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就别再说这些了,免得贻笑大方。”
刘Rachel站起身,视线投向金叹,嗤笑一声,“你竟然也会看上这种货色?”
金叹刚想伸出手拉住她的手腕,刘Rachel像是会预判一般,恰巧躲过了他伸过来的手。
她站定在金叹的身旁,语气冷淡,“婚约的事情不是你想不要就能不要的,”刘Rachel打开手提包,拿出里面的一管口红,慢条斯理地涂抹上自己依旧红艳的嘴唇。
“高尔夫的事情就不必你来教我了。”
刘Rachel眼神看向远处肩膀歪在墙头,一脸揶揄的崔英道,张开红唇,轻笑一声。
金叹走到刘Rachel的面前,心脏跳得飞快,垂下眼眸,看着刘Rachel,委屈道:“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刘Rachel抬眼,接着又看向后面的车恩尚,轻扯嘴角,“不用了。”
没有给金叹任何解释的时间,刘Rachel走向崔英道,将手提包丢给他,“走了。”
崔英道抬起双手接过,望着刘Rachel已经逐渐远去的背影,舌尖抵了抵上颚,转头看向金叹,笑容肆意,“金叹,其实是我赢了。”
说罢,崔英道便扬长而去。
延长至眼睛下方的细碎刘海遮掩住金叹眼底的情绪,他咬紧牙关,望着远处的崔英道,拳头紧握,瞬间将拳头砸向墙壁。
血迹从他的掌心流出,但他却浑然不觉。
车恩尚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到金叹前面,眼神一瞥,望见他手心的血液,惊呼一声,“你的手!”
金叹转头看向车恩尚,语气低沉,“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低着头,金叹缓慢地离开了这,像是失了魂魄,身子晃晃荡荡的。
车恩尚还没从刚才被刘Rachel的打击出来,刚想关心金叹,却没想到金叹竟然会说出如此令人窒息的话语。
她急忙追过去,拉扯住金叹的手臂的衣袖,“你什么意思?!”
她拉住金叹的衣领,道:“你刚才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车恩尚的额间青筋暴露,脸色变得有些狰狞,语气有些抽泣,“什么叫做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吗?难道我们之前的相处都是假的吗?”
金叹一把拉开车恩尚,面色淡薄地看着她,嘴唇轻扯,“我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若说之前他会被车恩尚开朗,倔强,不服输的性子吸引而对她有所不同,但现在他满心满眼全是刘Rachel,整个人还沉浸在她刚才说的那句“不用了”身上,哪里还顾得上车恩尚。
说到底,他本身就是一个顽劣的人,不然也不会去制定帝国高中总所周知的鄙视链。
就算去了一趟美国,被自家哥哥流放后变得乖巧,懂事了很多,但他骨子里仍然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帝国集团二公子。
“别跟过来自取其辱了。”
金叹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
“好,金叹,你记住,从今以后,我车恩尚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她抹了抹眼泪,他以为自己是什么很难得的人吗?难道她一定会围着他团团转吗?
放屁!
刘Rachel和他们看不起她,没关系,她以后远离就是了,她最重要的人只有妈妈和姐姐,即使姐姐骗了她说在美国定居,其实是被她丈夫殴打也没关系。
只是,为什么她心底那么的难过?
车恩尚蹲在墙角暗自哭泣。
站在摩托车面前的刘Rachel歪了歪头,“崔英道,你不好奇吗?”
崔英道将手提包放在车前,跨上车座,扭过头,眉头皱起,“好奇什么?”
刘Rachel的眉眼弯弯,“你可真有意思。”
她知道崔英道知道……
聪明人之间不需要说太多。
刘Rachel坐上后座,第一次双手不是攥着他腰间的衣服,而是切切实实地搂住他的腰
崔英道的身体僵直了片刻。
她将头靠在他的后背,声音轻柔,“崔英道,你会怪我吗?”
扭转车头,速率极速上升,狂猎的大风吹散了崔英道的回答,只依稀听得出两个字。
“不会。”
刘Rachel听闻,红唇勾起,安静地靠在他的后背。
崔英道目视前方,感受到后背的动静,向来轻薄的嘴唇上扬。
“待她如翡我如苇,此后她悔我不悔。”
……
送回刘Rachel回到别墅,崔英道眉目张扬,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起,拿起来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面无表情的挂断了。
铃声锲而不舍,崔英道感到厌烦,拿起来接听,“找我干嘛?”
另一边的崔东旭面容异常愤怒,“小畜生,快给我滚过来!”
他说完就断了电话,不给崔英道任何说话的机会。
“阿西吧!”
崔英道眼神瞬间变得暴戾,右手一抬,瞬间将手机狠狠地摔在地上。
手机屏幕变得破碎,如同他此刻的心。
常言道棍棒底下出孝子,崔东旭向来推崇棍棒教育,因此崔英道从小到大没少挨过他的打。
多年来对他不负责任的埋怨堆积,再加上母亲忍受不了崔东旭的花心而离去,崔英道彻底变成一个叛逆少年,
他站在原地,平息了内心的怒气之后,捡起地上已经破碎的手机,拔出卡,随意将手机丢在一旁,扬长而去。
“跪下!”
崔东旭拿着棍子,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打在崔英道身上,伸出手指指着他,怒道:“今天怎么回事?”
“刷碗刷到一半就临阵逃脱是吗?”
越说语气就越愤恨,许是要将自身的怨气都发泄在崔英道身上,“你到底还想不想要宙斯酒店的继承权?!”
崔英道跪在地上,面上却无半点认输的怯懦,依旧是那副张扬的模样,“有本事你再生一个儿子来继承你的酒店啊?”
“若是靠刷碗就能管理好一个集团,我看洗碗工也不至于一生都穷困潦倒吧!”
崔东旭手臂的青筋暴起,拿着棍子,用力往他身上一甩,“还敢狡辩!”
他深呼了几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你私自离开宙斯酒店,到底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