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东西拿来了”毒虺拿出钱袋放在羽涅面前。暗地里他手心已然冒汗，办事不力的下场，他知道的！
“里头的东西，钟离菀没用？”羽涅看着鼓鼓囊囊的钱袋，发出质疑，钱袋是那个钱袋，但是里头的东西却不一定是他的。
“主子，属下该死，东西全都被钟离菀用光了，这是属下求爷爷告奶奶勉强凑起来的”毒虺猛地跪下，全身颤抖着。
“钟离菀！”羽涅面目狰狞，隐忍不发。
毒虺额头冒着冷汗，他不敢出声。
“你做得很好，此事便于你无关”羽涅解开钱袋往里看，都是一些金器，玉器，首饰珠宝啥的，如果当成礼送出去，不会太奢靡，也不会太吝啬就是了。
“那，钟离菀……”毒虺低声问道。
“既然她花掉我的钱，那就分散她娘家人的势力，还有她在魔界山的位置！”羽涅望向魔界山的地方，他留着钟离菀最大的原因，不是因为可怜她，而是为了抑制他的母亲。他壮大自己的后宫也是如此原因。
“是！”毒虺领命。
羽涅把玩着钱袋，无聊之余，他竟然数起了钱袋里的东西。
“金瓜子，三万粒，金锭，五千锭，翡翠玉镯三百对，玉坠两百对，玉佩一百枚，月牙白珍珠一千颗，红玛瑙六十块，蓝宝石七十块……”
“绿色那么少，毒虺还是不尽责”羽涅忍不住嘀咕。
“哈秋！”毒虺猝不及防打了个喷嚏。
毒虺按着羽涅指示，连哄带骗让钟离菀喝酒，在钟离菀身上下蒙汗药，然后送她去魔军团那里伺候魔军。
这也是他不愿意再碰钟离菀的原因。羽涅后宫其他女人不香吗！
羽涅自从安排毒虺变成自己的模样，就很少出现在魔界山，都是毒虺顶着羽涅的模样进进出出，连亲娘落葵都没发现自己的儿子，羽涅是别人假扮的。
毒虺假扮羽涅一直很尽心尽责，起码落葵还是羽涅的娘，他该尊敬时还是要尊敬。如果是钟离菀说错话了，该怼钟离菀他还是会怼，甚至动手。
“钟离菀，是你自己把路走绝的，怪不得任何人！”毒虺一脸嫌弃把钟离菀丢进魔军帐篷里，转身就走了。
“姑奶奶，我也间接帮你报仇了，你可得保佑我不被大魔头折磨啊，我就这么一个心愿了”毒虺偷偷摸摸躲进暗处，跪地祈求。
羽涅的手段，毒虺他太知道了，魔洞出入口永远挂着一把血淋淋的匕首，摆着一瓶伤药。羽涅每次用匕首来折磨不听他话的人，然后在那人伤口上倒上伤药，再用匕首二次伤害，如此反复，那滋味虽然他没试过，可就是能让人头皮发麻的存在，羽涅明晃晃把这两样放在出入口，这是提醒！
——
“染甲功夫，好似退步了！”羽涅看着很是不好看的指甲，是他那会儿自己把手指甲全部削了，这也给了方鱼增加了难度。
“按理来说，染甲要等贵人你的指甲长出来才能做的”方鱼恭敬站在一边。
“你话里的意思在指责我？”羽涅看着有些血迹斑斑的手指还未长出的指甲，尽管方鱼尽力治愈他的手指甲，仍然挽回不了，这让他难免有些怒气。
“小的不敢”方鱼感受到威压，被迫下跪。
“要不是你做的一手好染甲，你活不了那么久！”羽涅从怀里掏出丝帕包裹手指。
“方鱼，那个时常点你的贵人来找你了”门口响起洒扫伙计的声音。
“这个带去”羽涅从袖子里掏出钱袋，丢在方鱼身边。
“是”方鱼拿起钱袋，起身离开。
花本意在固定的贵人屋里等着方鱼。
“方鱼，这个色我不喜欢了，换一个吧”花本意看腻了手上桃夭染甲。
“是”方鱼上前给花本意洗掉指甲原有的桃夭色彩，重新染甲。
花本意十分满意方鱼新做的扶光染甲。
“这个给您”方鱼从怀里掏出羽涅交代的钱袋。
“方鱼，这段时间都是谁送东西来，次次这么大方”花本意接过钱袋掂了掂重量。
“不便告知”方鱼抿唇，对方交代他，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
“行吧”花本意并未强人所难。
“嗯……”花本意解开钱袋把里头的东西都倒了，她出来看着钱袋里的东西犯了愁，她哥给她的锦囊都放不下了。
“方鱼你分一些走吧？”花本意拨了一堆东西到方鱼面前。
“这是您的”方鱼退了一步。拿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还是保命，他还是分得清的。
“问题是我没随身袋子装这些了”花本意托腮思考。
“给您的东西也包括这个钱袋”方鱼低着头。
“那我收啦”花本意乐滋滋塞进袖口。她的两边袖口几乎都是满的，怀里也鼓鼓囊囊的，再也放不下了。
“对了，方鱼，我要跟你说一件事，你既然有了靠山，我以后都不会来这里了”花本意起身欲走。
“求姑娘，救救小的”方鱼猛地跪下。他竟被吓得哭了起来。
“方鱼，你怎么回事？”花本意转回身，发现方鱼捂脸痛哭。
“请姑娘日后还来照顾小的，小的只有染甲这点好处了”方鱼朝着花本意不停的磕头。
“方鱼，你快起来，有什么事，你起来再说”花本意赶紧过来扶起方鱼。
“求姑娘答应方鱼的无理要求”方鱼认死理就是不肯起。
“答应，答应，你快起来”花本意无法，只能先答应。
“谢谢姑娘，救命之恩，小的愿意上供自己的全部身家，只求姑娘日后还来找小的染甲”方鱼实实在在朝着花本意磕了三个响头。
“好了好了”花本意不忍。
“这是小的全部身家，都给您”方鱼从怀里，袖子里，鞋袜里，帽子里，每一处能放钱的地方挨个掏个干净。
“方鱼，我身上真的没处放了”花本意看着那一沓厚厚的银票，开始头疼。
“请您收下”方鱼作势又要下跪。
“收收收”花本意无奈接过，原来有钱也是很苦恼的，随手便塞进绣花鞋里。
“您下次什么时候过来，我准备着”方鱼笑脸盈盈，他并没有心疼自己的钱财。
“嗯，下个月初三”花本意捏了捏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