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短暂的交手,让我清晰的认识到自己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我问:
“你和之前的‘沙漠屠夫’谁更强?”
“他强。”
开森没有犹豫就说出来,而且是斩钉截铁。
我不敢想象“沙漠屠夫”究竟有多强,更不敢想象能杀死他的斯巴达克斯强到哪里去?
而就是他们这么强,也不敢轻易尝试一对一百。
我有一种预感,如果不赶紧逃离这里,等待我的就是对上一百名角斗士。
……
今天晚上,今天晚上就是我逃走的机会。
……
等我大口大口的吐完刚刚吃下的东西,他这才不急不慢的叫我徒手搏杀。
其实他也是一个二把手,只是把自己见过的战斗方式教导我,而这种战斗方式就是项堪的战斗方式。
教我利用每一处大关节的杀人方法,光光是对敌人的咽喉就有手刀、拳击、肘击、膝击、踝击、脚尖封喉等等。
光是控制敌方脖子的地方就有腋下、肘关节、膝关节、双腿内侧、双腿膝关节。
项堪的战斗方法很奇怪,他没有任何招式,他是通过人体的某一个位置找到几种,十几种,几十种方法对付。
光是一个头部,就有一百多种对付的方法,其中光是一个百会穴就有十三种方法,眼睛有二十多种方法,光是七窍就有五十到七十种方法。
……
这可不仅仅只是单纯的搏杀之技,它更是一门深入探究人体结构奥秘、旨在一击必杀的残忍杀人术。
然而,尽管这些针对敌人弱点展开攻击的技法确实能发挥一定作用,但它们终究不过是一种辅助手段罢了。
真正决定胜负生死的关键因素,还得仰仗于我自身所具备的力量与速度。
回想一下先前的经历吧,即便我能够精准地击中开森的致命要害部位,因为缺乏足够的力量只是让开森下巴脱臼。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用棉花去击打坚石一般,根本无法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同理可得,仅有一身蛮力而毫无速度可言的话,那也无异于一头蛮牛横冲直撞,虽然气势汹汹却难以触及目标。
毕竟在瞬息万变的战斗之中,速度往往意味着先机和更多的选择余地。
力量与速度就好比矛和盾,唯有将力量与速度完美结合起来,才能让自己成为令敌人生畏的存在。
……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珍妮也缓缓起身离开了这里,前去着手准备我的饭菜。
而恰好在这个短暂的间隙里,开森小心翼翼地朝着我的方向凑近过来,并压低声音对我轻声细语道:
“达茜,曾经不幸被选为了圣女,遭到多兰的玷污,而且还因此怀上了奥菲利亚。
不过,命运似乎总是充满着戏剧性,就在这时,行省总督霍尔梅无意间看到了达茜,并且对其一见倾心。
通过他的手段,本应该圣洁的圣女被他娶回家。
再后来呢,霍尔梅因为公务需要不得不外出平定叛乱,那场叛乱正是发生在二十四年前的‘波纳德人之乱’。
趁着霍尔梅不在的时候,达茜悄悄地将奥菲利亚生了下来。
她无法亲自抚养这个孩子长大成人,于是便狠下心来,将奥菲利亚托付给了自己的亲哥哥,并谎称奥菲利亚乃是其兄长的私生女。”
达茜应该就是梅丽娜和奥菲利亚的母亲。
听完开森所讲述的这段曲折离奇的故事后,我不禁感到十分惊讶,同时心中的疑惑也是愈发强烈起来。
紧接着,我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那么,关于达茜的丈夫以及她的哥哥,又有着怎样的后续发展呢?他们是不是死了?怎么死的?”
“是的,后面几年里,达茜向自己的丈夫告密,诉说自己的不幸,于是,霍尔梅准备对多兰动手,因为再过一些时间就是他卸任行省总督的时候。
最终,他死了,多兰察觉到了霍尔梅的意图,联合自己的盟友和霍尔梅的敌对势力杀掉了霍尔梅。”
我眼睛一眯,很是警惕的看着他:
“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详细?就好像你曾经参与过?”
他苦笑,似乎不想承认,但无奈之下还是选择坦白:
“是的,不仅仅是参与,我还是其中的谋划者,是我暗中让霍尔梅发现达茜的异常,又暗中让达茜坦白。
因为霍尔梅要换任,时间窘迫,我的计划不算太完善,导致计划最终失败。”
我惊讶:“你能控制达茜?”
开森摇头:“不能。”
“那你为什么说暗中让达茜坦白?”
“这件事很简单,根本不需要我亲自出手,发方法很多,比如让人在她路过的街道上演一出‘妻子隐瞒丈夫曾经有外遇’的戏码,比如找几个神婆给她暗示等等。”
“好手段。”我由衷的赞叹。
我话锋转了一下:
“那你为什么要对付多兰?我可不认为你会因为可怜达茜才这么做。”
见他沉默不语,我猜测道:
“是因为‘挫仑’?”
……
回应我的仍然只有那令人不安的沉默,仿佛时间都在此刻凝固了一般。正当我绞尽脑汁地想要继续猜测时,只见他终于微微动了一下嘴唇,缓缓地开口说道:
“因为……我的女儿便是达茜之后下两任的圣女。”
尽管这个答案听起来合情合理,没有丝毫破绽可言,但生性多疑的我却并不会轻易地全盘接受。
即便是他此前教授给我的那些搏杀之术,在我看来,其中或许也隐藏着他未曾倾囊相授的部分。
毕竟人心难测,谁又能保证他对我毫无保留呢?
对他人永远保持怀疑,这——就是我。
而对于一些招式所产生的新变化和最优方法,我更是藏在了心底,绝口不提。
这些独特的见解是我最后地底牌,用来对付开森的底牌。不到关键时刻,决不能轻易示人。
别看现在我和他关系不错,但那只是表面,说不定下一刻就会对我动手。
“饭菜来了,开森你可以回去了,明天同一时间过来,小姐不希望后天的角斗场少了一个仆人,希望你不要藏私。”珍妮提着饭菜喊道。
开森点头:“放心,他的对手我已经看过了,就现在这个状态也可以轻松打败。”
说完,开森就离开,表现得似乎不想久留这里,但眼神中我还是看出一些端倪。
这家伙留恋这里,或者说有值得他留恋的人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