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悦低头紧盯着床下那神秘的印记,眉头微微皱起,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你确定不是之前的吗?说不定不是刚才有人在,是之前谁留下的呢。”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带着几分探寻的意味。
霍清瑶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笃定:“不会的。现在我们必须得找安老夫人问个清楚,她为什么要瞒着我们。有人藏在这里,她却不告诉我们,最重要的是,我实在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被那个郎中单独留在屋子里,那假郎中和她说了什么话。”言语间,满是焦急与疑惑。
沈清悦微微颔首,应道:“那我们去安老夫人那儿问问吧。”
霍清瑶却再次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们直接去问她,她肯定不会说什么的。不如我们偷偷去看看,她要是真有什么瞒着我们,这会也该去做点什么了吧!”
沈清悦赞同地点点头,随后两人轻手轻脚地向着安老夫人的小院走去。月色洒在她们身上,拉出两道修长的影子。
当她们悄然走到小院门口时,突然瞧见两个伺候安老夫人的丫鬟正鬼鬼祟祟地在门口,眼睛直勾勾地往屋子里看。
霍清瑶赶忙凑近,压低声音问道:“你们在看什么?”
两个丫鬟像是被惊到的兔子,猛地回头,神色紧张,结结巴巴地说:“没什么,没什么……”说完,便慌慌张张地朝着门口走去。
就在这时,安老夫人屋子里的灯“噗”的一声熄灭了,黑暗瞬间吞没了整个屋子。紧接着,安老夫人的声音从屋内传出:“菲儿,什么事?”
其中一个丫鬟忙不迭地回答:“老夫人,霍姑娘和沈姑娘来了。”
沈清悦小声嘟囔道:“看吧,还说偷偷来呢,这直接就告诉安老夫人我们来了……”
霍清瑶轻轻点了点头,安慰道:“也没事,那就直接问问吧!”
可就在这时,安老夫人在屋子里高声说道:“菲儿,告诉她们,我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菲儿转身看向两人,沈清悦和霍清瑶都不禁一愣。霍清瑶马上反应过来,说道:“那算了吧!我们就先回去吧!”
她们俩转身缓缓走了出来,沈清悦满心疑惑地问:“这安老夫人怎么这么奇怪啊!”
霍清瑶下意识地一回头,这一瞧,竟猛地看到安老夫人的屋子上面有一个黑影。她忍不住惊呼出声,沈清悦反应极快,瞬间把她护在身后,同时迅速从腰里抽出软剑,剑身寒光闪烁。
这时,那房顶上的黑影向着她们一挥手。
霍清瑶和沈清悦同时小声脱口而出:“谢初九…”两人相视一笑,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了些许。沈清悦左右谨慎地看了一眼,确定没有人跟着,便赶紧拉着霍清瑶绕过小院,来到了屋子后面。
谢初九穿着一身黑衣,利落地跳了下来,顺手把面纱摘了下来,问道:“你们怎么来了,你们也觉得安老夫人有点不对劲是吧!”
霍清瑶手指着不远处的一片小树,轻声说:“我们去那里说。”然后三人小心翼翼地蹲在那几棵小树下,周围的气氛紧张而又神秘。
霍清瑶率先开口:“从今天安老夫人的举动来看,确实有点可疑,不过实在搞不懂为什么。”
谢初九接着说道:“刚才我在屋子上观察好一会儿了,刚才她屋子里来了一个蒙面人,就是从这边过去的。那蒙面人进去之后,安老夫人就让两个丫鬟出去,还不许她们进屋。我不知道他们在屋子里谈什么,就一直在屋子上等着呢,结果这时候你们就来了。”
霍清瑶连忙追问:“那蒙面人进去多久了,没有什么声音吗?”
谢初九点点头,神色有些怪异:“有半个时辰了,偶尔传出男欢女爱的声音,不过不应该啊!安老夫人已经六十多岁了…”
这话一出口,霍清瑶和沈清悦顿时满脸通红,羞涩地低下了头。
霍清瑶小声嘟囔道:“六十多岁怎么了,那就不能有什么快乐了啊!”
谢初九这才反应过来,这两个姑娘还是未出阁的黄花闺女,听到男女之事难免会难为情,于是急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我的意思是今天安诚刚死,安老夫人就和其他男人在这屋子里做那个,是不是有点不太……”
沈清悦如梦初醒,恍然大悟道:“对啊!安诚毕竟是她的儿子,白天她还哭得死去活来的,晚上就会情郎,确实不太对劲啊!”
霍清瑶追问道:“她们发出的声音你确定是做那个吗?你又没亲眼看见,会不会是误会了啊!”
谢初九点头,言之凿凿地说:“我就算没亲眼看到也能猜得差不多,因为她们一阵阵的发出笑声。”
霍清瑶刚要继续说话,那屋子的后窗户“吱呀”一声开了,然后一个一身黑衣的蒙面人从里面跳了出来。安老夫人在屋子里左右张望着,还轻声安慰着:“你小心点啊!”
那黑衣人点点头,敏捷地跳出窗外,然后快步走到墙边,纵身一跃便跳了出去。
霍清瑶见状,急忙小声说:“初九你追上去看看吧,那人一定有问题。”
谢初九毫不犹豫,如离弦之箭般追了上去。
沈清悦一脸茫然,问:“他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霍清瑶说道:“那个人太年轻了,我看他的身形应该不超过三十岁。”说完,便拉着沈清悦向前院走。
两人走到这屋子前门处,刚要离开,这时安老夫人“吱呀”一声推开了门,脸上堆满了笑容:“哎呀,两位姑娘怎么还没走啊!那既然碰到了,就进屋里喝杯茶,说说话吧!”
霍清瑶和沈清悦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点点头,跟着走进了安老夫人的屋子。
进了屋子,安老夫人就扯着嗓子喊道:“菲儿,给两位姑娘上茶。”
这时,霍清瑶一眼就看到床上凌乱的被子,心中的疑惑更甚了。
安老夫人马上热情地招呼霍清瑶:“霍姑娘,你们这么晚了,找老身有什么事吗?”
这时菲儿端着两杯茶,毕恭毕敬地给两人递了过来。
霍清瑶微笑着,神色镇定地说道:“安老夫人,我就直说了,你今天在屋子里,那郎中和你说了什么话,我想知道。”
安老夫人顿了一下,想了片刻,然后示意两人请喝茶,缓缓说道:“我和他能说些什么啊!就是安诚的伤势呗。”
沈清悦喝了一口茶,神色认真地说道:“安老夫人,我希望你不要对我们隐瞒,我们想查出杀害安诚人的下落。”
安老夫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我们霍姑娘这么聪明,应该已经猜到了吧!”
霍清瑶也微微一笑,目光如炬:“你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安老夫人,对吧?”
安老夫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然后一只手在面前轻轻一挥手,刹那间,一张妙龄女子的相貌露了出来。
沈清悦大惊失色,立刻抽出剑,“噌”的一声站了起来。可她刚一起身,马上感觉到一阵强烈的困意袭来,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铅,似乎像是几天几夜没睡觉似的,头一晕,一下子又重重地坐在了椅子上。
安老夫人见状,笑得更加肆意张狂:“霍姑娘,你很聪明,你猜得没错,我就是天龙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