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诡物越积越多,白挽歌一阵阵心惊胆战,三星的诡物,比比皆是……
有她见过的,有她没见过的。
甚至还有她们的班主任,一个穿紧身皮衣的热辣女子,她身后还有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女人在,头戴小白花,不停流泪。
“这里,有世界之种,没想到,这里竟会凝聚世界之种……”
“三星的地盘,很正常吧,不夜街的那些家伙,不也是这样发现的么 。”
“若不是他们早了些发现世界之种,现在的老大,就该是我们的了。”
诡物们议论不止,也同样在不停争论。
争论世界之种的得主到底是谁,它们也在为了第一个进入办公室而大打出手。
外面有人来了,周围的诡物面上露出震惊与恐慌的神情,避不作声,纷纷让路。
来者脖颈上数道紫黑色勒痕,浑身淌着恶臭的尸水,一身睡衣紧紧贴在皮肉上。
发丝,手指滴落不少黑色粘稠的胶状物质,滴落在她破烂的裙摆上。
一朵干枯的花,别在如柏油一样亮堂的发丝上,摇摇欲坠。
“办公室……”
她看到熟悉的地方,似乎是激起了她不好的回忆,疯了一般冲上前去,不停击打着大门,一张脸死死贴在门上,丝毫不顾被灼烧的皮肉。
“你出来,你出来啊,我知道你在里面躲着,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敢见我么?!”
“悠悠!你小心点啊,你这东西溅到我身上了!”
身边的诡物不少在抱怨她疯狂的行为,可是她依旧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只是不停的拍打着大门。
“啊!”
被尸水溅到的诡物,发出惨叫,它们身上,都出现了大小不等的坑洞。
这尸水,似乎能直接融化诡物的身躯。
白挽歌察觉到异常,早早远离,但也差点被波及到。
还好她躲得远,前面有个倒霉鬼,刚好挡在她面前。
不过她下意识的躲闪,似乎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旁边有诡物,注意到了藏在角落的白挽歌,想一探究竟,便悄悄从后接近白挽歌。
白挽歌一点也没有感知到,背后有危险逐渐逼近。
白挽歌仍把注意力集中在前面的危险上。
受伤的诡物失去理智,不停攻击着身边的一切,被攻击到的诡物也开始回击。
现场异常混乱,白挽歌也不知道要怎么混进去,重新拿到钥匙和地图。
那名叫悠悠的女人,也真是可怕的紧,不管皮肉如何被灼伤,如何痛苦,也丝毫不放手。
白挽歌一阵阵心惊,悠悠尸水回覆,受伤的部分总能长出新的血肉,她就像个机器一般,不知疲倦的攻击大门。
而那坚不可摧的大门,被硬生生撕开了一边。
白挽歌的心,瞬间揪起,钥匙如果真的被其他诡物得到,以他们的能力,找出自己杀死,重新成为钥匙主人,轻而易举。
那样她就永远失去了一切,甚至旅馆也拱手让人,这是将自己所拥有的全部作为赌注的一场豪赌。
钥匙在里面的浓烟中,感知不到白挽歌的方位,不停乱窜。
众诡物感受到无主的世界之种,心潮澎湃,全部心神都被吸引,一个个红着眼睛往前冲去。
包括已经触碰到白挽歌帽兜的那位诡物。
白挽歌身后一凉,背后的诡物如同鬼魅,闪躲进了办公室。
旁边的诡物也不甘落后,甚至一脚踹开悠悠先窜了进去,其余诡物,也趁机跟了进去。
悠悠被乱撞倒地不起,极度愤怒的她,一声惊嚎,身体化作漫天尸水,封堵了这里所有的出口。
连一只苍蝇,都无法越过。
而这道屏障,刚好将白挽歌隔绝在外。
白挽歌想要冲进去,结果慢了一步!
该死的!
这东西她不能碰,沾之即死,已经有好几个低级诡物,丧命于这滩尸水中了。
还剩下三分钟的时间……
白挽歌实在找不到过去的办法,自暴自弃蹲在一边角落,看着他们抢夺自己的钥匙。
本该是属于自己的东西,但是却没有实力保护,被别人这样不断争抢……
心里五味杂陈,白挽歌的链条被扯断,断裂的那段,在地上不断被别人踩踏……
拿到钥匙的诡物,十分欣喜,还没来得及多看两眼,就这样被其余诡物联手暗害。
浓烟滚滚的办公室,不断传来狂热的吼叫,痛失的惨叫与悲鸣。
“可笑,真是可笑,可悲……”
透明的悠悠站在乌黑恶臭的尸水中央,不断消化着倒在水中的猎物。
她的小腹渐渐隆起,她的嘴里不断发出哽咽与痛苦的声音。
肚子越涨越大,最后直接爆裂开来,坠下一坨蠕动的生物。
看的白挽歌,胃里阵阵翻涌,差点呕出声来,那团生物的气味,比混着下水道爆炸的陈年老垢,还具有冲击力。
蠕动的生物,不停在尸水中汲取营养,不断生长。
最后长成了一个年幼的小孩,神似悠悠。
“去……”
悠悠一声令下,小孩就冲到办公室,跳到最上方,自爆了……
被尸水覆盖的诡物,身上呲起一阵白烟,痛苦的哀嚎,响彻耳畔。
白挽歌被吵的头脑发昏,耳朵险些失聪。
接连的爆炸声不断响起,校长办公室已经被夷为平地。
正当白挽歌还在紧张任务和钥匙的时候,一份地图和旅馆钥匙,被爆炸的余波,冲击到了最外面,刚好在白挽歌附近。
白挽歌趁着大家不注意,浑水摸鱼,弯腰去捡。
可当她接触到的那一刻,白挽歌头脑阵阵发昏,眼前莫名眩晕。
可最后的倒计时还在步步紧逼,白挽歌心一横,不管自己站不站的稳,伸手一抓,就将其揣进了兜里。
白挽歌无力倒在地上,等她眼前恢复清明时,诡物们已经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而她面前,是一双溃烂的双脚。
抬头,正对上悠悠戏谑嘲讽的神情……
完了……
白挽歌心里只有这个念头。
下一秒,她就也跟着其余诡物一样,软瘫在地,失去了意识。
最后白挽歌心里想的,还是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