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满是火药味。
犹如，我和唐涌随时都会动手。
这样的表现应该算很到位了。
但愿唐涌不要因此去佩服我的演技，以为其他方面我也是装的。
丁圆和樊星辰看热闹的表情，似乎很享受。
倒是丁圆的经纪人金娅，看起来不喜不怒。
唐涌看向涌浪酒吧主管潘可青。
“阿青，你去东厢房看看，什么时候能开饭。”
“嗯。”
潘可青起身走了出去。
我忍不住看着她的背影。
个头一米八，腿真长。
臀部晃起来，太好看。
等潘可青从上房走出去，丁圆点评道：“青蛇这娘们，涡轮增压。也不知道多大的火力，才能让她这种身材的女人满足。”
唐涌轻淡笑着，没说什么。
要么是没体验过。
要么就是试过，发现自己不是对手。
樊星辰撇嘴道：“要对付阿青，加油不行，必须把油井给点燃了。看到过油田失火么，就那么大的火力。”
“呵呵……”
林婵笑了。
樊星辰急忙看了过去：“婵姐，你好，你老爹太牛逼，我不敢去巴蜀。”
“樊星辰，虽然你是敢于吊打导演的男一号，但你去了巴蜀，我老汉儿都不鸟你。
如果你没事找事，收拾你也不需要动用哥老会，有几个骑着摩托的黄毛就够了。”
林婵很不屑。
樊星辰看起来心有余悸，应该是被人打过。
潘可青走了回来，说道：“十几分钟后就能开饭，晚饭大部分都是鲁菜和淮扬菜。”
等潘可青坐下，丁圆疑惑看着她：“阿青，你也玩？”
“你带了牌友过来，我就不用上场了。斗牛人多了太乱，四五个人刚好。”
潘可青笑起来，成熟女人的风韵。
容貌一般，但是脸贴脸的时刻，经得起端详。
樊星辰说话像是呼喊：“斗牛，人多了才好玩。有次在外地玩牛牛，我坐庄，八个人下注，我大杀四方。”
“赢了多少？”
我及时表现出了好奇。
看起来赌瘾很大，不但自己想赢，也很关注牌友的输赢。
樊星辰摆出了高姿态，慢悠悠道：“不多，也就三百多万。但是，涌哥家里的牌局不一样，所有牌友加起来，现金奔两千万去了，赢多少，看运气也看水平。”
可以吃饭了。
我们去了东厢房。
围着圆形餐桌坐下来。
餐桌上十多道菜两个汤，两瓶名贵白酒，一瓶名贵红酒，进口和国产饮料都有。
看到唐涌举杯，我们都举起了酒杯。
“我不经常住这边的四合院，但这里是招财纳福的风水，不但这里的主人顺风顺水，就连来这里玩牌的人都会交到好运。”
“涌哥，你的风水越是好，来这里的牌友就越是输钱。”樊星辰嘻哈道。
“此言差矣，祝你赢钱！多赢几皮箱钞票，你父母就不骂你败家子了。”
碰了杯。
丁圆抿了一口酒，拿起筷子夹菜吃。
“九转大肠和葱爆海参真地道，涌哥家里的保姆做菜都赶上枫叶大酒店特级大厨了。”
“两个保姆每天闲的没事，就研究做菜和养花养草了。爆炒腰花和孔府一品锅，这两道菜都是我的最爱，朋友们尝尝。”
唐涌随和笑着。
他介绍鲁菜，可我吃的却是淮扬菜狮子头。
味道真好。
可这里不是自己家，我也不是很敢大快朵颐。
丁圆举杯道：“董航，碰一个。”
我和她碰了杯，抿了酒。
丁圆笑道：“一看你和唐涌就不是很熟，吃菜都小心翼翼，生怕激怒了他？”
“也没有。”
我恰到好处表现出了尴尬与怯懦。
丁圆看向唐涌：“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王莲让你照顾董航，你就这么拿捏他？”
“丁圆，你别煽风点火胡乱挑拨，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拿捏了董航。”
唐涌吃了一口菜，愤懑放下筷子，“不过，董航这小子脑子缺根筋，就好像小时候生病吃错了药片，凡事都反应迟钝。”
丁圆叹息道：“也怪王莲，当年董航才九岁，她就离婚，跟着某大学白致远跑了。
女人太精明了，一般都是对自己有好处，却会伤害了自己的亲人和朋友。
有时候我都想不通，王莲这种秉性的女人，在大企业怎么能吃得开？
做人到了这种地步，就算有靠山，也很容易被同事们孤立吧？”
我的耳朵嗡嗡响。
有个骚娘们，她在攻击王莲！
我永远都不想喊王莲妈妈。
可是有人攻击她，我忽然就怒了！
看着丁圆，我冷声道：“贵圈很乱，而且喜欢八卦。你说别人我管不着，但你当我的面说王莲，可能会挨揍。”
“哎吆，你丫脾气真不小，头一次坐在一起吃饭，就给我一个下马威。你装什么孙子，你对王莲的疏远都是假的，早就想跪舔自己亲妈了？”
“不是，你……”
“我怎么啦，我来吃饭，来玩牌。”
“我……，不吃了。”
我站了起来，似乎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唐涌摆手提醒我坐下，愠声道：“今天你面对的不是你圈子里那些人，都是有排面的人，稍微有点风度对你有好处。”
