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边吃边聊，肖晏川不时给林了夹菜，等到林了发觉的时候，已经吃了不少了。
肖晏川还在继续给她夹，林了赶紧端着碗躲开，“别夹了，我吃不下了。”
“好。”
肖晏川从善如流停了筷，接着把桌上的东西收拾干净。
林了端坐着看他忙碌，揶揄道：“你这样会显得我这个助理不太称职。”
肖晏川：“习惯了。”
林了顺口道：“这习惯真好，跟你在一起的人有福了。”
肖晏川抬头看她，“那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幸福吗？”
“……”
肖晏川似乎也不执着要一个答案，温声道“了了，以后每天都过来陪我吃早餐吧。”
林了睨他一眼，“肖总，虽然您贵为总裁，但我可不是丫鬟，助理的职务里面也没有陪吃饭这一条。”
肖晏川挑眉：“我们的关系连吃顿饭都要这么计较吗？”
“我们什么关系？”林了明眸一抬，不容反驳的语气道：“我们就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
肖晏川也不跟她争辩，轻笑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本来就是！”林了恶狠狠的，“我警告你啊，在外人面前不许说一些惹人误会的话，不然我跟你没完！”
“是，林助理。”
肖晏川唇边含笑，唯命是从的口吻。
林了眉头皱成一团，最讨厌他总是摆出这样一副大度不跟她计较的模样，搞得好像是她小气不讲理似的。
懒得再跟他多讲，林了起身出门，“我出去了。”
肖晏川勾唇，虽然她对他还是没有好脸色，但这些原本就在他的预料中，现在的情况甚至比他预料的还要好一些。
某一时刻，肖晏川突然收起笑容，眉心紧蹙。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林了会突然换专业？
莫非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肖晏川想了想，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袁老师您好，我是肖晏川。”
“是，我有件事情想要跟您打听一下……”
肖晏川在学校的名气很大，基本没有人不认识他的。和林了谈恋爱的时候也是人尽皆知，虽然已经毕业几年，辅导员对他们两人还是印象深刻。
可惜连辅导员都不知道林了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林了那时候坚决要转专业，辅导员劝了她好几回都没能让她回心转意。
因为林了成绩很好，各方面的条件也都符合学校关于转专业的要求，加上她本人强烈要求，学院最后也只能答应了。
“袁老师，您能帮我查一下她是什么时候申请转专业的吗？”
“您确定吗？”
问清楚了林了提交申请的时间后，肖晏川心情直落谷底，却还不得不保持礼貌和克制。
“我知道了，谢谢袁老师。”
“好的，等下次有回学校，我再来拜访您。”
……
挂了电话，肖晏川怔怔出神。
林了是在他离开半年之后才申请转专业的，时间相隔这么久，说明就算真的有什么变故也应该跟和他分手没有关系。
所以林了不是因为发生了什么变故才要和他分手，而是真的因为不喜欢他了？
这个推断让他原本充满希冀的心一下就凉了下来。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不肯相信她是因为不喜欢他才要分手，固执地认为肯定还有其他别的原因。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可以问到林了为什么和他分手，还有为什么转专业的真正原因。
苏桃南。
苏桃南是林了的大学室友，毕业后又一同在S市工作，两人经常碰面感情非常好。
林了身上发生的事她肯定都知道。
肖晏川有些犹豫，他下不定决心要不要去找苏桃南。
不问清楚的话，这件事会像根刺一样一直梗在他心中，可他又怕问清楚了只会让原就千疮百孔的心痛得更厉害。
*
这段时间看着林了在肖晏川的办公室进进出出，丁雅琪嫉妒得眼里都快要冒火了。
可惜不管她再怎么精心打扮自己，再怎么找各种机会出现在肖晏川面前，肖晏川对她一直视若无睹，甚至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偏偏林了今天在肖晏川的办公室里一呆就是半天，丁雅琪再也忍不住了。
看到林了走过来，她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某些人整天装出一副清高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有多高贵呢，其实整个公司里面最会钻营最会攀高枝的人就是她了。”
没有人接她的话茬，大家低着头工作，假装没听到。
“都是一群胆小鬼！”
丁雅琪刚想再说点什么，一抬头，林了气势汹汹地朝她走过来。
她吓了一跳，“你干嘛？”
林了直截了当问道：“你刚才说谁？”
丁雅琪哼哼：“谁跳出来对号入座我就说谁！”
双手环胸，林了似笑非笑，“这么说你确实是在说我了？”
被林了挑破，丁雅琪索性不装了，“说你又怎样？我又没说错！”
林了脸色不变，声音冷了几分，“那你说说看，我钻的哪门子营，攀的哪个高枝了？”
丁雅琪眼神闪烁，口张了张，到底不敢将肖晏川的名字直说出来。
林了沉下脸，“你今天要是不把话说清楚，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丁雅琪：“林了，你不用在这跟我装傻充愣，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清楚！”
林了声音冷峻，“我自己做了什么事我当然清楚，倒是你，无中生有、故意污蔑别人，又该怎么说？”
丁雅琪又是恼怒又是鄙夷，“我什么时候无中生有、故意污蔑你了？你敢说你对肖总没有觊觎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