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解释道:“不知道哪位才是大人要找的裴玄,可能会慢一些,大人稍安勿躁。”
铁雄说道:“麻利点。”
县令点头应是。
而此时的天香楼中,徐月淮正在思考布局,她脑中已经隐约的有了一个思路,决定在一楼摆放糕点,二楼呢就做一个休息厅,吃累了就上来歇一会,听听小曲吹吹风啥的,她简单的在纸上画了画,就去睡觉了。
第二日她开始着手盯着对面改造,不过很快就又遇到了问题。
伙计们放置桌子的时候,徐月淮就感觉屋里有怪味,起初她还以为是哪个伙计比较懒散,没有洗脚散发出来的味道。
可是在伙计们都摆好了桌子都退出去了之后,却发现屋里还是有那种味道。
她百思不得其解,就去找三娘商量,想看看她有没有头绪。
“三娘,你闻到了吗,屋里好像有股子味道在。”徐月淮行到三娘身后,拍了拍她的背问道。
“我也闻到了,可是找了许久都不曾找到,起先我还以为是什么东西烂掉了,但是这边的厨房里比那些伙计的脸蛋都干净,想来不是什么东西烂了。”三娘听起徐月淮问自己,也是说了一通。
徐月淮听了之后就顺着这个思路找了下去,正巧看到了停在路边的泔水车。
“三娘,你看那泔水车,是不是它散发出来的味道?”徐月淮边说着边指向了外面的泔水车。
“可不是嘛,就是这种味道,难闻死了。”三娘往前凑了凑然后就捏着鼻子回答道。
这味道让徐月淮有点不高兴,看起来这辆泔水车每次停在这里,这可如何是好,会影响店里面的人的食欲的。
得想个办法看能不能解决。
等到都放好了桌子,大家就也都离开了,徐月淮也要关门走了。
二楼还好,一楼的味道特别重,她就没有关门,打算通通风,放放里面的味道,然后就直接回去天香楼了。
晚上,阿南吃了饭之后,在门口溜达了一圈就坐在了门口赏月。
突然他鼻子动了动,发现有股子味道从对面传出来,仔细的闻了闻发现居然是发霉的味道。
他赶紧跑过去看,一楼新装饰的焕然一新,不该有这种味道的,他皱起了眉头。
阿南在屋中仔细寻找着味道的来源,却发现原来是桌子的味道。
“不应该啊,这桌子都是新的,怎么会有发霉的味道呢?”阿南很是纳闷。
他正巧蹲下来的时候,就发现桌上上面坑坑洼洼的,这桌子都坏成这样了,却刷上了一层漆来以次充好。
他再仔细看了看别的桌子,确定就是腐朽的破桌子又刷了一层漆,看起来是新的,实际是又破又旧,是肯定不能用的。
阿南确定了桌子的事,就连忙跑过去准备告诉徐月淮。
县衙那边,经过一番折腾总算是确定了哪个是裴玄,但是裴玄这个样子肯定不能直接把人带上去,衙役头头连忙让人去拿了一件新衣服要给他换上,还令人带他去洗脸。
裴玄心里跟明镜似的,一下子就猜到了是有人来救自己了,不然这些人的嘴脸不会变的如此之快。
也幸亏是铁雄来的及时,不然裴玄恐怕真得受了那几个衙役的屈辱。
裴玄却是摆摆手说道:“无妨,就这样吧,也让来人好好看看,这衙门中都是些什么货色。”
衙役头头和其他人闻言都要哭出来了,跪倒在地连磕了几个响头说道:“大人,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我们吧,我们上有老下有小,你多担待多担待。”
他们自然是得到了前面衙役的禀报,连县令都对来人那么客气,想必面前之人也是非富即贵,这下可真是踢到铁板上了。
还没等他后悔完,那几个衙役就着急了,说道:“还没好啊?我们还要带人回去复命呢。”
衙役头头面如死灰,知道裴玄若是上了前面,添油加醋的这么一说,自己也就到头了。
裴玄却是没有说话,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冷哼一声就去了公堂。
“你就是裴玄?”县令看着他问道,言语上有些不屑。
因为就在刚才通传的功夫儿,他的师爷就已经查到了裴玄是何许人。
裴玄——朝中大臣,现已通敌叛国,对一个叛徒自然是没什么好客气的。
“正是本官。”裴玄早就被他们这两天的所作所为给惹恼了,先不说他是朝中的大臣,就算是个普通老百姓也不能被这般对待吧,看来那群人是无法无天惯了。
县令没有开口,老神在在的等着裴玄的下文。
“看来县令大人真是好大的威风呢,哦不,你的手下更威风,直接就可以做主杀了本官。”裴玄说着就冷了脸。
而县令知道了他的身份后,就又嚣张了起来:“不过是一个通敌叛国的罪臣罢了,有什么可耀武扬威的,对这种卖国贼,当然是人人得而诛之。”
说完话又拍了一下惊堂木,然后对着铁雄说道:“这就是你要救的人?一个卖国贼,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说什么?”铁雄立马就站了起来,脸皮抽动着就想动手。
裴玄却是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铁雄带着闷气一屁股坐了下去。
没想到这县令竟然如此荒唐,心中也是顿感无措。
裴玄听了县令的话,自然也是愤怒的不行,但还是把铁雄劝了下去开口说道:
“摄政王如今已经回了中原,这还不能证明他没有投敌叛国么,他没有投敌叛国的话,那我们也不是叛臣贼子。”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格外愤怒。
县令还要继续嘲讽,他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王爷来了。”铁雄拉了一下气头上的裴玄。
裴玄这才看到齐顾泽来了县令的大堂。
“好啊,洛平县令,你好大的官威啊,竟然敢当众诋毁朝中重臣。”齐顾泽正好听到了刚才县令说的那些荒唐话。
“小官不敢。”县令见摄政王真的来了,又看了看其脸色,顿时心里就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