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局，能请您讲讲这次的“吊死鬼”案吗，现在案件的进度到哪里了？“
“据说这次的案件和两年前的案子是同一个人做的，为什么两年的时间你们还没抓到凶手，你们真的把人民群众的安全放在心上吗？”
“这几个死者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那是不是意味着凶手是仇富呢，局长请你正面回答！”
“两年前据说还有一个警察为此殉职，是不是意味着你们警察的能力不行？”
......
一个又一个犀利的问题问的王局的脸色十分难看，他看到了周贺的车，让他们赶紧走。
有眼尖的记者看到警车，扒着窗子，如果不是周贺他们关着窗，可能话筒就直接戳到人脸上了。
“太可怕了。”
宋可没见过这种场面。
“贺哥，他们怎么知道有案子的？”
周贺像是看智障一样看了一眼宋可，“你不知道有目击者吗？”
有人的地方，秘密就不可能藏得住，这种情况他们经常发生。之前水城还发生过一个案子，一个女孩子，被人绑架了，母亲报了警，原本女儿是能够救回来的，但因为这些媒体的报道，惹怒了绑匪，直接把人家女儿撕票了。那时候那个母亲跪在地上求媒体不要报道，结果他们还是报道了。
还没成年的小姑娘，就这样没了。
宋可被怼了一下，也发现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
他们躲在车里，最终还是有警察出面，以妨碍公务罪抓了几个典型的记者，其他人才散了。
记者一走，王局叹了一口气，他刚想回警局，却发现旁边拎着菜篮子的甄楠。
对方的脸色有些苍白，王局瞬间就明白，她应该是听到了刚才那些记者的话。
两年前逃脱的凶手一直是甄楠心里的痛，警局的人都知道，所以在甄楠的面前从来不提那件案子，他也知道这两起凶杀案根本瞒不住，只是多少应该让甄楠有些准备才行。
“王哥，那些记者说的案子是不是王平之前办的那个案子？”
王局低着头，他反驳不了，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凶杀案已经发生了三起了，他们到现在都没找到一丝一毫的线索。
昨天还接到了钱家的电话，问案件的进展，他们什么都说不出来，甚至还挨了一顿骂。
“甄姨，你怎么来了？”
周贺和宋可看到甄楠表情有些空洞，连忙跑过来。
宋可拉着甄楠的手，“甄姨，你要相信，没有哪个罪犯是能够逃脱法律的制裁的，王叔叔案子的凶手我们肯定能抓到的，我们现在已经有了相关的信息， 到时候......”
宋可还没说完，就被周贺打断了，“甄姨，我带您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周贺拉甄楠的时候，她并没有反抗，此刻的她就跟个木偶一样任由周贺摆布。
“小宋，你说那些罪犯如果逃脱了法律的制裁应该怎么办？”
甄楠转头，眼中的光亮的吓人，宋可张了张嘴巴，却被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印象中的甄楠是亲和的，就算是现在她一个人生活，也是对生活充满希望的。
但这样有些咄咄逼人的甄楠，宋可没见过。
和甄楠对视的那一眼，宋可竟然感觉到了心虚。
她不敢看那双眼睛。
“甄姨，您累了，我带您回家。”
周贺拍了拍甄楠的背，她似乎回过神，“是的，是的，回家，该回家了。”
宋可看着甄楠和周贺的背影，心里有些难过。
“你甄姨自从平子去世后，就有些疯疯癫癫的。”
王局的声音有些惋惜，“那时候他们家可是我们警局出了名的模范家庭。”
“王局，甄姨的女儿呢，怎么都没看见过她啊？”
王局也有些疑惑，“说是去外地上学了，地方比较远，一年到头也回不来几次，那小丫头小时候特别可爱，有时候甄楠会带着她一起来给平子送饭，你甄姨做饭是真的好吃。”
宋可对素未谋面的王娜有些好奇，她去查了王娜的学籍资料，却发现只能查到对方的高中，大学却没有。
比较巧合的是，王娜和两年前的第一个受害者钱程是同一个高中的。
宋可很相信自己的直觉，可也是这样，她才觉得有些荒诞。
她居然觉得甄姨和这三起凶杀案有关系。
“一定是最近没休息好，甄姨怎么可能会和这三起凶杀案有关系呢？王叔叔可是因为凶手死的啊！”
宋可放下王娜的学籍，然后开始梳理最近收到的各种信息。
......
周贺带着甄楠回到甄楠家，甄楠家收拾的很干净，他很熟悉这里，所以帮甄楠倒了水，然后坐在她旁边。
等了一会儿之后，甄楠似乎才反应过来，“小贺，你怎么在这里？”
她似乎是有些懊恼，“我是不是又给你添麻烦了？”
自从王平去世之后，原甄楠就一直有些“不清醒”，有时候她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没事的，甄姨。”
周贺环顾四周，“甄姨，娜娜还没回来吗？”
家里有很多王娜的照片，王娜的房间甄楠也在天天打扫，但两年多了，王娜从来没回来过一次。
“唉，她怨着她爸爸呢。”
甄楠叹了一口气，并不想谈这个事情。
“甄姨，您还记得我第一次来您家吗，那时候一进门，我就听到师父骂人，给我吓坏了。”
周贺突然提起两年前的事情，这个时间点太敏感了，甄楠瞬间就明白了周贺的意思，但她并没有隐瞒，“是啊，当时娜娜说在学校处了一个男朋友，虽然已经高中毕业了，但你师父特别反对，非要让娜娜和人家分手，也是因为这个，娜娜当时说去毕业旅行，也没跟我们讲。”
“娜娜谈男朋友了啊？”
“是啊，才刚十八岁的小姑娘，非要谈恋爱，劝都劝不住。”
“您知道娜娜的男朋友是谁吗？”
甄楠皱眉，“这个从来没听娜娜提起过，是谁呢，我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到底是谁呢？”
周贺眼看着甄楠的情绪不对，连忙转移话题，“甄姨，这天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明天还做麻辣小龙虾的包子吗，我们局里的都特别喜欢吃。”
“做呢，我明天多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