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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系列问题,令宋鸾目瞪口呆,尤其是赵南玉那意味深长的目光,更是吓得双腿发软。

她有种落荒而逃的冲动。

宋峦:你要不要就算了,说这么多干嘛?

阿玉:嘤嘤嘤好可怜好可怜好可怜

原本的宋鸾,在苏家不过是个妾室,不过她生活的很好,和普通的大家闺秀没有什么区别,除了化妆和丝绸之外,没有其他的爱好,没有才华,没有才华,也就是个花瓶。

宋峦娇躯一震,面对赵南玉的目光,任谁都无法淡定,有那么一刻,她还觉得赵南玉看出了她的心思,她藏在衣袖中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被他看的毛骨悚然。

赵南玉见宋峦脸色苍白,手脚颤抖,顿时来了兴致,这几天,他发现宋峦似乎对自己有些忌惮,不是伪装,而是发自内心的恐惧。

他忍不住怀疑,她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她一直都是嚣张跋扈的。

这才是真正的有趣。

宋峦感觉自己快要晕厥了,胸口发闷,喘不过气来,肯定是被赵南玉给吓坏了,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五指紧握着手中的食物,一股寒意从她的后背升起。

宋峦清了清嗓子,硬着头皮迎上去,微抬下颌,轻启朱唇,姿态说不上好,但也说不上差,尽可能用原主一贯的蛮横口吻道:“是小孩子的东西,你怎么那么多问题。”

赵南玉微微一愣,随即目光一沉,对于幻儿的转变,他并不反感。面前这个女人软的跟纸老虎似的,只要他一伸手,就可以将她捏碎。而这只纸老虎,却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很有魅力。

“好吧。”雷格纳无奈的点了点头。

见他不再追究,宋鸾这才松了口气,紧绷的心也放松下来,她将手中的饭盒放在桌子上,取出一块还带着热气的桂花糕。

水晶般的桂花糕散发着诱人的香味,栩栩如生,虽然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点心,但孩子的注意力却完全被那块桂花糕给吸引住了,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块月饼。

宋峦微微一笑,将其推向苏羽,“尝尝味道如何。”

宋峦直接给他夹了一筷子,送到他嘴里,柔声道:“来。”

小家伙听话的张嘴,将嘴里的东西吃了两下,吞入腹中,然后奶声奶气道:“甜的。”

甜甜的,一点都不油腻,他很喜欢。

宋峦十分满意,伸出小手,在其面颊上掐了一把,道:“怎么样,可还满意?”

识哥看着她的目光就有些挪不开眼了,这糕点很香,母亲的气息也很好闻,他重重点头:“喜欢。”

宋峦再次揉了揉他的头,道:“只要你满意。”

知哥低着头,看着她,似乎有些害羞,想要走近,却又不敢。

宋峦有些失望,她曾多次看到自己的哥哥,和别的男人拥抱在一起,时而赵南玉,时而舅舅,紧紧地环着她们的脖颈,但这些日子,却从未被这个男孩主动拥抱,也从未被她牵过。

她知道,这是可以理解的,可是心里却有些不舒服。

但至少,他不会像以前那样,连吃饭的勇气都没有了。想到这里,宋峦心中的郁闷一扫而空。

一直没有说话的赵南玉,突然开口说道:“这菜看上去挺好吃的,我也想吃一口。”

他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掌,夹起一片桂花饼放进嘴里,香甜可口,一点也不油腻,这可不是她能做出的。“很好吃。”顾念深挑了挑眉毛。

宋峦恭敬道谢。

赵南玉上前一步,离得很近,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幽香,她握紧了拳头,心跳加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赵南玉伸出了自己的手,虽然看着像个书生,但手指却很粗,冰冷的手指触到了她滚烫的脸蛋,还好他这次下手轻了点,手指在她细嫩的肌肤上轻轻一擦,便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他的动作轻柔的让人感觉到了几分恐怖:“你的脸色为什么那么苍白?生病了吗?”

