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欧阳臻好奇道,“比如?”
“比如互惠互利,钱货两清,互不赊欠!”时聿看向后视镜,对着后面的那双眼睛笑笑,这就是他认为的两人之间“最优质的关系”。
时聿将欧阳臻送到了她的别墅门口,欧阳臻突然抱住了他,在他耳边低语:“真的不进去坐坐?”
“不了!”时聿瞬间推开她,没有一丝动容。
欧阳臻放开他,挥手爽快道:“算了!你这种男人太冷,我可受不了。还有是保持优质的关系好!”
欧阳臻回了家,时聿开车离开。
晚上回到家,一片漆黑,桑枳没在,他有种不好的预感,鞋都没来得及换,就冲进了衣帽间。
看到属于桑枳的一边挂满了她的衣服,心里放松了下来。
今天应酬欧阳臻,让他有些烦躁,忒累!随即坐在衣帽间地上,靠着柜子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一声,急切的声音,“你怎么啦?”
听到声音的同时,时聿感觉有人用力抓着自己手臂摇晃着,睁开眼睛,是桑枳急切的一张脸。
他的眼睛有些模糊,头晕的很,有些分不清现实还是做梦了,直接伸手捂住桑枳的后脑,压向了自己,吻住了她。
“唔,时聿,唔~唔,你干什么?”桑枳推开了他,时聿后背撞在了衣柜上,闭上了眼睛。
他的脸很红,桑枳伸手去摸,额头烫的要命。
再吵再闹,桑枳看他这个样子,还是心疼的。
将他的手臂挂在自己肩膀上,用力将人扶起来,桑枳柔声道:“你发烧了,回卧室睡!”
时聿很听话的回了卧室,桑枳给他喂了退烧药,端来温水给他擦拭,顺便换一下衣服,让他舒服些。
桑枳给他脱下外面的西装,伸手去解领带时,衬衣领子的一抹丹红刺进她的眼睛。桑枳停下了手,她的眼泪瞬间溢满眼眶。
这就是时聿对她的爱吗?他们刚吵架,他就去找了别人?是现在还是以前也这样?还是自己傻,没有发现!
“好冷,好冷。”时聿发着烧嘟囔着,抱住了桑枳的腰,往她怀里靠。
桑枳直接推开了他,心疼,怨恨,懊悔......无数种情绪纠缠着她,再也抑制不住,捂着嘴跑出了卧室,无助地失声痛哭。
痛哭过后,她没有走,在客厅坐了一夜。中途进卧室看过时聿两次,确认他退烧就没再进去。
早上八点左右,时聿的电话响起来,他还没醒,桑枳起身看到是周浩,便接了起来。
“你昨天去干什么啦?”刚接通电话,没等桑枳开口,周浩就质问起来。
“昨天?”桑枳的心被刺的生疼,可她还尽量保持平静,“他昨天回来发烧了,现在还没醒!”
听到桑枳的声音,周浩那边沉默了。
桑枳:“找他有事?”
周浩打起来马虎眼:“啊!发烧了,现在怎么样?”
桑枳:“已经退烧了!”
周浩:“哦,那你照顾他吧!我回头再找他!”
桑枳没回应,就挂了电话。
周浩听着桑枳的声音,觉得有些不对,难不成早上的新闻......
时聿一直睡着,桑枳就坐在客厅,看着窗外发呆。哭过了,眼泪流干了,只是愣愣地呆着。
电话的铃声唤回了思绪,桑枳拿过手机,是刘伊诺。
桑枳深吸一口气:“喂!”
刘伊诺小心问道:“你没事吧?”
桑枳:“怎么啦?”
刘伊诺:“网上的新闻都爆了,律所现在沸沸扬扬的,时聿也没来上班?”
桑枳皱着眉头,“怎么啦?”
刘伊诺意识到她应该还不知道,“我给你发了信息,你看一下!”
桑枳挂了电话,点开刘伊诺的信息,“红圈所知名律师和博远千金共进晚餐,香闺密会,疑是好事将近!”
上面有时聿和欧阳臻在餐厅吃饭,时聿扶着欧阳臻两人相视而笑,一起上车,还有在欧阳臻别墅门口的那个拥抱。
是欧阳臻!那个口红印是她的!
桑枳笑了,觉得很可笑。她来到权璟第一次见到和时聿暧昧的女人就是欧阳臻。
桑枳自嘲地笑着,“是谁都好?是谁都没什么不同,不是吗?”随即起身去了衣帽间,将自己所有的东西都开始打包收拾。
时聿以前和多少女人暧昧,有过多少女人,她都不在乎,可现在他们已经结婚了,他那是背叛,她不能原谅。
“你在做什么?”时聿从卧室出来,发了一晚上的烧,身子还有些虚。
桑枳:“给你腾地方,以后要吃饭,要约会,还是要干什么,你可以把她带回家里,也省得出去被拍。”
时聿走过去伸手去拽她,“你说什么呢?”
“你别碰我!”就在时聿刚要触碰到桑枳时,她的过激反应让时聿有些意外。
桑枳硬忍着眼泪,讽刺地看向时聿,“不要拿你碰过别的女人的手碰我,我恶心!”
时聿直接拽开她,“你又在闹什么?什么别的女人?”
桑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时聿,这就是你让我留在家里,不工作的目的是不是?像个傻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被你耍,被你玩,是不是?”
时聿听得一头雾水,“你到底怎么啦?我干什么了?”
桑枳起身去卧室拿出那件染了口红的衬衫和手机的新闻,一下塞进了时聿的手里。
她冷笑着,“你做什么啦?看看!”
时聿看到手机上的新闻,然后是衣领上的红痕,他回忆着昨晚,欧阳臻的那个拥抱,似乎明白了什么。
时聿扔掉手里的东西,握着桑枳手臂,“你听我解释,不是你看到那样,我可以解释的。”
桑枳推开他,双手掌心向外抗拒着,“不用解释,我不需要你解释,我们好聚好散吧!”
“桑枳,你听我说,我可以解释的,你相信我,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时聿急切地想解释什么,一个耳光打在了他的脸上。
桑枳:“你还解释什么?你是想说,你们没吃饭约会,你们没有拥抱,还是想说那些照片是假的?”
时聿试图安抚她的情绪,“我昨天确实和她在一起,可不是你想的那样......”
桑枳冷笑着“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什么样?是想说她对你余情未了,你被逼无奈,无法拒绝?”
桑枳转身去继续整理行李,此刻她只想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