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各位大哥,我该怎么回去?”南浅浅做出一副娇滴滴的模样,正想博得对方同情。
周围的人似乎不吃这一套,上赶着便要将南浅浅收押拿下。
南浅浅正想着要不要从空间中摸出逆疯剑,杀出血路时。
一个身影出现在身旁。
那人坐在轮椅上,滚动着轮子,停在南浅浅的旁边。
“都在做什么?”
只听那人的声音,像春日里的一潭幽泉般,格外清朗。
其中一个士兵上前,将举起的长枪收回,给那人行了一个跪拜礼。
士兵:“回熙王爷,这里有个可疑的人,我们正要将其拿下。”
南浅浅听到对方的称呼后,怔愣住。
熙王爷?是她知道的那个熙王爷吗?
男主的一母同胞哥哥,风墨熙?
南浅浅抿唇,正在脑海中冥思苦想该怎么应付之际,对方却开口了。
风墨熙:“这是我的人。”
士兵:???
南浅浅:???
其他人:???
如若不是看在对方为自己解围,她早就上前争辩了。
士兵面色尴尬一瞬后退离开来:“既然是王爷的人,那小的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都散了吧,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
士兵向围在南浅浅周围的人遣散后,才对着风墨熙笑着拱手:“是小的看错了人,还以为是这宫里新进的贼人,还望大人海涵。”
风墨熙挥挥手,示意对方可以下去了。
士兵见状,又别有深意地看了南浅浅一眼后,才离开。
现场只剩下南浅浅和风墨熙二人。
南浅浅不明所以:“王爷为何要帮我?”
她此刻还戴着金箔面具,可不会自恋到认为对方是看上自己的美貌。
风墨熙这才悠悠地抬眸看向她,嘴角挂笑:“因为你是我的人啊。”
南浅浅左右看去,发现已经没有其他人后,脸色冷下:“殿下莫开这种无聊的玩笑。”
风墨熙瞧着她一会,默默叹了口气:“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南浅浅:“殿下认识我?”
风墨熙的面色稍许阴沉:“未曾。”
南浅浅:“那殿下是如何认得我的?”
风墨熙:“早期自父皇那里,略有些耳闻。”
风帝啊?那没什么好说的了。
南浅浅欲离开,却又被风墨熙拦截下来。
南浅浅:“王爷这是作何?”
风墨熙挑眉:“我既然帮了你,你不应该有所表示?”
南浅浅眉头微皱:“王爷身边有美女和金银财宝环绕,还缺什么?”
况且,这么大的皇宫内,男主都收到限制了,而这个废物王爷仍旧安然无恙。
南浅浅可不觉得,对方在这宫里头,真没势力。
搞不好还是跟蓝止羽同站一头的。
风墨熙:“此言差矣。”
“刚好,我许久未见过舞了,不如,你给我舞一曲吧?”
“便当是报答了我刚刚对你的,救命之恩?”
南浅浅听到这话,嘴角微抽:“回熙王殿下,我不会跳舞。”
女主会一舞倾城,再舞倾国。
她可不会!
风墨熙摇着轮椅往某个方向而去:“我知道。”
南浅浅拳头紧握,面不改笑:“知道你还让我跳啊?”
风墨熙眼神扫视而来,南浅浅捂住了嘴。
她这是说错什么了吗?
风墨熙:“你不跳,怎么消除别人的疑虑?”
“在这宫里头,可到处都有别人的眼线。”
“我就这般放你离开,与把你往火堆里推无异。”
听君一席话,胜似一席话。
南浅浅无以言对,只能跟在他的后头,看看对方倒地想打什么歪心思。
风墨熙余光瞧见跟随而来的身影,嘴角轻勾,带着一丝邪魅。
而身后的南浅浅,双手放在腰间处,已经开始往内扣药了。
将少许药粉撒在衣袖处后,佯装什么也没发生般,跟在风墨熙身后。
路上途经处,也有不少太监和宫女路过。
没人都低着脑袋,行色匆匆。
终于,来到了刚刚小竹进的那个偏殿。
跟着对方进去的刹那,南浅浅还觉得有些惊讶。
这个地方,是可以随意进的吗?
偏殿内也是金碧辉煌的存在,四个大柱子上盘着龙,屹立在东南西北的四个方向。
地板是用松木拼凑而成,进入到里面,甚至还溢出一股子的松香。
里边没有小竹的影子,只有一些简单书和未来得及批奏的奏则。
风墨熙推着轮椅到空地的正中间,随后房内四通八达的门都被打开,映照出里面的场景。
南浅浅被忽如其来的骚操作给整懵。
对方说的,展示,原来是这般?
这跟在大街上拉屎给别人围观有什么区别!
南浅浅指了指前边的那块空地,问风墨熙:“你确定?在这跳?”
风墨熙浅笑不语。
看得出来,对方是来整自己的。
南浅浅此刻面戴金箔面具,身穿一袭鹅黄色轻纱舞裙,身段窈窕,乍看还真像跳舞的。
“你!”南浅浅笑着握紧拳头。
这衣袖上的药若是当众这么洒下去,自己准成为众矢之的。
周围陆续进入一些乐师,坐在空地上的两侧,开始奏乐。
现在南浅浅可以肯定,风墨熙跟蓝止羽,是同一条船上的逆贼了。
直接处死太轻,得先玩死。
南浅浅瞧着周围的乐师,忽然便笑了出来,走到空地的中央。
“既然熙王殿下都不嫌弃,那我也没什么好收敛的,献丑了。”
说的是献丑,南浅浅是真献丑。
只见她两手握拳,腿脚抬起,口中默念:“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
第八届广播体操便这么被跳了出来。
风墨熙只是想看一下南浅浅会跳怎样的舞,当对方真蹦跶起来的时候,他的脑袋是抽的。
周围路过的人,不少偷偷往里瞄去。
显然是被这新颖的舞步所吸引。
一套体操做完,南浅浅平定呼吸:“如何?”
风墨熙指尖捂上唇瓣,似是憋了许久,最终还是笑了出来。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风墨熙一边鼓掌,一边大笑。
完全没有身为皇室贵族的那般大气,像极了外头醉酒的莽夫。
身边奏乐的人,在风墨熙大笑拍手的刹那,纷纷低下头颅,不敢吱声。
全场只听到风墨熙的声音。
南浅浅心中鄙夷:有这么好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