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己如果是在这种小说情节里,就是那个虐到差点丢了性命的女主了。
意识到这点,崔书然身体打了个寒颤。
这什么破书,就算范修明和他老婆的婚姻是算计得来的,就算范修明不爱他老婆。
可自己也不会是那个破女主角。
有老婆就是有老婆!
法律上只承认红色小本本,可不认男主心里的真爱。
法律不承认的人就是小三,根本不用洗。
所以,就算范修明有什么苦衷,他不离婚,光明正大养金丝雀,就是他道德败坏。
崔书然不会因为这个就心安理得的被豢养起来。
但很快崔书然又推翻了刚刚的猜测。
不管是原主的日记中,还是上次自己问范修明他们夫妻为什么不要孩子的时候,都能看出范修明对他的妻子都是有感情的。
他不要孩子,是因为妻子的身体不好。
原主会吃醋,是范修明亲口对她说,他唯一爱的女人只有他的妻子。
唯一这个词,让原主嫉妒,嫉妒到她想拥有个男人的孩子。
原主认为只要有了属于他们的孩子,早晚能代替那个女人,成为范修明心里的唯一。
“不用担心,他们不敢。”
范修明冷笑,声音冷冽森寒。
那对夫妻最好不要出现,想到他们曾经做过的事,范修明心中就涌现出无尽的杀意,一想到去世的老爷子,他将杀意尽数压下。
崔书然被范修明眼底那深不见底如深渊般的黑暗吓的后退一步。
这些日子,范修明一直对她很好,也没有强迫过她,还时不时的照顾她的情绪,这让崔书然忘记了他是一个成功的商人。
一个将事业做的这么厉害的人,怎么可能是个脾气温和的人,他真正对付敌人的手段,绝对不是自己能承受的。
“那,那你都不介意,我去就是了。”崔书然慌慌张张的答应下来。
大不了那两天自己就说身上提前来月事了,自己就不相信他还敢浴血奋战。
虽然答应了范修明去度假村,但崔书然后面几天的心情都很低沉。
白天正常去上班,下班也没忘记把店里没卖掉的花束,随便拿一捧,带回住处。
而范修明回去看到花的时候,薄唇微勾,瞳眸中漾起清浅的笑意。
原来然然没忘记她说过的话,她下班真的给自己带了花回来。
范修明将花直径拿去自己的次卧。
这段时间,主卧的房门被从内锁住,他心里就有了猜测。
想到一个月前自己和她因为孩子的事冷脸过,当时她丢下的狠话:不让她怀上孩子,就别上她的床。
没想到一直以来都不记仇的小孩,这次气性这么大。
不过范修明有自己的坚持,他不想破坏现在的生活,所以他不可能答应崔书然的要求。
他也不挣扎,老老实实的在次卧睡,就比谁的耐心更好一点。
崔书然离去度假村的日期越近,人就越发烦躁焦虑。
可能思虑过多,在去度假村的前两天,她的身体出现病症。
纪婶子还是中午才发现的不对劲。
上午她喊过一次,当时崔书然无气无力的说自己早上不吃了。
纪婶子以为太太可能昨晚睡得晚,早上困的不想起床。
因为之前太太也有过几次为了睡够不起床吃早餐的时候。
可等中午的时候,纪婶子去叫了三次。
前两次太太还回了声“哦”。
第三次干脆没了声音。
纪婶子门拍的老响,都听不见太太的回应,她这才反应过来太太应该是出事了。
等想开门进去,才发现门被从内锁了。
她急急忙忙的打电话通知范修明。
等范修明驱车赶回来,从房间找了备用钥匙,冲进房间后,就发现崔书然双目紧闭的躺在床上。
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幽静的房间内,喘息声清晰可见。
这症状范修明一眼便知道她是生病了。
忙告诉纪婶去用生姜红糖熬水,又摸了摸崔书然泛红的脸颊。
微微发烫的温度,让范修明知道,她肯定是发烧。
熟练的从客厅拿到药箱,拿测温计给崔书然量了个温度。
看到温度计上显示的37.5,范修明虽然面上的焦虑不减,但心中还是略微松了口气。
温度不高,就不用把人往医院送了。
然后快速从药箱里找到退烧贴,贴到崔书然的额头上。
又去在主卧找了个干净的毛巾,去卫生间用热水打湿。
然后小心翼翼的给崔书然擦了擦脸和脖子,以及靠近锁骨的位置。
再从被窝里将崔书然手臂小心的弄到被子外面,又给她擦完手心和手臂。
范修明刚将崔书然的手臂擦好,纪婶子端着熬好的姜糖水进来。
“先生,姜糖水熬好了,现在的温度刚好不烫。”
纪婶子端着碗来到床头,正准备自己来喂崔书然喝姜糖水就被范修明从手里接过去。
“我来。”他摸了摸碗壁的温度,确实不烫,又凑过去尝了一下,浓浓的生姜味直冲鼻翼。
范修明面不改色的尝了一小口,温度不烫不凉,是入口的最佳温度。
“先生,太太脸红成这样,肯定发烧了,是不是叫张医生过来。”
纪婶子一脸担忧的询问。
“纪婶,你通知张医生太太有些发烧,让他先过来等着。”
“通知过张医生,你就给太太做点清淡有营养的粥,她醒来肯定要吃东西的。”
范修明坐在床沿上,单手将崔书然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
然后又用手背试了试她脸颊的温度,好像比之前好了一点。
他悬着的心放下来。
然后拿起碗,将碗凑近崔书然的嘴。
意识不太清醒的崔书然,闻到生姜的味道,眉头瞬间打起了结。
看出崔书然不喜欢这个味道,范修明语气哄骗道:“然然把姜糖水喝完,喝完就不用吃药了。”
见人紧蹙的眉头还是没有松开,范修明不再犹豫,用手捏开崔书然的下巴,然后眼疾手快的将姜糖水灌了进去。
直到一小碗见底,他才松开捏着崔书然下巴的手。
看着被自己捏红的地方,范修明有些自责自己刚刚没有收力。
不过崔书然哼哼唧唧的声音,让他没时间再自责。
他将碗放下,从床头柜下层的抽屉里取出一个小铁盒,打开小铁盒,从里面找到一颗粉红色包装的水果糖。
剥开塞进某人的嘴里。
吃到喜欢的味道,刚刚还哼哼唧唧的人,安静的吮吸着口腔里的甜,乖巧的和刚刚判若两人。
范修明凝视着熟睡的人,眼底是化不开的柔情。
他将崔书然额前的碎发撩到耳后,察觉到她的身上又出了虚汗。
重新去卫生间用热水打湿拧干毛巾,坐下来给崔书然擦身体。
等张医生赶到的时候,看了下体温下降到37.2的崔书然,告诉范修明崔书然的状况可以不用吊水吃药。
他照顾的很好,方法也对。
他也不建议用药,用食疗的方法对她的身体免疫力更好。
范修明最清楚崔书然的身体情况,也知道她很讨厌吃药,张医生说不用吃药,他自然觉得这样最好。
在范修明第八次用温毛巾给崔书然擦脸的时候,崔书然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