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都这般说了,那我便听你的。”诸葛明渊说罢,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这个世界上,善良的人,都不会得到好结果。
虽然自己同意了她的话,只不过这实施的手段,还得是自己说了算。
两人当晚各怀心思,进入睡梦中。
第二日,南浅浅醒来的时候,身边便不见了诸葛明渊的身影。
起身的她,来到楼下,开始忙碌一天的活计。
原本放驴的地方,如今已经空缺,之前的驴,也早就卖给了别人。
下过一夜是雪后,外面透着一股浓浓的冰霜气息。
南浅浅蹲在菜地边上,看着上边的雪末寒霜,以为是种不活了。
便将那铺盖在上方的稻草掀开,却意外地发现里面的嫩芽都在顽强地活着。
“真是难为你们了,在这么冷的天里。”南浅浅呢喃,将上方已经湿透的稻草取下,又拿来了些许新的,铺在上方。
只盼望着它们可以乖乖地长大。
前院乌依所种植的药草,如今也发了芽,就连鸡窝里的小鸡仔,也一夜之间长大了不少。
只是可惜有些体弱,最近冻死了几只。
原本有二十只小鸡的鸡窝里,此刻只剩下十四、十五只。
南浅浅还想着,下次乌依再回来,便可吃上自家养的土鸡汤了。
而此刻的另一边,诸葛明渊已经在回往万丈谷的边缘。
如若南浅浅说的一切都是真,那安嶂这人,他是非除不可。
几日后。
安嶂还在黎十三的山峰之上做客,想着如今的风墨临怎么还没给自己信号。
而此刻的安启宁和黎十三,正在屋内研究着易容术和机关术,想要要如何将这两种事物相结合,成为新型暗器。
而黎十三的山穴,也因为安启宁的到来,而装上了重重机关。
诸葛明渊提剑上到山巅之上时,面色都是暗沉的。
安嶂此刻正坐在那棵槐花树下喝酒,听闻入口处传来的响声而抬起头来,与诸葛明渊的视线在半空中产生交集。
“堂主,你怎么来了?”
安嶂这话说得很大声,像是在提醒着屋内的人般。
许是因为此刻的诸葛明渊面色太让人害怕,又提着一把风刃利剑的模样,那想 刀一个人的眼神,是完全藏不住的。
安嶂这话一出,屋内便出来两个身影。
安启宁再看见诸葛明渊来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不是打招呼,而是看向一边的黎十三。
好在没在黎十三面容上发现其他过多的表情,这才安心下来。
“堂主。”安启宁挡在黎十三的面前,想要隔绝诸葛明渊的视线。
奈何此刻的诸葛明渊,只盯着从槐花树下站起来的身影。
闻到安启宁唤自己的声音后,才回过神来,往安启宁的方向瞟去一眼。
随后便趁着三人不注意的时候,闪身到了安嶂的面前,一把揪住这个年仅十四岁的少年衣襟,目露暗沉道:“安嶂,听说,你最近跟七皇子走得挺近的。”
安嶂瞧着近在咫尺的身影,遥使刚喝下去的酒能稳住心脉的跳动,可面色依旧慌张。
“堂主,安嶂还小,如若是他做出了什么,按照堂内宗旨处罚便是,何必要提剑相向呢?”
安启宁瞧着两人之间的势头不对,赶忙跑到诸葛明渊和安嶂的面前,想要劝和。
诸葛明渊瞥向安启宁一眼后,将抓着安嶂身上衣襟的手松开,看向站在一旁还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黎十三道:“六长老,借贵宝地一用。”
自从发生上次的事情之后,诸葛明渊对黎十三的态度,便显得疏离了许多 。
只是现在已经失去记忆的黎十三,并不知晓。
“请便。”黎十三说罢,便做了个请的手势。
诸葛明渊一脚跨入房门,还不忘看向愣在原地的安嶂,冷声道:“你同我进来,我有些话想问问你。”
安嶂瞧着诸葛明渊的气势,迈步便要上前去,被安启宁拦下。
自上次的事情发生后,安启宁对诸葛明渊的敌意,仿佛深了一层。
此刻,他无论如何,也不想让自身边的人冒险。
更何况,是跟一个喜怒无常的人独处。
“哥,没事,我去去就回。”安嶂将安启宁拦在自己胸前的手拿下,对着安启宁露出了一个柔和的笑意。
“堂主有话不妨直说,何必让安嶂一个小儿进屋去。”安启宁自是不肯的。
如今的他,看不透诸葛明渊,也不愿意再相信他。
诸葛明渊人已经进了屋子,此刻已经给自己倒上了杯茶水。
“你若是不放心,同他进来便是。”
那意思,摆明了就是绕开黎十三。
安启宁瞧了眼黎十三,最终带着安嶂往那屋中靠近。
在路过黎十三身旁时,被黎十三扯住了衣袖。
“这便是你同我说的新堂主?”黎十三眼中透露着些许关心的神色,像是不想安启宁进去般。
“没事。”安启宁点点头,拍拍黎十三抓着自己衣袖的手,露出了个“放宽心”的笑容。
黎十三抿唇,瞧了瞧屋内气定神闲,却不怒自威的人,最终才不舍地将手松开。
而安嶂已经进了屋内。
安启宁进屋后,转身便看到诸葛明渊拿剑指着安嶂的画面,当即被吓到,来到安嶂边上站着,瞧着目露危色的诸葛明渊道:“堂主可否先将剑放下,得先问清楚缘由再下手也不迟啊。”
诸葛明渊闻言,果真将剑给收了起来。
“不知舍弟犯了什么罪,让堂主这般动怒。”安启宁在安嶂身旁的位置上坐下,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水。
“他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你让他自己与你说吧。”诸葛明渊道。
如若不是因为看在与安启宁认识多年的情分,此刻的诸葛明渊,怕是早就举剑,砍下安嶂的首级。
安启宁只盯着安嶂瞧,却没说一句话,像是在做着无声的施压般。
“我与七皇子只是买卖的关系,他花钱请我杀人,我自然是要去。”安嶂道。
平日里他什么都不怕,哪怕是平常见到诸葛明渊,也是不把他放在眼里的。
但唯独一点,那便是,他怕自己的哥哥。
“只是如此?”安启宁皱眉,眼中审视的视线更重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