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书砚的脑子里是真的“嗡”了一声，“你确定？”
她问的自然是侯天河是不是确定真的要将何蔓蔓从位置上换下来。
要知道电视台要来实时直播，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何蔓蔓这个从市舞蹈团里来的人。
侯天河脸色变得微微严肃了些，虽然他不想评判任何人，但是对于何蔓蔓和薛守财这种出轨人渣，他实在也很难做到平常心，不露出一点厌恶和轻蔑。
“人品不端，肯定是不能出现在我们部队的舞台上。不管她有什么来头，这种人我们都不稀罕。”侯天河严肃开口说。
盛书砚本来也不是为了何蔓蔓喊冤，听见侯天河这么一说后，点头表示明白，“那行，我先回去找找人。”她说。
不过现在侯天河的那双手还放在盛书砚的腰间，看起来没有要立马松开的意思。
“我送你。”侯天河说。
盛书砚扬眉，“你们不是要马上开会什么的？”
“我让小张先去通知人，现在还在午休时间，集合也需要点时间，我先送你去礼堂，不耽误事儿。”侯天河说。
他原本也是想要去礼堂看看盛书砚彩排的，但现在看来，是没有机会了。
不过，抽空送盛书砚回去的时间还是有的。
等到盛书砚再回到礼堂时，文工团的那群姑娘们已经对她望眼欲穿。
文工团姑娘们的眼里只有盛书砚一人，压根就没有看见侯天河。
所以在盛书砚一出现时，就有人直接拉住了她的手腕，嘴里不停道：“书砚，你可算是回来了！我们找了你好久呀！快来快来！”
自打上一次侯耀祖和严西两人在食堂里对盛书砚发过难后，侯天河也不在意是不是在众人眼前跟盛书砚牵手。所以现在，侯天河在感觉到自己手里一空时，眼睁睁看着自家的小媳妇儿直接被文工团的那些姑娘们拉走时，脸上的神色实在是很难不变得精彩。
而前一秒伸手拉着盛书砚的手腕就把人朝着礼堂里拉的姑娘，也在这一刻感觉到了一点阻力。
回头，那姑娘差点没把眼珠子瞪掉。
“啊，侯团长？”
文工团的姑娘实在是没有想到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侯天河竟然出现在了礼堂门口。这跟着盛书砚在一块儿，很难不让人多想。
刚才被人忽视了个彻底的侯天河倒也不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他跟面前这个自己叫不出来名字的姑娘点了点头，然后又看向盛书砚，“你先去忙，有什么事的话，就让人来找我。”
盛书砚知道侯天河说的是找人顶替何蔓蔓登台的事，如果这事儿被何蔓蔓知道了，说不定还真会闹出来什么矛盾。
“嗯，我知道，你赶紧回去吧。”
但是现在在门口还拉着盛书砚手腕的那姑娘可不明白这对夫妻刚才是在打什么哑谜，她就只看出来里的平日里传闻不苟言笑冷漠古板的侯团长，分明就是护妻狂魔。
“原来侯团长这么体贴。”小姑娘走在盛书砚身边，忍不住开口，“以前我见侯团长的时候，他不说话的样子看起来老吓人了！”
盛书砚失笑，她好像还真没觉得侯天河有什么时候很吓人。不过，至于“体贴”两个字，似乎还算是点评到位。
到了后台，盛书砚就又开始给剩余的文工团的姑娘们化妆。
她下意识地朝着何蔓蔓的方向看了眼，何蔓蔓请来的那个化妆师，只需要负责四个人，现在已经完成了工作，人不在礼堂里。现在在何蔓蔓身边的，是跟她一块儿跳天鹅湖的三个姑娘。
“吴桂珠还真是何蔓蔓的狗腿子，少了一个严西，又来了一个她。我真是不知道我们文工团的姑娘，哪里需要低声下气去讨好外面的人。看看吴桂珠现在那样子，跟马戏团的猴一样。”
在盛书砚回来之前，显然何蔓蔓那边已经上演了一出“好戏”。
“也不知道吴桂珠图什么，刚才吃了午饭回来，何蔓蔓那张脸简直阴沉得像是要滴水一样，也不知道是谁惹了她不高兴。吴桂珠非得要去她跟前献宝，结果没落得好，反而被何蔓蔓讥讽了一顿。”
现在坐在盛书砚跟前，等着化妆的文工团的其中一个姑娘开口跟盛书砚解释。盛书砚回来太晚，没有看见先前发生的事。
“书砚你是不知道何蔓蔓发起脾气来，简直太吓人了。”那姑娘又说，“我之前还觉得她就是清高了一点，有些不近人情，没有见过她发火。但是刚才，她发火的时候，直接把桌上的那些东西全都扫到了地上，噼里啪啦的一通响， 让人都不敢上前。”
盛书砚听见这话，就知道估计是那个叫吴桂珠的姑娘遭受了无妄之灾。
让何蔓蔓心情不好的，肯定是因为小树林里遇见了严西，回到礼堂后，这些人都是被迁怒了。
“也不知道吴桂珠她们怎么想的，就因为听见何蔓蔓说好像认识什么大导演，回头可以把她们介绍过去，就对她这么死心塌地的。要我说啊，如果当明星出名那么容易，那不知道有多少人都蜂拥上去了。”
盛书砚轻笑一声，这话的确是很有些道理。但是架不住总是有年轻人愿意做成名梦，总觉得自己就应该是电视荧幕上的那头一份。现在只是星探没有发掘自己，要是自己有机会，肯定能火遍全国。
不亲自撞南墙，怀揣这种美梦的人哪里能自个儿醒过来？
盛书砚画完了跟前这姑娘，程晴也出现在了后台。
两人对视一眼，盛书砚借口去厕所，跟程晴碰了碰头。
程晴带回来的消息就要准确很多，她算是作为目击证人，直接跟程师长一块儿出席了会议。
“……这节目是撤不掉的，因为已经跟电视台那边都沟通了时长，还有个什么广告商之类的，如果撤掉一个节目的话，前后就对不上了。”程晴压低了声音说，“所以钟团等会儿应该会找你，让你换人。”
程晴说完这话后，很是忧愁地看着盛书砚。
连她都知道，临阵换人是有多难，这段时间大家都是排练自己的舞蹈，谁还有空闲去跳何蔓蔓那一组的什么天鹅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