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铭站在一旁,温柔的目光从白希的脸上,转移到背对着他的陈琴身上。
黑眸闪了闪,这位母亲好像不太看好他,那就必会阻止他给白希解毒。
看来,得想办法让她不得不同意才行。
这么好的机会,他一定要让白希成为他的女人。
他看了一眼快要熬不住的白希,转身出了寝房。
院子里,右一拽着韩太医终于跑到了,两人都累的气喘吁吁。
严铭快步走了过去,还没等韩太医说话,他就凑近他耳边说:“中了媚毒,无药可解,只能圆房。”
韩太医嘴角一抽,这不是砸他妙手神医的招牌吗?
但主子吩咐了,他不敢不从,只好点了点头,严铭又在他耳边说了一句,“她母亲在里面,必不会同意我解,你要见机行事助我。”
“好,我知道了。”
“嗯,进去吧。”
右一卸下医药箱给了韩太医,然后去了自己的岗位,他不方便进去。
屋子里,陈琴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回头一看,见严铭带着一位大夫进来,她赶紧迎了上去,“大夫,我女儿中了媚毒,您快去看看,看看能不能用良药把它解了。”
能用药解最好,她不想自己这冰清玉洁的女儿给任何男子碰,即便是这位严大人也不可以,她绝不同意。
“好好好,你别急,老夫去看看。”韩太医背着医药箱急忙跑过去。
陈琴跟了上去。
严铭在身后,心里狡诈的他,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意,转瞬即逝。
韩太医在床边坐下,卸下医药箱后,开始给白希把脉。
滚烫的手腕,跳动异常的脉象说明了药效已经深入了白希的五脏六腑。
而且,这药效还并未达到最盛的时刻。
是合欢露,比合欢散的药性更霸道,还真的无药可解。
韩太医拧起了眉宇,表情显得尤为凝重,看的一旁在紧盯着他的陈琴一颗心,正在慢慢沉入谷底。
片刻后,韩太医放下白希的手,陈琴迫不及待问:“大夫,怎么样?能解吗?”
严铭眸子闪了闪,也装一丝紧张问:“韩太医,这是哪种媚毒,能用药解吗?”
“不能。”
韩太医起身,垂着眼帘说了两个字,听的陈琴两眼一抹黑,差点摔倒。
严铭扶住了她,忍着欣喜假装安慰,“陈夫人,你先别着急,听太医怎么说。”
然后暗地里给韩太医使了个眼色,意思是编严重一点。
韩太医无需编造,他挺直身体看着严铭和陈琴说:“这位姑娘中的是合欢露,由百味合欢散提炼而成,药性要比合欢散霸道无数倍。
且中毒的时间可以延达一天之久,若不赶紧用圆房解毒,她这一辈子就废了,药效会烧坏她全身的每一处经脉。
而且,只是简单和圆房还不行,男子若能力不足,她还是会落下病根。”
话音一落,严铭的黑眸中迸发出一种奇亮的光,他能看出来韩太医并没说谎,所以这还歪打正着了?
呵!
能力?
他是最有能力的。
而陈琴已经眼睛呆滞,脑子里轰轰作响,下一刻,她赶紧跑,嘴里还叨念了一句。
“我去找霍思源……”
啥?
谁?
严铭眯起眸子,以为自己听错了,上去就给她抓住。
“你要去找谁?”
陈琴回头望他,然后焦急的解释,“我去找霍思源来给希儿解毒,正好他喜欢希儿可以负责。”
什么?
闻言,严铭脸一黑,勃然大怒,想也不想就开口,“本官也可以负责。”
嗯?