他不说还好,现在一说,宋峦还真有些不自在。

她的身体本来是很好的,但在生下这个孩子后,她的病就好了很多,所以才会对自己的儿子如此厌恶。

虽然没有以前那么厉害,但也比以前强多了,不受风寒,不发热,还能活着。

他一听她生病了,立刻抬头,一脸担忧的瞪着她。

宋峦略一思索,便颔首道:“是有些棘手。”

赵南玉的小手,就像是没有温度一样,每一次碰到她,都是冰凉一片,好半响,他才松开了她的脸,“好了,你先休息一下。”

宋峦没有丝毫迟疑,正欲离去,却被苏羽一只手抓住肩膀,死死扣在地上,二人距离极近,几乎要相触。

赵南玉一边说着,一边在她脖子上吹了一口冷气:“现在已经是春天了,天气还很凉,下次记得多穿点衣服。”

宋峦绷着身子,硬邦邦的应了一声,“嗯。”

“回去吧。”叶伏天对着她挥了挥手。

“好。”王耀应了一声。

她连滚带爬的离开了赵南玉的房间,觉得跟这个男人说话,都要少活一年,不管他怎么伪装,这个男人都是一个心机深沉的人,而他身上的杀气,却怎么也掩饰不了。

宋峦回到院落,时间尚早,她将躺椅搬到院中,在温暖的阳光下,懒洋洋的晃了晃,便沉沉睡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他的脑袋还很晕,头晕目眩,鼻孔和嗓子都不舒服。

“小姐,晚上天气冷,要不我们进去坐坐?”

她张了张嘴,声音有些哽咽,“好。”然后问道:“我这一觉,睡了几天?”

“半个多小时。”侍女回答。

一觉醒来,天色就暗了下来。

她的面色,甚至比中午见到赵南玉的时候,更加苍白,没有一丝神采,宋峦双腿发软,估计是中午的时候,被寒风一吹,生病了。再加上她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身上的风寒还没有完全恢复,所以才会突然病倒。

纪云舒拉着下人的手,有气无力的道:“帮我一把。”

侍女自然不会拒绝:“是。”

一进门,她就往内室走,那丫头不由道:“小姐,快吃晚饭了。”

宋峦趴在柔软的被子里,连鞋都没有换,声音有些虚弱:“头痛,不想吃饭。”

他的头很痛,他的鼻孔也有些堵塞,很不舒服。

就在侍女想要通知赵南玉晚上要来吃饭的时候,她却是将自己盖在了床上,一动也不敢动。

纪云舒走后,赵南玉也停止了抄书,因为他觉得自己的书法太差了,所以,他并没有将所有的东西都收起来,虽然他对糖果并不感兴趣,可他还是一口气吃了几块,正准备再次夹起一块蛋糕,却被赵南玉拦住了。

他收回了自己的手掌,低声问:“爹,你不想要?”

赵南玉也是个不爱吃甜食的人,闻言,忍不住问道:“怎么,你就那么爱她?”

“是啊。”知哥是个天真无知的孩子,母亲对他好,他不可能不关心。

小家伙丝毫不惧自己的老爹,从柔软的床上下来,一瘸一拐的来到赵南玉面前,双手抓住他的双腿,抬起头来看着他,“爸爸,你是不是很喜欢我?”

