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了许久的赫连序终于笑了,而且笑得如春风般温暖,清俊勾魂,“谢大小姐信任,你放心,在你搬回郡主府之前,我一定替你守好郡主府,为你搜罗进入这皇城的每一个好材料,然后等你回来。”
他像是终于找到了人生的方向,前路明亮,整个人有了精气神,眼睛也有了光,欣喜的对着云苏月笑。
云苏月突然流氓般的用竹条抬起赫连序那张清俊的笑脸,拿他打趣,“没看出来你还是个美男子,不过我已经有未婚夫了,不会打你的主意,哈哈哈~”
这家伙妥妥的调戏良家美男。
赫连序被她的不按常理出牌弄得满脸爆红,像个女人一样娇羞的低下头。
“哈哈哈,你一个男人居然害羞了。抱歉抱歉,我开个玩笑,欢迎活过来。”
她还大笑了,笑完之后她才回答赫连序的问题,“第一,我不想搬回来也得搬回来,是举家搬迁,顺利的话,时间大概是一个月之后。
第二,小心兰家的人,他们都和我不对付,你只管收集材料,其他别管。
第三,你可以修炼了,我的药水可以改变体质,这本是一本基本功法,你拿去加紧修炼。
你起步晚,必须付出比别人三倍的努力,强大之后就能保护你的母亲和妹妹了。”
“我真能修炼吗?”赫连序不大相信,他从小身体就弱,被赶出赫连家这些年风餐露宿。他是男人,把大半的吃食都让给母亲和妹妹了,一天只吃两顿饭,每顿五成饱。
能活着已经很不易,从未奢望可以修炼,她居然···居然说他可以修炼了···
“唉,我还能骗你不成,回去试着修炼就知道了。”云苏月伸头看看赫连序的背后,那三人已经回来了,重新派遣押送赫连家小辈犯人的官差也已经来了。
赫连序激动收起银票,“谢大小姐,你是我的贵人,我跟对人了。但大小姐能不能求你再赐我一瓶药水?我母亲她身体不好···”
激动的声音突然变成了蚊子,赫连序不敢看云苏月,他觉得自己过分了,可是母亲她经历今天这场突发状况,恐怕活不了多久。
“笨蛋,已经给你了,那叠银票下面一瓶就是,切记不能一次性喝完,回去把你的水缸打满水,药水全部倒进去,每天喝一碗就够了,千万别喝多,会爆体而亡。
你回去吧,我还有事。”
眨眼间云苏月已经骑马走远了,赤麟驹的速度太快,后面三个人全速追赶。
与此同时。
刚刚发生的事情很快传到了圣皇的耳朵里,然后刑部尚书就一身冷汗的跪在了勤政殿的中央,头都不敢抬,更不敢为自己辩解一句,反反复复只有一句:“老臣有罪,请圣皇降罪。”
司铭渊:“既然尚书如此请愿,本皇也不好寒了尚书的心,你也为刑部操劳了半辈子的人,就脱下这身官服回乡享清福吧。
刑部侍郎何在?”
“微臣在。”
“今天起你就是刑部尚书,本皇要你尽快清肃刑部,但凡靠关系进入刑部的,像那白虎,只会阳奉阴违欺压百姓的无能小人,全部关进大牢,一个个严刑审讯。
无罪者继续留用,有罪且牵连甚广者,一律清查到底,做得到吗?”
“微臣接旨,微臣做得到。”
“圣皇,请听老臣解释啊?”
“解释什么?刑部是我皇朝的根基,作为一朝的老臣却让白虎这样的人都进去了,整个刑部被你搞得乌烟瘴气,你还有何脸面解释?
带下去!”
“不,圣皇?”
待大殿清净之后,司铭渊扫视殿下所有文武百官说:“如今我枫林惨遭苍蓝和北冥两大强国大军压境,忧心忡忡,尔等不为本皇解忧,你们中的人还要联合贼人掀起内忧。
你们有没有想过,倘若我枫林皇朝真的倒了,你们作为亡国之人能保住全家存活吗?你们又如何保证许承诺你们之人在事成之后,会兑现诺言?
而不是当场诛杀你们?”
“臣等惶恐。”文武百官磕头。
司铭渊震怒,“你们一个个七尺男儿真不如苏月一个十八岁少女,她此次前来除了归还空白圣旨,没有一句哭诉,没有一句儿女情长。
她想的念的是如何替本皇分忧,以解两国大军压境的困境,可是你们呢?
你们管辖的人,你们的一亩三分地,居然敢当面辱骂她?本皇和太后都把她捧在手心里,你们有何资格骂她?
再发生此类的事情,本皇连告老还乡这种机会都不给你们,本皇就地埋了你们!”
所有文武百官颤抖着下跪,“臣等无能,请圣皇息怒。”
司铭渊听着这句话就想杀人,“兵部留下,其他人滚下去。”
那些文武百官跑的一个比一个快,司铭渊看着那些人的背影,想一个人赏赐一脚。
兵部尚书和侍郎汗流浃背的下跪,“十万刀剑长枪铠甲已打造好,明日就可以送往东西边关。”
司铭渊冷言,“你们的意思是东西两边关平分才五万武器?”
两人瞬间四肢着地:“禀圣皇,仓,仓库还有十万存储。”
侍郎大着胆子解释,“禀圣皇,近两年来送到兵部的生铁质量太差,打造起来···”
“左梓良?”旁边的尚书小声警告他。
司铭渊着实一惊,“你等会,近两年?你的意思是从两年前开始我矿脉挖出来的铁都是劣质铁,可为何此时才上报?”
左侍郎是真的不想活了,往前跪了两步远离李尚书,顶着圣怒掏出一本奏折双手捧过头顶,“不是,这是两年前微臣一式两份上交给您的陈情奏折,可是每一次都被打回来。
最后一次还被李尚书威胁警告了。”
孙公公也被吓到了,小跑着把左侍郎手里的折子递给司铭渊。
司铭渊看后,雷霆震怒,“本皇从未见过这个折子,李尚书,你给本皇解释一下?”
“微臣知罪。”
好嘛,又一个里外勾结,贪赃枉法的。
司铭渊怒,“来人,把李尚书打入死牢。”
李尚书当场求死,“罪微臣罪该万死,求圣皇赐死。”
他宁愿死也不愿意找出背后勾结主谋,更加惹怒了司铭渊,“好,好的很,拿着本皇的俸禄,你却帮着逆臣贼子做事。
你可以闭紧你的嘴巴,但是你的家人必和你一起斩首。”
“求圣皇饶了罪臣的家人吧?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和家人无关啊。”
司铭渊:“无关?在你选择敌人的时候就已经把你的家人送进了地狱,本皇不是滥杀无辜之人,但是敢勾结逆贼颠覆我皇朝,罪同叛国!
你身为刑部尚书多年,对各种重罪了如指掌,怎会不知这一条?你这形同把我枫林皇朝双手送给敌国无异,若饶你,本皇就对不起那些死去的将士。
来人,拉下去。”
“罪臣后悔啊,但罪臣是被逼的···”李尚书还想脱罪。
司铭渊一句话斩断他所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