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叶之茂听闻了云秋容的身世后反而对她多了几分兴致起来。
此刻宴会已经接近尾声。众人在宫殿中自由行走。
此后便是准备封后大典以及大公主叶思尔的婚事。
除夕很快便到了,
这天热闹的氛围里云夏辞同母亲一起,
一大家子围坐在火炉前烤火。
锦哥儿同钧哥儿一起打闹着,
就像两只调皮的小猴子,时不时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云夫人正满脸笑意看着一大家子热热闹闹的。
一旁的二夫人沈氏却开了口说到:
“大嫂一年到头也着实是辛苦了,
如今皇后娘娘已经平安产子,
这府里的事务还是该交还给大嫂嫂才是了。”
云夫人温柔一笑道:“二弟妹何须这般客气,
这段日子你也是辛苦了。
我娘家前几日送来几株上好的野参,
给二弟妹留了一颗,
好给妍姐儿补补身子,
也不知之前落下的病根何时才好啊。”
“说到妍姐儿,明年也该到了议亲的年纪了,
二弟妹才该有的费心了。”
云夫人面带微笑地说道,
眼中闪过一丝精明。
听到这句话,坐在中央的云老夫人微微皱眉,
心中不禁涌起一丝不满。
她觉得这话题转得太快,
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云老夫人的脸色渐渐沉下来,
语气带着几分严肃地说:
“如今咱们云家也算是熬出头了,
只是二房一脉一直未曾有个男丁,
倒是叫人遗憾。
老二媳妇如今的年龄也不好生养了,
不若给老二纳个妾或是从旁支抱一个过来,
过继到自己名下也好有人得以延续香火。”
云老夫人的话如同惊雷,瞬间打破了原本愉快的氛围。
众人的表情都变得微妙起来,
有些人面露尴尬,有些人则暗自庆幸。
柳氏此前犯了大错,被打压了气焰,
此时更是一改往日的大大咧咧变得审时度势起来。
她默默的示意婆子们将两个哥儿抱出去玩耍,让屋内的众人好说话。
而此时,二夫人沈绍芳的脸上更是挂不住了。
她紧紧咬着嘴唇,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委屈和无奈。
她知道自己无法反驳云老夫人的决定,
但内心却充满了不甘和痛苦。
好在一旁的二老爷及时打了圆场,
沉声道:“母亲,夫人因随我年轻时出去外放做官伤了身子,
才一直难以再生养,
此时儿子才刚刚回京做官不久,
便要纳妾生子只怕不妥。”
见自家这个庶子还这般的维护自己的妻女。
云老夫人有些不悦,
但也不好再去开口说些什么了。
她冷着脸,沉声道:
“既然这样,那便管好你的女儿,
让她切莫再做出之前宫宴被外男撞见醉酒丑态,
影响声誉的这种事来了。”
云老夫人冷冷的开口,
却见到门口两个婆子急慌慌的进来通报。
“老夫人不好了,锦哥儿同钧哥儿两个小少爷起了争执,
打闹间,锦哥儿将钧哥儿的脸抓出来一道血口子,
钧哥儿此时正哭闹不止呢。”
“什么?快去请大夫!
将钧哥儿抱来给我瞧瞧?”
听到这个消息,云老夫人心急如焚,
连忙吩咐下人快去请大夫。
不一会儿,大夫就来了,
他仔细地查看了钧哥儿的伤口,
幸好只是孩子们之间的小打小闹,
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
但柳氏仍然感到战战兢兢,
担心会引起更多的麻烦。
片刻之后,云老夫人唤人将已经包扎好的钧哥儿和锦哥儿一同带进屋里回话。
众人一眼望去,只见钧哥儿身材瘦小,看起来像个受气包;
而锦哥儿则白白胖胖的,
浑身充满了力气。
一进门,锦哥儿嘴里还不停地叫嚷着,
看到钧哥儿更是显得恼怒不已。
如果不是有婆子拉着,
恐怕又要上去揍弟弟一顿了。
一旁的云秋容见此情景,本来想要上前呵斥锦哥儿,
但被云夏辞默默地拉住了,阻止了她的行动。
云老夫人也很久没有见到这两个孙子了,
心中十分想念。
她看着锦哥儿问道:
“锦哥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你要打弟弟呢?”
锦哥儿理直气壮地回答道:
“这钧哥儿抢我的东西,
母亲说遇到这种人就要给他点教训才是。”
这句话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他们没想到锦哥儿竟然如此嚣张,
而且还是听了母亲的话才有这样的行为。
“他再敢抢我的东西下次一定要推他进池子里!”
锦哥儿一番话说完,让屋内的众人再度惊讶起来。
云老夫人听后,更是怒不可遏,
瞪着三夫人柳艳如质问道:
“你平日里都是这样教导锦哥儿的?
你看看好好的孩子被你教成了什么样子!”
“母亲!母亲恕罪啊,儿媳没有!”
柳氏吓得脸色苍白,急忙跪地赔罪。
然而,就在这时,锦哥儿却大声喊道:
“不许这样说我母亲!”
他毕竟还是个孩子,不懂事,
不知道自己的行为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只见锦哥儿用力推开婆子,
想要跑到柳氏身边。
云秋再也无法忍受,一把将锦哥拉住,
严厉地说道:“怎得还敢顶撞祖母了,
快给祖母赔不是!”
锦哥儿却是来了脾气,
十分倔强地挣扎着。
在拉扯间,他竟然说出了令人震惊的话:
“都是母亲说的,母亲说你才该死,
你不要管我,要不是你窈姐姐也不会替你死了!”
大殿上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惊呆了。
片刻后,柳氏才反应过来,连忙喝止道:
“锦儿!你在胡说些什么?”
她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担心自己的儿子会因此受到惩罚。
此时,一旁的云夏辞却是突然意识到,
这是一个可以替秋容洗清冤枉的绝佳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