他不是很爱她,很爱她,很爱她,也很爱她。

赵南玉沉默了许久,他的眼眸变得更加深邃,身上的戾气也消失不见,他微微一笑,道:“我也喜欢你。”

娇滴滴的,在他面前瑟瑟发抖的模样,着实让他心动。

*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赵南玉推门而入,看到桌子上放着的一盘菜都还在,目光在房间里转了一周,却不见人。

“夫人呢?”他冷冷地问道。

“太太说头痛,现在还没起来。”

赵南玉快步进了房间,只见房间里的女人用被子盖住了自己,只留下一条缝隙让她透透气,然后将她的头从被窝里伸了出来。

宋峦俏脸微红,黛眉紧蹙,整个人瘫坐在床上,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赵南玉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发现她的脑袋很热,应该是在发热。

宋峦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迷迷糊糊中,感觉到自己被人抱住,腰肢被牢牢夹住,发出一道闷闷的呻吟。

身子软绵绵的,像是被人捏住了下颚,又像是被人强行掰开了嘴,让人作呕,纪云舒皱眉,咬着牙,拒绝了。

赵南玉有些不耐烦了,伸手捏住了她的下颚,“把这碗药给我吃了。”

宋峦闷哼一声,死活不开口,她能感觉到这股臭味有多苦涩,心情不好,心情也不好,虚弱的拍打了一下自己的手臂,闭上眼睛,冷哼一声:“我不喝!”

赵南玉被她这蛮不讲理的样子,勾起了他曾经的回忆,但却没有了往日的嚣张,甚至还带着几分可爱。

既然不能用强,那么就只能用强了。赵南玉两根纤细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微微用力,便让她忍不住张嘴,而他手中的那一杯药,则是被他一口吞了下去。

宋峦被这苦涩的药汁,刺激的泪水直流,又因为喝酒过快,再加上反抗,导致她直接被药物噎到。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赵南玉已经将她抱在了怀中,而她手中的那一杯黑色的汤药,也只剩下了半杯。

赵南玉看着她醒来,柔声道:“你是在发着高烧,这是要吃药的,来,将那一半的药汤也吃下去。”

宋峦迷迷糊糊中,一些话语不假思索,便脱口而出,声音也变得柔和了几分,带着几分娇滴滴,带着几分娇嗔,“人家才不会吃呢,太苦了。”

赵南玉并没有动怒,而是从怀中掏出一方帕子,小心翼翼的为她擦拭着嘴唇,“吃药是唯一的办法,你也不希望这样下去,对不对?乖。”

宋峦满脸苦涩,接过他手中的药汤,仰头一饮而尽,黑色的药汤苦涩,让她脸色苍白,脸颊也红润了几分。

半晌,仍未恢复正常,胸口一闷,宋峦一时兴起,伸手朝他抓去,“好难受,我要吃糖!”

赵南玉愣了一下,随即轻笑一声,将手里的糖葫芦递给她,然后揉了揉她的脸颊,“吃吧。”

宋峦话一说出来,就知道自己错了,她竟然对赵南玉下了死手。

她带着一种纠结的情绪,将糖葫芦放入口中,苦涩的味道,渐渐的被甘甜的味道所取代。退烧效果不大,她现在脑袋昏昏沉沉的,脸色也很苍白。

赵南玉从地上爬起来,走到卿寒的身边,“起来吧,吃过晚饭之后,你就可以回去了。”

宋峦垂下头,虚弱道:“我没胃口,我要睡了。”

赵南玉将一件厚厚的披风披在了她的身上,“戴上吧,你要是不听劝,就多穿点,你感冒了也是应该的。

宋峦面色依旧苍白,恋恋不舍的披上披风,起身时,赵南玉伸出一只手,将她搀扶起来,低声道了一句:“多谢。”

桌上的食物早就被加热了一遍,宋峦看到这些味道淡而无趣的菜肴,一点胃口都没有,既要辣又要酸!但大概是因为他们家没有一个会吃辣椒的人,所以没有一道菜是重口味的。

宋峦突然有些同情她了,一个月前,还没吃饭呢。

赵南玉看着她夹着筷子,一副不想吃东西的样子,觉得很有趣,就好像一个撒泼的小孩,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到了她的身上。

一顿饭下来,宋峦依旧没有恢复过来,她打着呵欠,闭着眼睛,回到床上,根本没有注意到赵南玉的表情。

赵南玉坐在她的房间里面,静静的坐在她的身边,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的打量着她。然后他便走出了卧室,背着双手站在窗前。