“好吧。”
我开始闷头吃菜。
十几道菜都要品尝一遍，然后喝汤。
再次碰杯后，樊星辰好奇道：“董航，如果你不会牛牛，就不要添乱，不要影响牌局进度。”
“那我不上场，你们玩。”
我像是躲过一劫，不免沾沾自喜。
丁圆娇嗔道：“你必须玩。”
“为啥？”
“因为，我想跟你玩。”
“你凭什么玩我？”我轻笑看着她。
“不是玩你，是跟你玩牌。多个朋友多一条路，帅哥给我面子？”
“不怕大家笑话，我真不怎么会斗牛。我都是玩牌九和金花，有时候斗地主。”
“教你就是了，涌哥，麻烦你让人拿扑克牌过来。”丁圆笑看着唐涌。
唐涌吩咐保姆拿了一副新扑克。
丁圆拆开了扑克。
一副扑克在她手里时，我仔细看了几眼。
从手势去看，丁圆应该没下工夫练过千术。
因为，手段高的老千，拿牌的姿势绝对跟普通玩家有区别。
这是老千自己都无法抗拒，或者必须保留的习惯。
看起来是为了给牌友错觉，其实是为了自己出老千更方便。
一个手势不对，就会影响出千的速度。
丁圆摆出来5张牌，说道：“你看，这个在京城叫炸弹，在其他地方，会有不同的叫法，这是斗牛最大的牌，京城的习惯，都是翻6倍。”
“明白了。”
“这个是五小牛。”
丁圆又摆出来5张牌，笑道，“看起来特小，但这是大牌，也是翻6倍。”
我点了点头。
丁圆继续说：“你看，这是金牛，全花，翻5倍。如果四花，那就是银牛，翻4倍。”
“规模真多，脑子有点乱。”
我摸了摸头，像是记混了。
“你先消化一下，我去个洗手间。”
丁圆站了起来，迈着优雅的步子朝着房门走去。
“涌哥，你这里的洗手间，没摄像头吧？”
“不稀罕拍人拉屎撒尿。”唐涌愠声道。
丁圆走了出去。
樊星辰嘿嘿笑：“多么漂亮的女人，拉屎都是臭的，我看过很多偷拍的视频，看多了恶心，可是一段时间不看，心里痒。”
潘可青呵呵笑：“辰哥，你有多久没上镜了，不怕观众遗忘你？”
“无所谓，反正我也没火过，不管我老爹怎么捧，我都是不温不火。”樊星辰满脸懊恼。
潘可青不屑道：“樊星辰，你不火就是因为没演技，你除了耍牛逼，什么都不会。如果没有你老爹，你都不如横店的群演。”
“你说的对，我不反驳。”
被这么刺激，樊星辰居然没有翻脸。
但是开得起玩笑，也不一定就是坦诚的人。
樊星辰居然问我：“董少，你说我不火的原因是什么。”
“叫我董航。”
我很介意的提醒了他，然后说，“辰哥，我觉得你挺火的，你至少出演过十几部电影和电视剧。
你不需要琢磨别人的演技，只要保持本色出演，影视圈就会有你一席之地。”
樊星辰一声叹息：“没想到啊，最懂我的人，居然是第一次见面的人。董航，我对你的印象真不错，回头你去我家玩牌，找找几个网红和小模特，伺候着。”
“你家住哪里？”
我似乎很渴望，急切问道。
樊星辰点燃一支烟，悠然道：“我家多套房，父母住东三环，我也住东三环，我平时住贵府书院，三百多平的大平层，感觉比别墅方便。”
林婵居然接话道：“贵府书院不如年华山庄。”
“那是。”
樊星辰叹息道，“当初年华山庄开盘，我父母也想买来着，可惜的是段位不够，没抢到。”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因为，王莲准备送我的大平层，就在年华山庄。
林婵和唐涌，似乎都在看着我。
我不去看他们，也不会后悔当初自己的决定。
丁圆回来了。
双手湿漉漉，证明自己洗过。
坐下来，继续给我讲解斗牛规则：“看到了么，这种就是普通的牛牛，京城的习惯，翻3倍。”
我眨眼睛，点头。
“这个是牛9，这个是牛8，翻2倍。如果是牛1到牛7，平倍。你看这种，彻底的无牛，输赢都是平倍。”
丁圆犹如一个好老师，在教一个差生。
“听懂了么？”
“差不多记住了。”
我朝着林婵看了过去。
林婵微笑很自然，可她的眸子里有一抹疑虑。
恐怕她也不知道，我是真不太懂，还是装的。
“到时候，我提醒你。”
“林姐，你帮我把关，我就放心了。”
吃过饭。
喝茶消食之后，已是夜里八点多。
我们去了西厢房。
这里有古朴而奢华的卧室，也有类似棋牌室的房间。
但是这里的麻将桌和多功能牌桌，看起来很久没用过了。
潘可青不上场。
斗牛就是五个人。
我、林婵、唐涌、丁圆、樊星辰。
“用我这里的扑克，还是你们出去买？”唐涌笑问。
“涌哥，我们都相信你这里的扑克没问题，拿来吧！”
丁圆说话都是有着万种的风情。
貌似勾引，但更有可能是自然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