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醒来之时,已然过去了两个多月。
她一睁开双眸,映入眼帘的便是,相柳那满含柔情的眼神。
相柳瞧见她醒了,激动万分,即刻将她揽入怀中,声音哽咽的说:“娘子,你终于醒了。”
小夭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接着环顾了一下四周,只见自己身处玉山。
她赶忙推了推相柳,不解地问:“我怎么会在玉山呢?
我记得来这里,看过玖瑶之后,就让毛球驮着我回了神农山。”
相柳听闻此言,心中觉得奇怪,随即试探性地问:“你什么时候来玉山,看过高辛玖瑶?”
小夭托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这才开口道:“昨天上午,我交代了苗圃之后,便让毛球带我来了。
有什么不对吗?”
相柳这才意识到王母,肯定把她之前的记忆消除了,但他并未多言,而是笑着回应道:“之前你为了救高辛玖瑶,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所以这段时间在玉山休养。”
说着,还轻轻弹了一下她的脑门“才一百多岁,脑子就不行了。”
小夭听后,忍不住笑了起来,眼中满是无奈:“看来我要给自己把把脉,好好调理一下了。”
说着,便要动手。
就在这时,獙君推门而入。
在看到她醒来后,刚想冲过去抱她一下,却被相柳拦住。
随即冷冷的说:“我的娘子,只能我抱。”
獙君闻言,撇了撇嘴:“真是个小气蛇。”
小夭看着他这霸道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心中的甜蜜愈发浓郁。
但是她也不能,寒了獙君的心,随即笑着说:“这段时间,多亏阿獙照顾我,当妹妹的记在心里了。”
獙君听到她的话后,忍不住红了眼眶。
那些日子里,他守着昏迷的小夭,心中满是愧疚。
想起小夭的孩子,就那样没了,而她自己却一无所知,他就觉得太对不起小夭了。
可又看到她,如今的气色很好,他觉得不说是对的。
小夭看他这般模样,忍不住嘲讽道:“某个小狐狸,跟个女子一样,就只学会了哭,丢人吗?”
獙君一听这话,赶忙擦了擦眼泪,随即清了清嗓子“不哭也行,我可以唱歌。”
他的话刚说完,相柳便抱着小夭消失了,只留下一脸茫然的獙君,在那站着。
随即对着门外,大声喊道:“我是开玩笑的!”
可是他喊了好一会,都没人理他。
这边的小夭跟相柳,跟王母告别了之后,便直接回了轵邑城。
一进门,就看到苗圃,呆呆地在那坐着。
听到声音之后,她赶忙抬起头来,再看到来人是小夭之后,直接冲过去,趴到了她怀里。
随即大哭的喊道:“小姐,你终于回来了,以后断不可再丢下苗圃。”
小夭心中一暖,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的情绪。
相柳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眼神中也满是温柔。
待苗圃情绪渐渐平复后,她又想起小夭或许没吃饭,随即擦了擦眼泪:“小姐,我马上出去买菜。
看到苗圃离去后,她这才看向相柳,柔声道:“我们回后院吧!”
因为刚下了一场雪的缘故,院子被白雪覆盖,宛如一个银装素裹的童话世界。
寒风吹过,树枝上的积雪簌簌落下,发出轻微的声响。
相柳看着她微微瑟缩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疼惜。
他转身快步走进屋里,取出了一件柔软的狐裘,轻轻地为她披上。
小夭的脸颊微红,在狐裘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楚楚动人。
相柳紧紧地拥着她,两人在院子里静静依偎着。
他们无需言语,彼此的动作,已诉说着深深的眷恋。
他们就像这冬日里的一抹温暖,抵御着严寒。
直到苗圃的声音传来,喊他们吃饭,俩人这才不舍地松开。
晚膳过后,相柳因神农山有急事需处理,便匆匆离开了。
小夭洗过澡之后,便躺倒到了榻上,心中怀着期待,等着相柳的到来。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直到她睡着了,相柳也没回来。
半夜时分,他这才从树上一跃而下。
此时的他,浑身已经湿透,露水顺着他的发丝滴落。
他不是不想进来,而是担心小夭的身体。
毕竟她现在的身子,还特别虚弱,两人不能这么快同房。
他静静地站在窗外,看着小夭安静的睡颜,心中满是柔情与心疼。
直到天亮,他才离开了医馆。
时间如同白驹过隙,一天天悄然过去。
小夭的心中渐渐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她总觉得相柳有事瞒着她。
每次她望向相柳的时候,总能从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躲闪。
可任凭她怎么追问,相柳总是温柔地看着她,轻声说无事。
这让她的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她不明白相柳,为何要对自己隐瞒,他们之间不是应该,毫无保留吗?
自从玉山回来后,她觉得相柳,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他再也没碰过自己,还找各种理由,不跟她同榻而眠。
她独自躺在榻上,心中满是失落。
回想起曾经两人的亲密无间,如今的疏离让她感到无比难过。
她也试图理解相柳的行为,却始终找不到答案。
这让她的心中,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她不知道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打破这种僵局。
而这边的相柳,心里并不比她好过。
他深知自己对小夭的爱,如烈火般炽热,但一想到她刚失去孩子,身体还未完全恢复,他便强忍着心中的渴望。
他害怕自己的冲动,会再次伤害到她,那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但每次看着小夭,那疑惑又带着失落的眼神,他的心中满是愧疚。
他多希望能将小夭,紧紧拥入怀中,感受她的温暖,告诉她自己的苦衷。
可他不能,他必须克制自己。
每当他夜晚独自徘徊时,心中不断地告诫自己,要忍耐,要等待。
等小夭完全恢复,他们就可以毫无顾忌的,相拥在一起。
他也担心小夭,会因此误会自己,以为自己对她的爱减少了。
可他无从解释,这种无法言说的痛苦,在他心中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