那丫头低着头,连呼吸都不敢用力,小心翼翼的将一份书信送到了他的面前。

赵南玉冷冷一笑,一双眸子仿佛能杀人,贺家少爷是宋峦的好友,当初她千方百计要娶的人,就是贺,而不是他。

他拿起那封信,拆开一看,顿时,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眼神也变得冰冷起来,然后,他将那张纸一点点的撕成了碎片。

“别告诉她。”

“是。”陈曌应了一声。

*

宋峦在次日正午时分醒来,服用药物和睡眠后,高烧已经消退,再无昨日的病态,面色也有了几分血色。

她勉力下了被窝,换了一身衣裳,丫环就送了一盆温水过来帮她洗漱,待她洗漱完毕,那张陌生的小丫头一口一个“小姐”的喊着:“大少爷的生日还有两天就要到了,请帖也送到了我们家,不如你和公子一同过去。”

宋峦猜到了什么,这是她陪嫁的侍女,来自宋府。

她并不清楚自己的父亲,也就是宋老爷子要给自己庆生,清了清嗓子,回了个“嗯。”

丫鬟面露喜色,“如此甚好,省得咱们府上再传闲话。”

无非就是想要挑拨他们的关系。

宋峦倒也不觉得有什么,毕竟她的名声不好,只要不要脸,一切都不重要。

侍女心中一喜,却没有丝毫犹豫,她从十岁开始就跟着大师姐,大师姐性子倔强,又喜怒无常,从来不会听从任何人的劝告。之前还对祖安恨之入骨的祖安,这几天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再和女婿斗嘴,还主动要求陪着女婿过生日。

事实上,她也只是随口一说,并未指望宋峦会同意。

这三年来,不管是大夫人还是大公子,都是前后脚进了宋家,再也没有在一起过。

宋峦一边吃早饭,一边问道:“赵南玉昨夜在何处留宿?”

“公子回来了。”

“哦”了一句,她就不说话了。

快到用膳的时候,知哥突然迈着短小的双脚来到了她的小院,却没有带任何人,春日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将她的小脸蛋照得有些白皙,他有些不悦,嘟了嘟嘴。

宋峦吃了一惊,连忙蹲下来,与他对视,“你怎么来了?”

知哥向前迈了两步,脚步一个踉跄,眼看着就要倒在她怀中,宋峦连忙扶住他,却见他的鞋颠倒了,不由失笑,“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的鞋都是颠倒的。”

那孩子被她这样一笑,脸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靠在她的胸膛上,有些尴尬的问道:“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知哥”依旧喊不出“母亲”两个字,声音里带着几分恭敬和疏离。

这是他早上把老爸交给他的那份作业做好后,他就一直无精打采的,连玩的东西都失去了兴趣。

他尴尬的问道:“能不能让我过去看看?”得到允许后,他立刻穿上鞋,脚上一双皮靴,飞快地跑了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太着急了,还是其他的原因,他竟然把自己的鞋翻了过来。

宋峦在其脸颊上轻轻捏了捏,“哟,你都看出来了,我没事,放心吧。”跟赵南玉在一起,她的话就多了起来,跟他说话的时候,他有什么问题,她就会回答什么,巴不得他们两个都是傻子。

不顾他的反对,一把将他打横一横,问道:“吃饭了没有?陪我吃饭好不好?”

知哥尴尬的点了点头,小声的说:“要。”

他伸手揽着她的脖颈,宋峦也趁机将他揽入怀中,母女二人,很少有这样温馨的一幕。

赵南玉到来的时候,侍女已经将饭菜端上来,宋峦万万没有料到,他居然不告而别,径直走了进来。

识哥正襟危坐,乖乖的叫着爹爹。

赵南玉摸摸他的头,又望向宋峦,道:“你这么盯着我做什么?”

