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周言和苏杭忍不下去的时候,她们终于出来了。
客厅两个大男人各自归位坐好,收起自己那点小心思。
周言指了指手腕上的表:“时间也挺晚的了,我送你们出去吧。”
她很无奈,这两个人没一点自觉,一定要她这个主人来下逐客令。
许一凡最不要脸,先站了出来:“都过了十二点了,太晚了吧。我回去不安全。”
?
周言脸上的表情要绷不住了,他一个大男人,有什么不安全的?
李景生见状咳嗽了一声:“我这次来得急,也没有订酒店,先在你这儿将就一晚可以吗?”
“不可以!”
苏杭反应过来了,这两个男人在这儿玩这一出,拖延战术。
李景生:“很晚了,真的有点不方便。”
周言莫名觉得这件事一定是许一凡教的,就他无耻,把人都带坏了,她也起了一点坏心思:“也行,那晚上你们两个挤一挤吧,我和苏杭去休息了。”
还没等许一凡反对,苏杭先懵了:“不行!”
她知道李景生对女人没兴趣,要是这样的话,让他和许一凡呆在一起画风实在太美。
她看了一下现在这个场面,有点气不过,最后还是妥协了,对李景生说:“算了,你跟我来吧。”
许一凡见状很自然得搂过某人,直接把她拐进了卧室。
房门刚关上,他就把周言按在了门板上:“还想让我和李景生睡一间,你怎么想的?你就不怕他对我做点什么?”
说着就在她嘴唇上轻咬了一下。
周言躲了一下没躲开:“他能对你做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都是你教的吧?!也就你能想出这种龌龊手段。”
她不想和他贴在一起,而且晚上外面能看见,他赶紧去拉窗帘。
许一凡今天心情很好,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她身后。她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
周言去洗漱,刚到洗手台,许一凡又从背后抱住她:“你都看出来了啊。我这不是给别人助攻嘛。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我这可是在积德行善。”
周言没有反抗,她有点好奇:“但是苏杭和我说,他们是形婚…”
“形个锤子!这种破理由你也信。你没看,今天李景生的眼睛像是长在苏杭身上一样。我对他多多少少还有点了解,他这个人敢想敢干,就是高冷了点,不懂得讨女人欢心。”
“你懂?”
许一凡轻笑了一声:“还行吧,天赋技能都点在这儿了。”
周言懒得理他:“行了,赶紧去洗你的澡吧。”
“你不赶我走了?”
“不是你说的吗?你长得不安全,怕被抢劫。”
许一凡高高兴兴得去洗澡了。
他趁机观察了一下某人买的房子。嗯,果然中规中矩,虽然算不上奢华,倒是方方正正的,结构也挺合理。
就是简陋了一点,他有点委屈。
他许大公子什么时候住过’贫民窟’。
他出来的时候,周言还开着电脑在记着笔记,挺认真的样子。
他走近了,拿起一叠草稿看了一眼,密密麻麻的公式,完全看不懂,如同天书:“原来你们每天就琢磨这些?”
“这是什么,风险中性定价?”
周言头也没抬:“嗯,你还懂这个?”
“略知一二。这个又是什么?哪个利率模型?”
周言有点烦了:“你干嘛?别打扰我,没事干就去睡觉。”
许一凡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这都几点了,你陪我睡,我身娇体软的,一个人睡不着。”
周言忍住恶心抬起头:“不行,我还有点东西没搞明白。策略方面的东西我没接触过,感觉现在一头雾水。”
许一凡把她提了起来,抱着又坐了下去:“怎么不问我?这个我熟。”
是哦,周言才反应过来,有些人就是这方面的大师。
她马上换了一副嘴脸,堆起一个可爱的笑容:“那你教教我。”
许一凡算是见识到了她的变脸的速度,有点笑不出来了:“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哎呀,没有,你想多了。我刚刚不是和你发脾气,我是在气自己。”
“切~”
信她个鬼。
许一凡没和她计较,带她走了一遍基础的策略分类,最后又给她推荐了几本书。
“当然实际上情况要复杂很多,回测和实盘又是两个故事。不过你之前没接触过这些,面试官自然不会为难你,我说的这些够你用了。”
他讲起正事来十分正经,虽是保持着暧昧的姿势,眼里却十分认真严肃。
周言抬起头,有些呆住了。
反差有点大,她还没近距离观察过有些人工作中的样子。上次观察还是坐在他身边debug,那次压力实在太大了。
她看了一眼又垂下头:“有没有人说过,你认真起来还挺吓人的。”
“好像是,我们组那些人和你有一样的看法。”
许一凡弯下腰,一定要看着她:“怎么,这么快被我的魅力折服了?”
原来有些人还是喜欢他的成熟版本,可惜了,早知道多演几天给她看。
周言被盯得无所适所:“是挺服的,是个人都能被人吓死。上次你找我修你们组的定价表,是不是故意的?”
她终于想起这一出了。
许一凡看她终于搞完了,把她打横抱起,走到床边,直接把她扔了上去:“这么自恋呐?我干什么都是为了吸引你的注意力?我天天没事闲得慌逗一个外组的小妹妹玩?”
“不是就算了。”
她被说的有点不好意思,正要起来,许一凡已经爬上来了,再一次将她按倒:“我那天下午玩你那个破定价表玩了一下午才发现问题。你可真行!”
“我就知道!你是不是有病?!”
许一凡熟练得将她的双手举到头顶:“真是翻脸如翻书,刚刚有事求我的时候,就笑脸相迎,现在用完了,又骂我有病。怎么有你这种没脸没皮的女人?”
“我刚刚给你白讲了?”
说着又去挠她。
周言知道房间的隔音效果不怎么样,被挠得喘不上气,也不敢笑出声。
这下许一凡更来劲了,直接骑.坐在她身上,一只手固定着她,一只手在她身上挠来挠去:“错了没?!”
周言的双腿无力地扑腾,连忙认怂:“我错了,我错了。”
许一凡还没有放过她:“还真是见缝插针的事业婊?谁对你有用就给个好脸,没用了就一脚踹开。也不对,还知道还程方树的恩情,就差以身相许了。这么知恩图报,怎么不知道还我的?”
周言痒的脑子都混乱了:“是你不让我还的。”
而且,她还没还?
“嗯?还敢顶嘴?!”许一凡把她的一只腿按了下去,使劲挠了挠她脚心。
“我真的错了。”
许一凡放开她的时候,周言的脸已经憋得通红,眼里也有一层水雾,像是被欺负了一样。
许一凡喉结涌动,有点忍不住了,俯身下去:“我先收点利息。”
很快,衣服不知道飞到了哪儿去,他抱着女人又亲又啃,越来越上头。
周言今天有点不一样,没有一点反抗,在他怀里任由他翻来覆去得把玩,甚至轻声喘着纵容他的动作,在安静的夜里像个勾人的女妖精。
男人的动作越来越不受控制,她轻轻在他肩膀咬了一口,激得某人一声低喘,性感得要命。
许一凡想犯罪的心彻底被吊起来了,他摸到床头柜,拉开掏了掏。
想寻找作案工具。
什么都没有。
周言实在忍不住,笑了。
许一凡意识到了什么,从她身上起来:“你什么意思?玩火玩上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