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逐渐回暖，家里的两盆绿萝也抽出了新芽。不得不说这小东西生命力还挺顽强的，顾云川感觉自己买对了。
江疏雨也在三月份的时候过了科目一和科目二，驾校的教练也说她比别人有天赋。
本来去驾校的时候江疏雨还担心锁骨上的吻痕被教练看到，但是卫衣一套上去就只剩下白皙的脖子了。
还好顾云川不是什么地方都咬。
只是在经历过那件事情之后顾云川更不要脸了一点，时时刻刻都惦记着那盒还没有拆开的。
可他这种清冷禁欲帅哥一出现这种反差就特别撩人，江疏雨都被他的眼神给看的心跳节奏都乱了。
最后还是在3月14号白色情人节那天没禁得起他的软磨硬泡，同意了他的要求。
估计这就是食髓知味吧。
这一次的确没有第一次那般疼痛。
只是……
“顾云川真的有病。”每每回想起他的要求江疏雨就忍不住这么骂他。
怎么会有人想着要在厨房做这种事情的啊？
而且……
她为什么要答应他这种无理的要求？
虽然吧，不痛，但要更累一点，因为江疏雨要用双手撑着灶台。
在做饭的场景做这种事情，羞耻感真是要从她的脑海里面溢出来了。
但偏偏又不想让顾云川停下来。
结束的时候江疏雨都快软趴趴地瘫在地上了，还是被顾云川托着双臂拉起来的。
***
四月，清明，外面淅淅沥沥下着小雨。
江疏雨在主卧化妆，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粉嫩的脸，想了想还是涂上了口红。
入春了还是有点冷，她给自己披上了一件外套然后走出房间。
客厅的沙发上顾云川懒懒地看着某作者的小说集，听到江疏雨关门的动静后抬眸，“好了？”
江疏雨点点头。
顾云川合上书站了起来，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那就走吧。”
他借了张浩然的车，要和江疏雨去阳城。
车子行驶在雨帘中，远处的山都变得模糊，一下子隐去了，只能在雾中看到朦胧的轮廓。
车上放着歌，江疏雨闭着眼睛小憩，怀里抱着白色的康乃馨。
车子在某处墓园入口停下。顾云川先下车撑起伞，然后走到副驾开了门。
车门打开，白皙的脚踝伸了出来踩在地上，然后站在顾云川身边。
每走一步，裙摆就会随之起落，荡起一圈圈花边波纹。雨被风携到伞下，带来丝丝凉意。
顺着路往里面走的时候，能看见有不少人都在墓园里和挚爱的亲人说着话。
江易早就来了，手里撑着一把黑色的大伞，身上是黑西装黑西裤，脚踩黑皮鞋。
顾云川和江疏雨站在他身后。
“来了啊。”
江疏雨点点头，看到了墓碑前那一束白色的菊花。
江易往旁边站了站，让开位置。
江疏雨往前走了一步，顾云川也撑着伞上前，让她整个人身处伞下。
“妈妈，”江疏雨开口，“我又来了，这次带着我男朋友来看你了。我真的挺想你的，每次弹奏你亲自教我的曲子，我仿佛能听见你的声音在我耳边回荡，好像你一直都在……
我现在钢琴水平已经很高了，相信很快就会追上你了。我喜欢钢琴，所以想变得和你一样厉害……
……其实我爸他也没那么不堪，他也很厉害的，可能真的做过蠢事吧，那确实是他不好，但他也是真的很爱你……”
“还有，我遇到了一个能让我托付终身的男孩子。”江疏雨微微一笑，偏过头看了眼顾云川，“我特别爱他，就像你爱我父亲一样。虽然我们还小，但我能感觉我们可以撑得起‘爱’这种情感。”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墓园里少了很多人变得冷清。
顾云川收起了伞。
江疏雨看着墓碑上的照片，上面已经被雨水淋湿了。她弯下腰抽出纸巾擦了擦，然后把那束白色康乃馨放在前面，再牵起顾云川的手。
顾云川恭敬地弯了下腰，“阿姨好，我是疏雨的男朋友。”
好像是为了增强他的说服力，江疏雨干脆挽着顾云川的手臂。
“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照顾一辈子。”顾云川微笑，“虽然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婚，但已经许诺过永远了。这次在您面前也承诺一遍，我把以后都交给江疏雨了。”
江易说：“小川，你先到外边等一下小雨吧。”
顾云川点点头，转身离开。
“老婆……”江易声音很轻，“我认可的女婿是不是很帅啊？他真的比我厉害多了，有他照顾小雨，你大可放一百个心……”
江疏雨瞪了眼他，“他能照顾我，那你能不能照顾一下自己啊？你昨晚是不是又喝酒了？”
江易没有理会，自顾自地说：“我算是看出来了，他身上的那股深情，可一点都不比我少啊！不然也不会到清城大学和小雨赴约了。他们真的很相爱啊！以后过得一定会比我们幸福的……”
又轻笑一声，声音干涩，“要是我真的断了他们的关系，我感觉自己会内疚一辈子的。我们小雨也变得厉害了，也敢在众人面前表演了，相信不久后就会变得像你一样……”
江疏雨以为江易把自己支开是有话对自己说的，却没想到他只是想背着顾云川偷偷夸。
真是……薄脸皮。
“小雨。”
“嗯？”
“订婚的日期确定了吗？”
江疏雨摇了摇头，“好像还有点早……”
“不早了。”江易说，“早点让关系更进一步不是更好吗？”
江疏雨抬手盯着自己的手指，清楚地记得顾云川给了自己一个铁丝制成的戒指。
或许当时他就算用那个东西向自己求婚的话，她也会答应的吧？
她喜欢的不是戒指，永远是顾云川。
“你去找小川吧。”江易说。
江疏雨点头，转身踏出一步时，却听见江易哽咽的声音。
“阿涵……我想你了啊。昨晚喝醉的时候，我好像梦见你了……”
江疏雨猛然回头，看见江易弯着腰，手指扫过宁涵的照片。
眼泪砸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