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是受到了刺激。”
诸葛明渊蹲下身,去查探李知清的鼻息和脉搏。
“如何?”
诸葛明渊收回手起身,将李知清从南浅浅的怀中拎出来,扔到了角落的床上。
“无碍,休息片刻便好。不过,有关金铃铛的事情,是不能再拿出来说了。”
南浅浅叹息,一双如画的眉眼下,略带着一丝忧愁。
“不问,那其他几个可如何是好?”
诸葛明渊将南浅浅拉入怀中,轻声安慰着:“我们现在最应该做的,是等。”
“等?”
南浅浅抬头看向天外,现如今的天,已经被染上了一片橘黄。
“照目前的形势来看,这得等到猴年马月哟?”
诸葛明渊将南浅浅搂出门去,不让她去关心躺在床上的李知清。
“不用等太久,她自己会来告诉你。”
南浅浅半信半疑地看着他:“真的假的?”
诸葛明渊则伸手覆盖上南浅浅的眼睛,薄唇轻挑:“我何时骗过你?”
南浅浅将他的手打落,狐疑着:“别闹。”
诸葛明渊依旧笑得如沐春风般的模样,没有再回嘴。
一直到夜半亥时,李知清也没能醒来。
南浅浅没办法,只能自己先躺在被窝里等着。
结果没等来李知清醒来,倒是等来了一个半夜爬床的人。
来人动手动脚,南浅浅直接张嘴咬他。
“你再乱动信不信我咬死你!我现在没心情陪你玩儿!”南浅浅警告着。
奈何她的警告并没有用。
诸葛明渊将她搂在怀里,不时在她脸颊上亲几口。
惹得南浅浅很是气愤。
这是明摆着不想让她好好睡了。
“我这不是怕你一个人,半夜害怕睡不着,过来陪陪你。”
尽管眼前是多么黑灯瞎火的模样,南浅浅也能脑补出此刻诸葛明渊脸上的表情。
“谁半夜害怕了?滚回你那边去!”南浅浅气得有些无语。
“好了,我半夜害怕睡不着,所以过来找你。”
南浅浅:“......”
她现在是越发觉得诸葛明渊脸皮厚了。
两人安静下来后,南浅浅躺在诸葛明渊的怀中,说出心中的疑虑。
“你说,我们夜闯皇宫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为何皇宫里边对此的态度,却静悄悄的?”
南浅浅还想着,要是皇宫里头派士兵来抓他们,他们要藏哪去呢。
结果就是白担心,对方压根对此不屑一顾。
“不是没有动静,而是他们的动静......已经在我们身边了。”
“你的意思是......”南浅浅语中满是惊讶。
“嘘!”
诸葛明渊做噤声状。
原本安静的房间中,传来阵阵细小的脚步声。
脚步声由远及近,正在朝着两人所在的方向慢慢靠近。
床上的蚊帐被掀开,一阵狂风将窗户吹开,映照出那个站在床前,正高举着剑的窈窕身影。
那身影将剑砍下被子数刀,脸上的神色逐渐变得癫狂起来,诡异的笑声越来越大,让人听了悚然不已。
似乎是在砍了数十下之后,才发觉到不对劲。
只见那被中之物,是两个枕头。
而本该躺在床上的人,却不见了踪迹。
那人挥动着手中的剑,警惕地看向四周。
屋外一阵闪电劈过,照亮了两个身穿白衣,披头散发之人。
只见这两人同样露出可怖的笑容,对着床前正举剑的身影道:“拿命来吧!”
那身影将手中的剑挥出,却被诸葛明渊抓住了手腕。
只轻轻一扭,那握着的剑便掉落到了地上。
南浅浅将剑捡起,横着挎在那人的脖颈间。
“你不是清儿!”
“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
那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忽然仰天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南浅浅瞧着她的模样,忽然皱起了眉头。
对方这疯癫时候的模样,当真是看着有些不忍。
“我笑,原来你还没死啊!你才应该是我试成功的第一个药人!”
李知清的口中,开始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
而那个声音,让南浅浅感到无比的熟悉。
只是她现在,怎么也想不起来。
“你是谁?”
南浅浅的话,彻底地变成了激怒对方的一根刺。
“我是谁?你不妨好好想想,你可是在我这,拿了不少的好处。这么快就把你的主人给忘了?”
李知清生气的模样,让南浅浅更加摸不清头脑。
只不过对方的话,让诸葛明渊手下的动作,越发大了些。
那人吃痛,也只是看了诸葛明渊一眼,却没有半分要生气的意思。
“说!”南浅浅手中的剑,离对方的脖子,又近了一寸。
“你大可以杀了我,横竖死的,不过是你的女儿,对我可造不成半分伤害。”那人脸上露出嘲笑般的模样,甚至已经挪着脖子,往那剑上又近一分。
像是完全感受不到痛意,又刚好可以拿捏南浅浅的软肋般。
“如若真想知道我是谁,下月月初,子时三刻,来错月楼九层,自会知晓。”
留下这句话后,李知清,哦不对,那人露出邪魅的笑容后,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南浅浅,便从李知清身上离开了。
此刻的李知清,再次变成了昏迷的模样,倒在南浅浅的怀中。
诸葛明渊此刻也松开了李知清的手,跟在南浅浅的后头,将人送回了隔壁房间中。
将人放回床上躺好后,南浅浅点亮了台上的蜡烛。
“看来那个人,真是不简单。”
南浅浅找来块干净的布料,替李知清包扎了脖子上的伤口。
诸葛明渊此刻站在南浅浅身后,瞧着南浅浅,欲言又止。
等好不容易处理完李知清身上的伤口,又为其擦拭掉额间虚出的冷汗后,南浅浅才起身,将台上的蜡烛吹灭。
回到自己房间时,南浅浅瞧着那满片的狼藉,只觉得脑阔疼。
最终不想在半夜收拾,所以去了诸葛明渊的房间。
外边已经下起了倾盆大雨,而屋内的两人,却心思各异。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南浅浅躺进被窝中,而诸葛明渊则一直站在床边,没有半分要躺下的意思。
那炙热的目光,透过黑夜,南浅浅也能感受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