她的目光很集中,让他很难忽略。

“没什么。”宋峦轻哼一声,摇摇头。她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她咬了咬牙,抬起下巴,一副骄傲而又强硬的样子,“后天就是我爸爸的生日了,你陪我走一趟!”

宋峦本就不愿开口,有些唐突。她不说,赵南玉也不会说出来。

如果她想说,那就一定要狠一点。

赵南玉轻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那笑容,更是美得让人窒息。

他的目光,让宋峦毛骨悚然,正当她想着,他要对自己如何时,却听他道:“好啊。”

阿峦:“我很厉害的。”

阿玉:对对对,对对对

宋峦的爸爸生日快到了,她也不清楚宋父对自己的女儿到底是怎么想的,说实话,《权臣》这部电影,宋家人都是炮灰。

她恨不得赵南玉永远都不会到宋家来。

因为宋家人看不起他,所以大家都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可是老丈人生日,自己要是不来,那就太说不过去了。

宋峦想的头疼,闷哼一声,钻进被窝里,将头藏在被窝里,两条腿在空中乱蹬。

赵南玉起的很快,以为他是去上早朝了,所以也就放开了手脚,一点都不担心被他发现。

然而,宋峦却不知,赵南玉今日请假,没有上朝会,也没有来大理寺,而是在院中练习了一遍剑法,满头大汗,推开车帘,便看到一双修长白皙的美|腿,披头散发,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在对自己发火的小女孩。

赵南玉靠在门框上,对着她大吼大叫,“你是不是很喜欢用锤子砸我?”

宋峦脑子一片空白,猛地抬头,一脸懵逼:“啊?”

他到底是什么来头?不是要上早朝了么?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撩了撩额前的头发,干笑一声,小声道:“我没锤。”

赵南玉说道:“行了,别生气了,起来吧,去洗漱一下,今天可不能来晚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宠溺,就好像对着一个孩子。

宋峦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迷迷糊糊的下了床,正想穿上衣裳,却见他还不走,扭头威胁道:“你出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宋鸾的本性渐渐显露,也变得精明起来,她也明白,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该做,赵南玉都能做。

“好,那我就先走了。”赵南玉将窗帘拉上。

宋峦的衣柜中,各种服饰应有尽有,以大红色居多,一套一套,一套一套,唯有寥寥数套,都是素净的,一看原主就没有穿过,八成是不喜欢。

她仔细考虑了一下,最后选了一件粉色及腰的长裙,鲜艳的色彩衬托出她的性子,如果她今天再打扮成这样,怕是会被人当成傻子。

但凡有什么大事,有年轻的公子哥,有世家的千金,她都会穿的漂漂亮亮的。

宋峦梳容完毕,赵南玉便命人送上了一份生日礼物。

他安静的坐在那里,用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子,等待着里面的女孩。

宋峦走出房间,与赵南玉四目相对,正目不转睛的望着她。

她一张精致的脸蛋上画着精致的妆,皮肤白皙,这次化了妆,不但没有让人觉得恶心,还让她更有魅力。

赵南玉在她的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她总是化着浓妆,打扮的花枝招展。

“很漂亮。”他轻轻点了点头。

宋峦被他如此直接的夸赞,脸颊微红,故作平静道:“你今日也很帅。”

赵南玉穿着一件绿色的圆领袍子,身材玉立,腰悬一枚玉佩,头上戴着一顶白玉冠,下巴棱角分明,听到她的夸奖,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显然是被她的马屁给打动了。

赵南玉将手中的礼物往他面前一塞,慢悠悠的说:“你看,这份礼物,能不能让你爸满意?”

宋峦打量一番,才回了一句:“他看上了。”

赵南玉给她的是一个砚台,不过她对文房四宝一窍不通,也不知道文房四宝到底是什么,但是她父亲是朝堂上的官员,应该更喜欢文房四宝才对。这一次的礼物,倒也不是太过简陋,而是很普通的礼物。

“那就好。”景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时间不多了,我们该出发了。”

“嗯。”她应了一声。

这一趟回宋家,还要带着最好的儿子一起去,孩子们能有几面之缘?

