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牧抬起下巴，双手背于身后，不紧不慢道：“不急，材料准备好，我就帮你炼。”
“以后的丹药也全部免费，但........”
“但什么？”墨文急切地追到近前，眼神里满是焦虑与渴望，又察觉到自己行为太过激动，赔笑地后退两步，双手不安地搓着，“你说……你说……”
楚牧转身走到他的面前，笑着拍着他的肩膀，笑容里带着几分亲和，却也有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但不能打扰我。一旦炼丹开始，炉鼎周遭必须安静，若有半分差池。”
“下次你再想让我帮你炼丹，可就没这么轻易了。”
墨文闻言惊喜的连连点头，话音带着恭敬：“是是是，老朽以后就把消息放在九楼入口处或者给您传音。”
“绝不允许任何人打扰到您。”
“可若是燕峰主来消息.......”，墨文小心翼翼的道了一句，眼神带着纠结。
楚牧嘴角含笑，“若是燕峰主有事儿吩咐，你可以直接传音找我。”
“诶...诶...”，莫文松了口气，连忙赔笑着抬手示意。
“佛长老这边请，我带您熟悉一下藏经阁上九层。”
楚牧微微颔首，与墨文并肩向着楼梯上方走去，而冰梦妍则乖巧地跟在身后，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琳琅满目的典籍。
沿途，墨文不时侧首，毕恭毕敬地为楚牧介绍着路过的每一层所存放的功法和书籍。
“这上面九层的藏经阁，所藏之物皆是圣地千年积累的精华，非外门核心弟子与长老不得入内，佛长老如今可随意出入。”
“足见燕峰主对您的器重。”
楚牧只是淡然一笑，随意地在周围书架掠过，佯装的不在意的样子。
毕竟只是外门的藏经阁，压根儿就没有什么好东西在这里，所以本身也没什么感觉。
两人行至十六楼，楚牧脚步顿住，他的视线被一本放置在特殊玉架上的典籍所吸引。
典籍的封面闪烁着微弱的灵光。
墨文见状，赶忙轻声解释道：“此乃本阁珍藏的一部上古丹经残卷，虽残缺不全，但其中记载的些许炼丹心得却极为精妙，佛长老若是有兴趣，可在此处细细研读。”
“整个藏经阁您要是想看，都可以随时查阅。”
楚牧轻轻摇头，“以后再说吧。”，说完，从储物戒拿出佛恶的炼丹炉丢在地上。
浓郁的血腥味，冲斥而出，弥漫在十六层的藏经阁内。
墨文眼神厌恶垂了下眸子，赔笑了两声：“老朽就不打扰您炼丹了。”
“有什么事儿，传音招呼我便是！”
“那我就不送了，材料准备好了只管传音找我。”，楚牧嘴角含笑。
此话一出，墨文笑的脸颊皱褶，频频躬身。
“诶...诶...，老朽会尽快准备妥善，不会让您久等的。”
而这一切全部落在，冰梦妍的眼里，她眼神冰冷，满脸怒容的看着墨文的背影消失在楼道。
楚牧上扬的嘴角垂下，脸色平静的把炼丹炉收回储物戒中，小声道：“别看了，人都已经走了。”
冰梦妍柳眉倒竖，致的面容此刻因愤怒而微微涨红：“前辈，您没看到这个家伙在你拿出炼丹炉的时候居然对你露出厌恶的眼神。”
楚牧自顾自的走到散发着微弱灵光的典籍面前，随手翻动，声音不疾不徐：“看到了，然后呢？”
“我.....”，冰梦妍愤恨的低下头，“我恨不得杀了他。”
“就因为他用这种眼神看我。”
“对！”，悦耳的声音充斥着肯定。
楚牧转头看了一眼，见她的表情不似作假，温和的脸色逐渐变得阴沉下来，嗓音压：“为什么？我记得咱俩见面次数不多。”
“我能值得你这么在意？”
“你可别忘了，我是要让你去送死的。”
冰梦妍第一次见楚牧这个表情，吓得娇躯抖了一下，结结巴巴的回应：“我......我就是很在意啊。”
沉吟片刻，鼓起勇气，悦耳的声音大了几分：“曾经有个先生跟我说过一句话。”
“别人怎么待我，那是我的因果，我怎么待别人，那是我的修行。”
“我......我觉得他的意思就是，我喜欢你与你无关。”
“因为喜欢所以就会很在意。”
楚牧嘴角一抽，差点儿想说哪儿来的恋爱脑，给我叉出去，不过话到嘴边又停了下来，抿着嘴角没有说话。
“前辈......您是不是生气了呀。”
“我不是故意说这么大声的！”，冰梦妍低下头，嘟囔着嘴。
耳旁委屈温柔的话音，让楚牧翻书的手微顿，眼眸纠结后又变得坚定，从储物戒中取出佛恶炼制人丹的方法丢了过去。
“你去看看千屠丹是用什么炼的？”
冰梦妍急忙接过，脸上笑开了花，模样煞是好看，内心想着：前辈没有生气，太好了。
“嗯嗯！”
说着，她兴奋的打开卷轴，找到千屠丹刚看到第一眼，兴奋的脸色僵硬下来。
转而变得煞白如纸，嘴唇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胸口剧烈起伏，冷汗从额头、鼻尖和后背不断冒出，打湿了发丝和衣衫。
只见上面写着，千屠丹：需怨魂石、腐骨晶、十万人抽魂炼魄为引，一只相当于元婴境界的妖兽为丹眼，方可炼制。
炼制手法............
“前辈，您......您.......他每个月会送来十枚的材料来给你炼制，那得杀多少人啊？”
“您要帮他炼这个吗？”
楚牧用神识把典籍的知识录入识海，合上典籍，平淡道：“对，我要帮他们炼制人丹。”
“这就是他们让我进入万天圣地的条件。”
冰梦妍贝齿紧咬，久久没有回话。
楚牧嗤笑一声，“怎么，你觉得不好，还是说你觉得我这种做法也很恶心？”
“不！”，冰梦妍脸色涨红，咬着牙道：“没...没有，他们太坏了！”
“身为名门正派，竟然让您炼制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