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过去,徐月淮总算是在五长老的帮助下睁开双眼,许久没有进水,又发高热,此刻她只觉得口干舌燥的。
子桑长老见状拿起放在一旁的茶水,倒一杯递给她,询问道:“感觉好点了吗?”
徐月淮没有客气,接过来喝了一口,缓缓神看向周围说道:“我这是怎么了?”
五长老从床榻上下来,看着徐月淮的眼里带着认真和严肃,“你身体很不对劲你知道吗?有东西一直都在吸食你的灵力,你的灵力亏空太厉害,又一直没有补充,这才导致你高热昏迷过去。”
徐月淮听见吸食灵力几个字,就想到了自己丹田里的东西,她脸色一变。
五长老看她这个样子便清楚,徐月淮是知道自己体内东西的存在,他说道:“如果你现在想要隐瞒下去的话,你体内这个东西会一直持续吸食你的灵力,只要你不能做到一天到晚都在修炼,那你迟早会陷入昏迷,这个时间可能是一天,两天,也可能是一个周,看你能坚持过多久这样的日子。”
五长老的话没有带丝毫的玩笑,徐月淮在了解到自己的情况后,选择将这件事说出来,子桑长老是护送他们一路的长老,不会做害她的事情,而面前的五长老,在昨天的时候她有接触和了解,她认为不是坏人,徐月淮这一次打算相信自己的直觉,将自己这些天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五长老听后,面色沉重坐在凳子上,他盯着徐月淮,“所以你的意思是,前几天它都不会主动吸食灵力,而是昨天你尝试进入淬体期后,它开始主动的?”
子桑长老见多识广,但从未听说过有这样的东西存在于体内,能吸食灵力,一直到寄主灵力衰竭而死,他看向一旁的五长老,“这件事可有什么办法治疗?为何我从未听说有这样一种东西,它到底是如何产生的?”
五长老摇摇头,“这件事我并不知,我只是在偶然一次出行当中发现了这个东西,但当时那个人眼睁睁死在我的面前。”
五长老在说这件事的时候眼睛里泛着一抹意味不明的情绪,子桑意猜到是什么事情没有再继续追问,“那这件事后来你们有调查到解决办法吗?”
子桑意现在唯一关心的就是这件事,他从下界冒着生命危险带回来的十一个人,现在只剩下十个就不说了,其中一个还在昏迷当中,如果徐月淮也出事的话,他会郁闷好一阵子。
五长老点头,“方法很简单,只需要你不断修炼,一直修炼到你能够进入淬体期为止,这个东西就没有办法作妖了。”
徐月淮:“……”言外之意不还是想累死她吗?
但徐月淮也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五长老看似很不靠谱,但在这种时候,他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她看向五长老,“长老……”
她还没将话说出来,五长老抬手制止了她接下来的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给不了你这个问题的答案。”
“我和子桑意会在旁边给你护法。”说着五长老递给徐月淮一颗丹药,“把这个丹药吃下去,会延缓那东西吸食你灵力的速度,你只有不断努力,超越它的速度,你就能成功进入淬体期。”五长老眼神里带着认真,一头白发的老人,初见面时对着她劈头盖脸骂了一顿,当时的两人算是不打不相识。
如今再见,老人眼中是关心,惜才,认真严肃,独独没有当初作为藏书阁里顽固老头的风范。
徐月淮毫不犹豫将那丹药接过来,直接喂进嘴里,“开始吧,劳烦两位前辈。”
徐月淮从榻上下来,站在两位长老面前,抬手作揖,脸上很是认真,护法这件事看似轻松,但要一直不间断的盯着她,中途不能离席,若是她有什么意外,二人还得上前相助。
五长老原本以为她还要犹豫一番,没想到如此爽快,他大手一挥,不管不顾,指挥子桑意说道:“你,去和外面那两个人说一下,方才他们一直在外面吵吵闹闹的,吵得我头疼!”
五长老将纪苑迟和蒲二哥两人的对话听了个遍。
子桑意努努嘴,眼里带着不爽,但还是老实的出去了。
纪苑迟见门打开,第一时间涌上前,眼里带着恳切,“怎么样了?”
“她没什么事,我和五长老现在要帮助她晋级,闲杂人等先离开。”说完,他看向纪苑迟,“至于你,去找吉瑶岑,也就是你们的大师姐,重新给你安排房间。”
吉瑶岑要是知道自己被几位长老当做一个打杂的来用,估计得吐血。
子桑长老说完也不耽误,转身回到屋子里,听见徐月淮平安无事的纪苑迟,心中的大石头放下。
徐月淮在里面听见了外面的动静,知道纪苑迟有多么担心自己,但她现在不适合耽误时间,要是她自己出去,纪苑迟必定会缠着自己问东问西。
她抚摸了一下腰间挂着的玉佩,心里想着一些不可明言的话,远在他处的玉佩主人仿若有感应,他屹立在高山之上,一块大石头,身下是源源不断朝着下方而去的瀑布。
这百里内无人烟,连飞鸟草丛都没有,孤零零的一条瀑布。
男人睁开他那双墨黑色的眸子,里面似有火热情绪翻滚,他将那股躁动压下,重新闭上双眼,只是睫毛地颤动,证明他方才心乱了一刻。
徐月淮盘腿坐在蒲团之上,双眸里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她眼眸垂下,最终合上,随着她内心意念所动,周围的灵力开始源源不断朝着徐月淮身体里面而去。
她和两位长老说了一小会话的时间,丹田中的灵力已经见底,这么大一股灵力涌进身体,当即她便觉得浑身上下犹如泡在山间灵泉里,舒适。
在丹田当中的小东西发现了,它开始一顿猛烈的对着那些进来的灵气吸食,不过多时它变发现自己吃的没有进的多,它恼怒,知道是徐月淮干了什么事情才导致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