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楚儿还有后招，可需要帮忙？”
秦楚笑的贼兮兮，她凑近肖清远挑眉问道:
“你猜猜看？”
……
翌日，肖清远还是陪着秦楚去了县城。即便知道秦楚身手不错，可他还是不放心秦楚一个人赶路，生怕她再遇到劫道的。
张老六之前告诉过秦楚他住在哪里，所以两人进城后便直奔张老六的住处。
城南一处小院内。
张老六翘着二郎腿，喝着茶。
柱子风风火火的从外面跑了回来，笑着说道:“老大，都打听的差不多了。”
张老六骂道:“什么老大，咱老大以后是秦姑娘，老子是老二！”
柱子陪着笑，凑近些悄悄问道:“老……老二，您真的打算听一个小姑娘的话？”他实在有些不明白，自己当老大不好吗？非得自找着要当老二！
张老刘正色道:“你记住，还想跟着老子混，就对咱新老大敬着些！也去告诉其他的兄弟们，若觉得憋屈的趁早滚蛋！”
张老六并没说谎，他从小就感觉很准。别人都羡慕他家兄弟多，可吃饭的嘴也多。若不是他早早自己出来混，早饿死了！
这些年，他凭着自己的这个本事躲过很多不好的事情。就连上次打劫秦楚，他其实也是不同意的，要不是底下两个兄弟再三保证、怂恿他，他们能被黑吃黑了去？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张老六闭目养神了起来。
嘭嘭嘭～
门被大力拍响，张老六和柱子都被吓了一跳！
“老二，是不是官府来抓人来了？”柱子有点怕。
张老六骂道:“咱都“从良”好久了，官府抓咱干啥？去开门儿！”说罢踢了一脚柱子的屁股。
作为一个小弟，最应该做的就是替老大冲在前面。柱子在心里安慰了一番自己，鼓着勇气上前开了门儿。
“咦？你是……老大？”
秦楚似乎见过这人，那次打劫自己和秦家宝的人里，就有他。她记得当时，只有这人身上的银子没被她搜刮干净。
张老六听到是秦楚，快步迎了出来。他一把拍在柱子头上，骂道:“堵着门儿干什么，还不请咱老大进来。”
说罢又讨好的看向秦楚:“老大，您请进！”
柱子摸摸后脑勺，他又不是故意的，就是有点惊讶，没反应过来。
秦楚拉着肖清远，边往里走边道:“叫姑娘，或者大哥？”叫老大，总觉得是抢了她爹的名儿。
张老六从善如流的改口道:“大哥，您和这位公子这边儿坐，我去沏茶！”
秦楚打量着这个小院儿，三间小屋子，一个小院子，院子里一张小木桌。
总体感觉——小，真小！
“这是你们的据点儿？”秦楚有些嫌弃道。
张老六不好意思道:“以前的地儿挺大，后来没钱了，搬到了这里来了。”他们干这行的，也不是天天都有营生，县城的有钱人不敢抢，只能等那些过路的，或者来县城的村里肥羊抢。
村里人，有银子的少。一年也遇不到一个肥羊，搞点银子实在不太容易。
秦楚嫌弃道:“银子哪去了儿？赌了？还是”嫖了？
在肖清远的注视下，秦楚将后边的话噎了回去。
张老六连连摆手道:“大哥放心，我们以前虽然干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可我一直都告诉兄弟们，赌坊和青楼绝对不能沾！沾了就没好！”
肖清远黑线，什么青楼不青楼的，是能对这一个姑娘家说的？他看了一眼身边的秦楚，只见她正满意的点头。
秦楚追问道:“你做的很对！那你们这些年就没攒点银子？”太败家了。
收小弟可以，她得了解清楚这些人的禀性如何。虽然都做打劫的营生了，禀性也好不到哪里去。可她也得知道他们还有没有其他的不良嗜好。
张老六和一旁的柱子都抬头看向秦楚，那表情似乎还有些委屈。
秦楚:“……”好吧，她知道了。银子被她黑了。
她当时确实得了差不多有二十两银子。没想到是这些人的全部。
柱子小声道:“那次要不是小的还剩下一两多银子，咱们都得饿肚子。”
秦楚:“!”
话题有点尴尬，秦楚连忙转移话题。
“让你们打听的事情，如何了？”
张老六自得道:“差不多了，柱子，还不快给大哥好好说说，咱这两日打听到的。”
柱子的嘴皮子厉害，平日数他说话利索，人也挺聪明。
“那酒楼叫满香楼，东家叫钱顺，不是什么厉害人物，就是一个靠婆娘发家的软蛋。不过那人心挺黑。”
秦楚点头，心不黑也想不到这坑人的法子。
“钱顺的婆娘很凶，据说钱顺很怕她。不过……。”柱子说着停了下来，总觉得接下来的话，在一个姑娘家面前说不太合适。
“继续！”秦楚催促着。
柱子应道:“好勒，那钱顺怕惧内，家里不敢纳妾，就……就时常光顾青楼。与那琦梦楼里的一个叫做‘春梅’的姑娘打的火热。”
“那琦梦楼在哪里？”秦楚兴趣盎然的问道。
肖清远:“……”
“北街，柳巷。”张老六道。
秦楚挑眉看他，还说没去过？
张老六脸一红，解释道:“之前兄弟们在附近抢过一个过路的行脚商人。”
秦楚不置可否，笑了笑说道:“继续。”
柱子点头，继续说了一些关于那满香楼和钱顺的情况。还有他是如何陷害秦老二，意图抢方子的事儿。
秦楚看向张老五问道:“所以，是你哥无意说起的一句话，才让你想着打听打听这些事儿的？”
张老六点头，他三哥是个货郎。所以也认识几个跑其他村子的货郎。
有个货郎在他三哥面前炫耀，说自己接了个好差事儿，得了五两银子！张家三哥好奇，多问了一句，那货郎出于显摆的目的透露了一些事情。
秦楚赞道:“那你想的还挺多，聪明。”
张老六道:“那几日，我无意遇到姑娘去茶楼送肉脯，知道了那肉脯是姑娘做出来的。”
所以正好用这个消息，跟秦楚示好。
秦楚掏出二十两银子给了张老六，叮嘱道:“先租个大些的地方！三日后我会再来找你。”
十几个人住在这么小的院子里，实在有些小了。更何况她还打算再招揽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