知哥打扮得很喜庆,许是这几天天气还有些冷,身上裹得严严实实的,整个人都显得有些臃肿。

他静静的等在门口,一只乌黑的大眼睛一直落在他的脚尖上,听着外面传来的脚步声,他的神情变得更加紧张,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既是期待,也是期待。

宋峦走过来,揉了揉他的脑袋,道:“你已经等了很久了。”

“不是很久了。”

“很短的时间?”

知哥耐不住打趣,有些问题他也不回答,只是闭上了嘴。

宋峦摸了摸苏羽脸颊,心中暗叹,这小子,还真是个乖巧的小家伙。

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她的心都要化了。

赵南玉瞥了她一眼,然后对着他道:“上车。”

宋峦原本还打算将他带上车厢,但意识到这一点后,她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车厢内比较温暖,纪云舒的四肢也慢慢的暖了起来,纪哥在她身边,赵南玉则是趴在窗户上。

车厢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正好可以坐三人。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所有人都不敢说话。宋峦鼓起勇气,将他轻轻搂住,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问道:“知哥,要吃饭吗?”

(二) (八) (五).

识哥儿揉着自己滚圆的肚皮,摇摇头。

“好吧。”雷格纳无奈的点了点头。

赵南玉忽然伸手夹起一枚羊羹,塞进宋峦口中,却被后者一惊:“你干嘛!?”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来你是真的很饿。”

她是真的饿了,早上起来也没时间吃饭。

宋峦抬起头,不甘示弱,从赵南玉手中抢了一块羊羹,大口大口的咀嚼起来,一边咀嚼,一边说道:“谁要你给我喂食。”

赵南玉眉头一皱,却什么都没说,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吃饭。

“知哥”在一旁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二人,咂了咂嘴,心里想着,这羊羹肯定味道不错,娘亲吃的这么香,连自己都有些馋了。

他悄悄拉了拉母亲的衣袖,似乎只要拉住母亲的衣袖,母亲就不会再逃了。

赵府距离宋府有半个都城之遥,马车缓缓前行,宋峦垫着肚皮,两人都没有开口,马车颠簸,让她有些犯困,他靠在她胸膛上,也在闭目养神。

赵南玉将手中的书籍放在一旁,静静的望着这对母女,这对母女已经熟睡,熟睡中的宋峦,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一只手搭在鸣哥的腰上,不让鸣哥摔下来。

赵南玉难得多看宋峦一眼,当初的婚约,对他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会嫁给任何人。

即便是后来,她对他冷嘲热讽,百般侮辱,赵南玉也没有放在心上,因为她只是一个攀附权贵的女人而已。要杀她,简直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这几日,宋峦一直在刻意巴结他,但他又不傻,哪里还不知对方是有意还是无意,故意露出的破绽?

赵南玉笑眯眯的打量着面前的女子,这女子的确很美,她的容貌很美,长长的眉毛,红润的嘴唇,略显凌乱的躺在那里。

他无声的伸手,亲手帮她把衣服整理了一下,又忍不住,冰冷的指尖缓缓抚上她的面颊,像是在勾勒她的五官。

熟睡中的女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眉头紧锁。

赵南玉眉头一扬,他收回了自己的手掌,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宋峦刚入睡不久,车队就在宋府门口停下,宋峦他爹正是仕途上的得瑟之人,生日宴办的十分隆重,此刻还未到,门口就有许多车马等候。

宋峦听到外面的动静,缓缓睁开双眼,转头看向赵南玉:“到了?”

“嗯。”陈曌应了一声。

景容率先下了马车,一把将还在昏迷中的觉哥儿搂在怀里,朝着她伸出手,“来,我来帮你。”

一对恩爱的夫妇走进宋家,所有人都惊呆了,宋家最美的三女儿,竟然跟自己的老公回家了!?