陈琴微微一愣,看着他怒意未消的面容思索片刻,然后摇头,“你不行,你和我家希儿门不当户不对,我不同意你和希儿在一起。”
这时候的她根本不惧怕严铭,说完就使劲挣脱他,要去找霍思源。
“放开我,希儿的毒可耽搁不得。”
“放肆。”
严铭一声怒喝,气的往日的风度都没有了,一把给她扯出寝房,去了外屋。
看着这一幕的白希,忍着身体里异常难熬的燥热,有气无力的喊了一声,“娘……”
可惜声音太小,除了韩太医,那两人根本没听见。
韩太医一想,还是先给白希扎两针,暂时延缓媚毒蔓延的速度,那两人有的掰扯,可不能熬坏了姑娘的身子。
外屋,陈琴挣扎的实在太厉害,严铭无法,只好点了她的穴道,这才警告,“白希的毒只能本官解,任何男人也别想碰她一根汗毛。”
被点了穴道的陈琴,气的对他一丝好感都没有了,她绝不会同意女儿跟了这样一个霸道又专横的男子。
她怒问:“怎么?掌刑司的大司正是要强占民女吗?”
她是个倔性子,平时看着谦卑软弱,可一旦触碰她的底线,绝不退让,哪怕是死。
严铭也倔,而且脾气相当古怪,他只是在白希面前隐藏了本性而已,这时候,他的脾气上来了,管你是不是未来的岳母,以倔治倔。
他僵着脖子说:“那又如何?我严铭想要的女人,就没有得不到的,我告诉你,白希我要定了,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呸!”
陈琴气的一口唾沫星子吐他脸上,“你休想,我死也不会把女儿给你。”
这口唾沫星子,把严铭吐傻眼了,他恶心的抹去后,气的眸色阴沉,浑身发抖。
长这么大,谁敢对他这样不敬过?
即便是他母亲,在他面前也是七分慈爱,三分谨慎。
今日倒是被这个泼妇给吐口水了。
怎么?她以为自己是白希的娘,他就不敢动手了?
“呸。”
他也一口唾沫星子吐在陈琴脸上。
不动手动口还不行吗?
他还说:“扯平,本官不计较你刚才的无礼之举。”
然后。
“呸呸呸。”
陈琴这回数口唾沫星子吐他脸上,气的一张脸都涨成了猪肝色。
“就你这样不懂尊敬长辈的人,还想要我女儿?你做梦去吧你,我就算带着女儿跳河自尽,也不会让你得逞。”
“哈呸。”
她话刚说完,严铭就反击了一口唾沫星子给她,然后恶心的抓住她的衣袖擦了自己脸上的唾沫星子,嚣张说:“从今日起,你可以自由出入,但白希哪也去不了。”
“你…混蛋!”
一时间,陈琴气懵了!
她紧皱眉宇,不敢相信的瞪着僵着脑袋的严铭。
她真的没遇见过,世上还有这样的男子。
卑鄙、无耻、奇葩又古怪的令人发指。
你说哪家好儿郎想要别人女儿,不好言好语的哄着老丈人和丈母娘的?
就他。
完全不知道讨好,甚至还恶言相向,以牙还牙。
陈琴气的上气不接下气!
也是,强盗嘛,怎么会懂得婉转和尊重?
完蛋,她女儿这辈子算是栽了。
房门处,韩太医忍着爆笑一直看到现在,对于严铭的行为,他早清楚不过。
这还算轻的,早年他那顽劣的母亲捉弄他踩了狗粪,他硬是把他母亲放在狗粪上坐了一个时辰,谁人也不能救。
就是一头古怪的倔驴,礼仪规矩他比任何人都懂,但发毛了,他比任何人都刺头,六亲不认。
眼看两人僵持不下,他只好出面,“我说二位,你们若是再拖延下去,那位姑娘就要残废了。”
此话一出,两个犟骨头同时看向他,又同时显出担忧。
严铭迫不及待了,“你把她搬出去,我进去解毒。”
陈琴怒喊:“你休想,你今天要是碰了我女儿,我就一头撞死在掌刑司大门口。”
严铭一听,矫健的步伐顿时停住,默了默,他吩咐韩太医,“顺便出去吩咐右一,自今日起,每天一百侍卫,轮流守住掌刑司的各个角落,尤其大门口。”
说完就进了寝房。
陈琴:……
韩太医:……
下一刻,两道惊天动地的呐喊加哭诉,从陈琴的嘴里爆发了出来,“严铭,你这个混蛋给我滚出来……”
“我滴个老天爷啊,没有王法了呀,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