,他心里的痛,不比相柳少。
但他只能强忍着内心的悲痛,淡淡的说:“西陵姑娘确实伤的比你重,不过你放心,在她生死之际,是你拼死护她,她才无性命之忧,休养个几天也就没事了”
随后又把之前的事情,跟他讲了一遍。
:“其实暗卫们,早查出了神农馨悦的计划。
“西陵姑娘得知后,便开始炼制灵药,虽心里怨恨你,对她冷淡,可实际并非如此。”
“她把自己的计划,跟我讲了一遍之后,我便答应了她的请求。”
“简单来说,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这次她也是故意,上了那个女人的当,以此来削弱神农氏的力量,其他大家氏族的小姐,多多少少都受了伤。
他们岂能放过小祝融?”
“只要众人都向轩辕王弹劾,再加上神农馨悦做的傻事,轩辕王自会让他,卸去族长之位,这样一来,赤水丰隆,也能顺利当上族长。”
说到这,他叹了一口气,这丫头太傻,为了你跟玱玹,连自己的命都不顾了”
相柳听到他说的话后,心中既感动又心痛。
他没想到小夭,竟有如此谋略和勇气,为了大局不惜以身犯险。
他紧握着拳头,暗暗发誓,等自己伤好之后,一定要让神农馨悦,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