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皱起眉头，“到这里来？与你对话？所以，你还见过别人？”
青年坐到了桌子前面，笑着回答，“当然。只是之前能够和我对话的人都挺慌张的，倒是你，一个小娃娃还挺镇定。”
墨渊这时开始看起了墙上的书籍，“所以这些……”
青年摆了摆手，“都是假的。我不过就是一个思想投影，怎么可能会带着这么多的数据？”
墨渊叹了口气，有点惋惜，“那么，如果我在这里研究，是不是也会有成果……”
青年笑了笑，“我建议你不要。这里可不是藏书阁或者自习室。你在这里进行的任何整理都有可能被我影响。我的存在就是一种思维上的影响。”
看着青年这耿直的话语，墨渊深呼吸几次，压下了想要揍他的心思。一来是不一定打得过，二来是不一定能打得到。
“那我在这里能干嘛？”墨渊叹了口气，感觉这个地方除了影响自己休息以外一无是处。
青年想了想，顺手把书桌上的一本书打开，“我可以和你说我主人的思想，研究结果之类的东西。哦，还有他的一些经历。”
墨渊这才发现，自己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等等，说了这么久，你的主人是谁？”
青年第一次皱起了眉头，“你连我主人是谁都不知道，你还敢看他的笔记！”接着，他突然意识到什么，“也对，你现在应该只是个炼气期的家伙，也不怕看了笔记后爆脑袋。”
墨渊的眉头就没舒展开来过，“所以你主人是谁？还有，爆脑袋是什么意思？”
青年叹了口气，“我的主人是九黎的主人，玄都。”
墨渊愣了一下，“等会，九黎的主人不是蚩尤吗？”
青年也愣了一下，“不是！你怎么说起神话来了？难道现在的世界已经没有九黎教派了？”
墨渊回顾了一下记忆，确实没有听说过九黎的存在，“难道给灭了？”
青年摸着下巴，“倒是也有可能。不过我主人的名字你都没听过，看来时间已经过去很久啦，久到我主人都不想继续教学下去了……”
墨渊举起手，带着猜测的语气，“有没有可能，你的主人和九黎一起被连根拔起了？”
青年哈哈大笑起来，“绝对不可能！我主人已经是一位天仙了。哪怕他屠灭了一个国家都没有人敢和他叫板。”
墨渊更加疑惑了，“天仙？这是什么？”
青年收敛起小声，疑惑加试探地问道，“你认真的？你真的不知道天仙？”
墨渊茫然地看着青年。
“好吧，你赢了。你总知道化神期之上有半神吧？”青年很无奈地进行着解说。
“这个我知道。”墨渊点了点头。
青年摸着下巴那压根不存在的胡子，继续说道，“半神分为几个阶段，分别为地仙，天仙，金仙，半圣和道。当然，现在的世界上估计已经连地仙都没有几个了。”
墨渊听着，莫名其妙地开始觉得这个世界有点奇葩，喃喃自语道，“总感觉和无限流的某些小说似的，不会到时候道上又分好几个阶段吧……”
“那就没了。因为到了道这个阶段，就基本是不死不灭，以身化世界了。”青年听到墨渊的声音，笑着说，“道是一个骗局。达到道的人会自己兵解。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墨渊闻言瞪大了眼睛，“兵解！那不就是……”
青年哈哈大笑起来，“你看看你，连筑基期都没有，就开始担心起道的阶段。”
笑完，他擦了擦眼角的泪，“毕竟到了道的时候，就要合身天道了。你的意志就是天的意志，你可以有任意数的化身。虽然代价不小，但是那才是真正的不死不灭。”
墨渊叹了口气，也觉得自己现在就开始想着道实在是有点太早了。
“你有没有什么想知道的？虽然只是一个思维投影，但是我也是有着一位天仙的不少知识储备。”似乎是好久没有人和他聊天了，青年饶有兴趣地问道。
墨渊突然想到，自己的研究还在起步阶段，不知道这个天仙是否知道符文学。于是开口问道，“符文学真的可以继续吗？我正在研究。”
青年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开始端详着墨渊，带着一种平常人看大熊猫的，惊奇的眼神。
墨渊被他的眼神给吓到了，“就算你确实很好看，但是我还是不太能接受男的……”
青年闻言，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会才明白墨渊的意思，扯了扯嘴角，“我只是觉得有你这样的小家伙，真是奇特。而且我只是个投影啊！就算我真的有心思也没那能力！”
墨渊一下子跳了起来，“你说你有那心思！”
“我说的是就算！！！”看着墨渊的反应，青年忍不住青筋暴起，“我没有龙阳之好！”
墨渊这才乖乖坐下，“那啥，我就开个玩笑……”
青年深吸一口气，第一次觉得，作为投影，自己居然会生气！
“符文学是通向真理的最佳路线。”投影为了不继续生气，捋顺了自己的气后就开始说起了符文。
“实际上用符文解释魔法才是最好的道路。可惜那群蠢货一个都不明白，还老追着主人骂异端啊，渎神者之类的。”
“而且，我的主人还差一点做到，将魔法赐予给普通人，通过符文。”
墨渊的眼睛立马瞪大了，“将魔法赐予普通人！”
青年笑着说道，“对啊，虽然只是很普通简单的魔法，但是确实跨越了这一道门槛。只可惜啊，普通人的寿命太短，就算是能够教给他们一点点的魔法，也无法让他们学习下去。”
墨渊兴奋起来，“那，那为什么会被视为渎神者？而且现在符文的研究也被视作离经叛道……”
青年笑了起来，“哈哈哈！多好笑啊！”
墨渊皱起了眉头，“这有什么好笑的？”
青年看着墨渊的眼睛，用非常重地语气，一字一顿地说道，“虚其心，弱其志，愚民而大治！这是在颠覆统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