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川一扭头就看见江疏雨的那张笑脸。
“干嘛呢？”她伸长脖子往桌子上看。
小女孩也看见了江疏雨，她一脸惊喜地站了起来，“姐姐，你是这个哥哥的女朋友吧？哥哥太厉害了，这道题都会！”
江疏雨恍然大悟般“噢”了一声，随后意味不明地看着顾云川，“原来师弟你在教小女孩做题啊？”
顾云川总感觉她的这语气有一种酸溜溜的味道，弄得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傻站着干嘛啊？回家了……小朋友再见！”
“好。”
顾云川和小女孩道别之后提着袋子跟了上去，然后在准备拿盆栽的时候有点无从下手了。
江疏雨见状，便先把两条袋子提出去，打开伞之后再拎起来，等着顾云川抱着两个盆栽走了出来。
她把伞举起来，“你买这个做什么？”
“装饰啊！”顾云川说，然后看着江疏雨单手有点吃力地提着两条袋子，“换一下吧，把袋子给我，这个盆栽比较轻。”
“没事，我能拎。”
江疏雨坚持，顾云川也不强求。
回到合租屋，顾云川刚把两盆绿萝摆在一边，就听见身后江疏雨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顾云川走过去拉着她提着袋子的手，看着她手掌的红印然后揉了揉，“辛苦了。”
“一点都不辛苦呢！”江疏雨嘴巴抿成一条线，“毕竟我不需要教别人做题！”
“嗯？”顾云川眨了眨眼，随后意识到了她指的是什么，“人家才不到十岁，你想什么呢？”
“我什么都没有想啊！”江疏雨无辜地耸了耸肩，“就是某些人实在是太帅了，就连小学生都被吸引了！”
“……”
“哎！”江疏雨再次重重地叹了口气，“哥哥这怕不是被哪位妹妹绊住了，竟这般不理人……”
“我……”
江疏雨故作忧伤地把手抽回，“我自知是没有别的妹妹有吸引力，毕竟二十出头哪有五六岁年轻呢？罢了罢了，哥哥平日里也就这么洒脱，是妹妹小家子气了……”
顾云川属实是因为太无语而笑了。
江疏雨的目光扫了一眼顾云川，又匆匆移开，“我本以为自己才是哥哥的唯一，没想到哥哥居然在外面还会教其他妹妹做题……”
顾云川伸手捏住江疏雨的脸，“师姐你够了。”
江疏雨哼哼唧唧，“如此说来倒是我的不是了，显得我斤斤计较，越发不如别的妹妹了……”
顾云川叹了口气，捧着江疏雨的脸，忽而将脸凑近。
唇与唇相触碰，蜻蜓点水般浅尝辄止。
江疏雨整个人都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回过神来的时候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嘴唇，抬眼看着面前的少年。
顾云川轻笑一声，耳尖有些发烫。
他盯着她的红唇，“怎么？师姐是还想再来一次？”
江疏雨嘴比脑快：“可以吗？”
顾云川握住江疏雨的腰，重新低头亲在她微凉的唇上。隔着衣服江疏雨都能感受到腰间有一种酥麻感，但所有的感觉都被引导至嘴唇上。
空气中带有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好似要将她的一整颗心给淹没。
结束前江疏雨还感受到他孩子气般轻咬了一下自己的唇。
“师姐，这是我的初吻……”顾云川伸手抹了抹江疏雨的嘴巴，眼里像是镶了星星，一闪一闪的，“所以，谁是我的唯一还不明白吗？”
江疏雨的脸慢半拍地烧了起来，心脏也一扑一扑跳得飞快。哪有人会吃小孩子的醋啊？她不过是发个疯逗一逗自己的师弟，没想到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不过……感觉还不错。
她有点意犹未尽地抿了抿唇，“师弟……”
“怎么？”
“我看……这种事情不是要伸舌头吗？”江疏雨用很低很低的声音问出这句话来，每蹦出一个字，她的脸就会变红一点。
顾云川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先不伸了，怕吓到你。”
“师弟你都说你是初吻了……我觉得我是不会被吓到的，会不会是你不敢？”
“师姐，你要知道，挑衅男朋友的女生下场都会很惨的。”顾云川瞪眼威胁。
江疏雨像个小牛犊一样追问：“有多惨？”
“最惨的话应该是一天都下不了床。”顾云川揉了揉江疏雨的脸，“不说了，我先去做晚饭了。”
离开前还不忘用江疏雨的语气来了一句：“妹妹~”
江疏雨听到这个称呼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先前那番话究竟有多么羞耻，红晕还没有消下去就又瞬间加深了。
她提拉着拖鞋走进厨房，“我来吧我来吧，今天让我来。”
“妹妹这是想帮哥哥干？”顾云川很骚气地说。
江疏雨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顾云川，“师弟你够了，我是你师姐。”
顾云川笑了一声，“终究是被妹妹嫌弃了……”
贱还没有犯完，他的嘴巴就被江疏雨用手狠狠地捏住了，“师弟对不起我错了下次还敢！”
顾云川动了动嘴，发现被她捏得死死的，只能发出“嗯嗯”的声音。
“师弟你要是不用那种语气说话我就立马松手。”江疏雨踮起脚凑近顾云川，用威胁的语气说，“点头yes摇头no。”
顾云川乖巧地点点头。
江疏雨小心翼翼地松开手，但却没有直接放下。她的手还悬在半空，如果顾云川继续犯贱她就能快速抓住。
好在顾云川没有继续犯贱，只是视线落在她白皙的手上。
“厨房就交给我吧，师弟你在外面等着就行。”江疏雨取下顾云川身上的围裙，然后套到自己身上，再把顾云川推出去，“好好学习一下怎么照顾绿萝，可别养死了……”
“其实我知道怎么照顾的……”老板娘说的话他都记住了，“再说了绿萝哪有这么容易被养死。”
顾云川被江疏雨推出了厨房，他看了看江疏雨的背影，又想起什么似的伸手触碰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感觉真不错，虽然只是轻轻一碰。
“还挺软……”顾云川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