被这么多人看着,宋峦有些尴尬,倒是赵南玉,神色平静,目不斜视,径直往里面走去。

宋峦昂着头,神色淡漠,与赵南玉并肩而行,脸上带着傲然之色。

宋峦的生母,便是家中林姨娘,她一直在等着自己的闺女,一听她到了,便急匆匆地跑到了前堂,隔着老远,便见到自己的宝贝闺女。

林姨娘一把抓住宋峦的手臂,上下打量,突然一声悲呼:“我的宝贝!你这赵家人,到底受了什么委屈?你看你那张脸,都快瘦成皮包骨了,头发也没有一支好的发簪,我看着就心疼。”

这一瞬间,宋峦觉得,原主的母亲,似乎也挺好的。

林姨娘假意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看向赵南玉,并没有说出太多的狠话,只是冷哼一声,道:“我的宝贝,你这辈子都没能娶到这么好的媳妇,我就知道你以后会过得很苦,可现在,你要穿的衣服,要的珠宝,要的东西,都要自己的命,我的宝贝。”

“……”宋峦。

赵南玉含笑而立,并未表露出任何怒意,但宋峦却感觉到,他搂着自己腰肢的手,似乎更紧了一些。

这一把捏住了他的腰部,真特么痛。

宋峦倒吸一口凉气,张口辩解:“不不不,母亲,我现在很好。”

除了中毒之后,赵南玉对她的照顾很好,吃的也很好。

林姨娘一张脸差点把“我不相信”两个字都写在了宋峦的脸上,不但没有让她安心,还让她更加不堪。

本来,她是不反对自己的女儿嫁给赵南玉的,但现在,她做不了主,既然丈夫已经做出了选择,那就没有办法改变了。林姨娘在江南做了一名大商人,家境殷实,自幼锦衣华服,过着奢华的生活,嫁给了宋峦之父宋濂。

宋濂是朝中大员,能娶到一个商人的女儿,那就是天大的福气了,宋濂对她也算是好的,对自己的孩子也是一样的,个个都很疼爱。林姨娘也不差银子,家里除了金子和首饰什么的,她从小就对钱权另眼相看,便将自己的想法倾囊相授。

她本身并不是什么坏人,不过宋峦娇蛮势利的性子,也有一部分原因,她对自己的小丫头,视若珍宝,舍不得打骂,更不会训斥,就算是宋峦真做错了什么,她也能扭曲事实,将责任推到其他人身上。

别人都可以,唯独自己的女儿不行,任何人都有不对的地方,唯独自己的女儿不行。

正因为如此,宋峦与赵南玉虽然被抓个正着,可是林姨娘却一口咬定,是赵南玉将她的女儿给拐走了,肯定是看中了阿峦的美色,可是凭借他自己的能力,根本就无法迎娶阿峦,这才使出了如此恶毒的手段。

这赵南玉,到底是何方神圣?整个京师,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果不是赵老三的儿子太过弱小,他的私生女根本不可能回到赵家。

虽然中了秀才,但皇上对他并不感冒,和他一起参加科举的人,哪个不是过的好?

赵南玉缓缓将搂着宋峦腰肢的手放了下来,他似乎也意识到了林姨娘对自己的厌恶,和颜悦色的对着她道:“那我就带你去休息吧。”

林姨娘巴不得他走呢,连连称是。

每年,赵南玉都会跟着他们夫妇回到宋家,但有时候,他会被老丈人请去谈话,无暇顾及自己的弟弟,宋峦对照顾子女没有耐心,便将他关在自己出嫁之前的房间中,并扔了一些东西,阻止他出门。

赵南玉每天都会去她的房间,将那个伤心欲绝的哥哥带回自己的房间,对于这个房间,他还是很了解的,根本不需要别人引路。

他离开后,宋峦松了一声,免得他再听到自己妈妈的坏话,对自己的家人怀恨在心。

林姨娘拉着宋峦进了自己的房间,泪眼朦胧的看着她:“阿峦,这些年在赵家,你吃了不少苦头,现在知道自己受苦了。”

