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备好的土豆倒入锅中,用锅中的热油进行翻炒,炒几十秒后,再将土豆炒向锅周围,露出锅底的位置,将腌好的瘦肉倒入。
将瘦肉捣腾几下,直到变色,再将锅周围的土豆炒入,与瘦肉炒成一片,最后再倒入煎好的猪肉,快出锅时,撒上少许盐和生抽,翻炒均匀,土豆炒肉算是出锅了。
再炒几道其他的菜系,南浅浅全程没出声,烧火的李知馨全程也不敢说啥。
等到菜全部炒出端出,乌依也从外面回来了,刚好可以吃饭。
“今日有桃花酒,还有炸花生米,浅浅,我真是太爱你了!”乌依给了南浅浅一个大大的熊抱后,才发觉南浅浅的面色有些不对劲,问道:“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生病了吗?”
乌依伸手摸上南浅浅的额头,又给她把了个脉,发现并没有生病的迹象。
“不是,吃饭吧,吃完饭,我再跟你说。”南浅浅勾唇浅笑,不想让她操心。
“那行,浅浅你喝酒吗?我给你倒一点。”乌依知道现在问是问不出话来的,也就没继续。
“喝吧,你给我倒点。”南浅浅在桌子边坐下。
乌依给南浅浅倒完酒后,低头便看到李知清和李明枫双眼亮晶晶地瞧着她,好笑道:“你们也想喝?”
两个娃子点点头,乌依看向南浅浅,瞧见她皱眉的模样后,摸了摸这两娃的脑袋,笑道:“你们还小,不能喝。”
被拒绝后,两人的脸色委屈了一瞬,转头便埋头吃饭去了。
李明西和李明忠倒是也想喝,但乌依没给,将酒坛子护得紧了些。
这两男娃的模样,倒是让南浅浅觉得有些好笑。
酒足饭饱之后,乌依便带着南浅浅回了自己的房间,关门的那瞬间,南浅浅便被乌依给壁咚了。
“你今天要说什么事?”乌依身高要比南浅浅高半个头。
“你正常点,我害怕。”南浅浅低头,从那圈中溜出。
来到窗边,倚靠在窗檐上。
乌依看着怀中空了的身影,将手放下,回头给自己倒了杯水。
晚上酒喝多了,难免会口渴。
“有线索了。”南浅浅悠悠的一句话,让正在喝水的乌依眼中闪过些许疑惑。
“什么线索?”
“张府害死李家树的线索。”南浅浅看着乌依,一字一句道。
乌依将杯子放下,皱眉道:“不是说,不管那事了?不怕跟男主扯上关系了?”
南浅浅看着坐在院中乘凉的几个身影,眼神有些恍惚,道:“本来是这么想的,但现在不了,如果,我们找到证据,再匿名递到府衙处,应该就不会有事了吧?”
乌依道:“听你的。”
第二天,南浅浅便带着乌依,去了那个妇人住的地方。
那妇人一开始说话结结巴巴,直到南浅浅拿出几个铜板后,才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诉南浅浅了。
从那妇人屋里出来,两人顿感惆怅。
“她的话,你全信?”
“虽然夸张了点,但大体是那个意思。”南浅浅伸手挡在额头前,看向远方。
“你要真管上这事,以后恐怕就没有安宁日子了。”乌依提醒道。
“我知道。”
眼前的上空,一边的天,依旧很蓝,蓝中还夹杂着一丝金灿灿的颜色,而另外一边,浓云滚滚,仿佛随时都要落下雨来。
而晴朗的天,正在被阴暗的天,正在慢慢吞噬,变成跟它一样的阴霾。
偶尔传来雷霆响起的声音,随着大风刮起,湖边周围的树,被压弯了腰,些许枯叶落入湖中,随着水流,流向远方。
“天,要变了。”南浅浅握着拳头,往家的方向走去。
回到家的时候,院子里的衣服,已经被几个孩子收起,原本热闹的院子,乍一看,变得有些萧条起来,直到某个声音将她的思虑打破。
“后娘,二哥哥欺负我!”
小小的李明枫,此刻哭得特别凶,瞧见南浅浅回家,立马从李明西的魔爪下跑出,朝南浅浅靠近。
李明枫,在几个孩子中,相当于小透明的存在,他没有五妹妹可爱,没有大姐姐勤奋,没有二哥哥会闹人,也没有三哥哥般沉稳,很多时候,都被当成别人遗忘的存在。
小小的娃跑到南浅浅的脚下,双手抱向南浅浅的大腿,发现南浅浅没有生气后,才将脑袋也靠在上面,露出的两只眼睛,盯着李明西,似乎在做无声的控诉般。
李明枫跟李明清同一般大,却比妹妹要高出一个头。
南浅浅将李明枫抱起,伸手轻拍他的背,安抚着:“怎么回事?”
从身后进来的乌依,是最看不得孩子闹脾气的,所以转身便回了房。
几人坐在中堂里,对峙着。
李明西抢先说道:“是四弟弟抢了五妹妹的珠子,还给弄不见了,所以我才打了他两下。”
李明枫依旧掉着眼泪,道:“我也不是故意的啊,谁知道珠子会滚到那个小沟里。”
“那也是你的错!”李明西依旧是得理不饶人。
“做错了事情,你跟五妹妹道歉了吗?”南浅浅看向怀中的小团子。
李明枫没出生,垂着的眼睫上挂着水珠,抿着唇的模样,瞧着就没有。
“给五妹妹道歉。”南浅浅伸手,擦拭掉李明枫脸颊上的泪珠,然后将他放回到了地上。
李明枫眨巴着眼睛,抬头看看南浅浅后,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李知清,最后来到李知清面前,低着头,道歉道:“五妹妹,对不起,我不该弄丢你的珠子。”
李知清像是小大人般,学着刚刚南浅浅的模样,伸手拍了拍李明枫小脸蛋,笑道:“没事,四哥哥,清儿不怪你。”
孩子们的矛盾算是解决了,南浅浅的心底的想法,也开始顺了起来。
当晚,南浅浅便找乌依要了些纸。
“你要纸干嘛?”乌依虽然好奇,但还是拿来了纸,送到南浅浅面前。
“我想过了,凭我们两个压根撬不动他们在安阳城的地位,死几个人对他们来说,再正常不过。治不了他们,散播点消息,膈应一下他们也是可以的。”南浅浅道。
南浅浅找了个木炭,在纸上面开始工工整整地写着字,道:“李家树的尸体一夜之间不见了踪影,应该是被张家的人拉去乱葬岗埋了,我写几张,一张塞府衙墙上,一张塞张府外墙上,几张撒水里,总会有人看见的。”
乌依道:“我们现在只是猜测,要是被别人知道,那不得落得个诬陷的罪名?”
南浅浅道:“即便不是他们杀的,也跟他们脱不了干系,让他们自己露出马脚就好。”
“再说了,我们做不来的事,还是有别人可以做的。”南浅浅写完一张,将一个带血的小铁球抱在纸中,再用红绳子给扎上。
乌依道:“比如,一些想让张家下台,或者是看不惯张家的人,可以对此落井下石。”
南浅浅笑道:“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