自己的女儿哪次说得上话了!?她之所以会低声下气的说自己没事,肯定是被赵南玉给骗了。

林姨娘擦干泪水,将橱门拉开,取出一个小小的匣子,再一次将匣子掀开,只见匣子内金灿灿的,尽是些金银财宝。

宋峦个村里出来的,见识少,吞了吞喉咙,“这……”

林姨娘抢在她前面道:“你自己留着,自己留着,自己留着,我这里什么都没有,就是银子,你想用多少就用多少,不用担心赵南玉,实在不行,你就把他休了,我们再另寻良人。”

虽然现在的风气很开明,离婚后改嫁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但以她的恶名,改嫁的人又会是谁,还很难说。最重要的是,以赵南玉那小心眼的性子,肯定不会放过她。

宋峦在母亲面前,依旧要维持平日里的高傲模样。他要对我不好,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连她自己都有些心虚。所以,他才会在赵南玉不在的时候,向他母亲吹嘘。

林姨娘一听这话倒也在理,阿峦自小就跟人打嘴仗,从来没有吃过亏,想必赵南玉也不会对她摆什么臭脸,但又担心自己的闺女被欺负,便将一堆珠宝抱在怀中,“都拿走吧,我家阿峦长得漂亮,自然要穿的漂亮一点!”

宋峦不动声色收起珠宝,脸上露出笑容:“母亲对我真好。”顿了顿,她补充道:“你们都是畜生。”

林姨娘这才松了口气,伸手在她脸上揉了揉,“要不要吃饭?我亲手为你准备。”

“莲蓉羹。”

“行了行了,我这就去准备。”

宋峦能感觉到,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对自己的女儿宠爱有加,给了自己最大的好处,自己也不会拒绝。

她心里五味杂陈,林姨娘的下场并不好,她的女儿被烧成灰烬,对她造成了巨大的冲击,一病不起,伤心欲绝,郁郁而终。

林姨娘上下打量了她几眼,似乎对她的衣着有些不满,强行在她头上插了两根金色的簪子,再在她的手上戴上一块上好的玉佩。

“这还差不多。”

“谢谢娘。”苏漓轻笑一声。

林姨娘跟她聊完了,这才想起要进厨房熬莲子汤,等她离开后,宋峦紧绷的脊背这才放松下来,她生怕被林姨娘看出什么端倪,原主在男人面前的时候,就像一匹脱缰的骏马,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她必须保住自己的小命,可是当着别人的面,她不能这么做。

装出一副娇生惯养又倔强的样子,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林姨娘离开后,宋峦本想回去看一眼识哥儿,又看了看赵南玉,她也明白,赵南玉听到母亲说了那么多风凉话,一定会记恨她。

宋峦,本就在赵南玉心中,留下一丝好印象,他可不愿就此陨落。

只是,宋府宋峦并不熟,她刚好也是个迷路的人,绕来绕去,也不知东南西北,终于在前方看到一个身影,正想喊他问路,却没想到,对方却转过身来。

这是一个年纪不大的男子,穿着一身蓝衣,面容俊朗,给人一种柔弱之感,他看到宋峦,眼睛一亮,立刻迎了上来,脸上挂着喜悦之色,轻声道:“阿峦。”

宋峦微微皱眉,后退数步,心中暗道:“这……这是什么人?!”这口气,好像是原主的旧情人。

不好,她要逃了。

不等她有什么动作,他直接扣住了她的皓腕,“阿峦,我,我,我就说你对我还有感情。”

“???”宋峦。

他像是有千言万语要对她说,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如果不是你给我写信,我也不会想到你会这么辛苦,阿峦,等我把我爸妈劝过来,你就跟着我吧。”

宋峦如遭雷击,过了许久,她终于开口,“我已经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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