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始点，一群年轻人议论纷纷。
“他们是谁？局里领导？还是其他队的？”
“看上去不像练体育啊，领导的话，也有点儿年轻。”
小年轻顺着队友议论的视线看过去，忍不住弯了弯眼睛，那个小姐姐今天早上还送他一碗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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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方食堂的饭菜比较健康，品类不少，林糕一样来了点儿，便堆满了盘子。
果汁也不错...来一大杯！
一行人刚坐下，便有运动员陆续进来。
林糕吃了一口鸡翅，一抬头，逮到一个看过来的视线。
她又吃了个丸子，和个小姑娘对上视线。
林糕：......当猴被参观了。
很快，便有大胆的过来打招呼。
“你们好。”那人自来熟地坐下，手里端着盘子。
林糕一瞧，嚯，还是个“熟”人，那位代替小年轻前往国外集训的青年。
“我叫顾子冷，是自由式滑雪队的。”青年介绍道。
几人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林糕戳了戳陈十六，后者笑呵呵地问：“你们滑雪队人挺多吧。”
“是啊，那边几桌全是。”顾子冷指道，那边队员挥了挥手，也算是打招呼。
“竞争压力也比较大吧。”陈十六突然说，他看向那边，“看着都挺厉害的。”
顾子冷：......
他呵呵笑：“是...啊。”
黑助理在一旁啃鸡腿，听到这话抬头，“哪里都有压力啊，你不知道，我这岗位有多少人眼馋呢。”
“那你是怎么应聘上的，还挺幸运。”
“什么幸运！我那是靠实力，纯纯的实力！”黑助理抬起手，故意展示了下自己的肌肉。
陈十六笑呵呵，“哎哟，我还以为你是白助理买一送一赠的呢。”
正安静吃饭但被波及的白助理：......
原本在话题中心的顾子冷：......
他偷看了一眼一直没说话的顾砚声，又对上林糕的视线。
后者眼睛清亮，笑起来很甜。
应该很好说话吧。
于是他便问林糕：“你们是来做什么的？”
林糕笑得更灿烂，“哦，来抓坏人的。”
顾子冷脸色一僵，用呵呵掩饰尴尬，“你还真会开玩笑。”
“哪里开玩笑了，你瞧那位，是不是挺能打的，到时候他就负责把坏人按倒地上。”林糕指了指黑助理，挥舞拳头，“就这样，邦邦两拳！”
顾子冷看了眼黑助理，心里更加忐忑。
那边黑助理已经在细数自己获得的专业奖项，顾子冷坐立不安，最后赶紧端着盘子落荒而逃。
林糕低头吃了根小青菜，“嗯，还挺脆甜。”
“看来是心虚了。”顾砚声喝了口汤，“倒不像是坏到骨子里的。”
林糕看了一眼挪回去的顾子冷，“第一次和第N次的区别罢了。”
如果这次让他尝到甜头，那以后，可不就变成肆无忌惮了。
体育竞技还是纯洁一点儿好。
虽然现实根本不可能。
......
吃过午饭，运动员们收到了下午体检的信息，需要提前去排队。
“什么情况？怎么突然体检？”
“是有谁最近身体出问题了？”
众人议论问问，而自由式滑雪队里，不少队员都看向小年轻。
他站在靠后的位置，正低头看手机。
稍靠前的顾子冷突然又想起林糕那句话...我们是来抓坏人的。
“你们先排着，我去趟卫生间。”顾子冷突然和后面的人。
“什么情况？你快点儿啊，一会儿人就多了。”后面队员提醒道。
顾子冷完全顾不上这些，他钻进卫生间，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对方刚接起来，顾子冷快速说：“你不是说没问题吗？为什么现在要查这个。”
“查什么？体验而已，他们根本查不出来！”
“真的查不出来？”
“当然，我骗你做什么，把心放回肚子里。”
咔嚓，隔壁卫生间的门被打开，顾子冷立马捂住手机，心脏狂跳。
很快，更为细节的声音不断响起，最后是冲水声和关门声。
他这才松了口气，挂断电话，推门出去。
门外，正在洗手的黑助理转过身。
“你......”顾子冷觉得自己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难不成都听见了？还是什么？
黑助理纳闷地看了他一眼，转头擦手走了。
刚出门，便见陈十六靠在门边，他忍不住吐槽道：“刚里面有个人，见到我跟见到鬼似的。”
“心里有鬼才会这样。”陈十六拍了拍黑助理的肩膀，眼睛划过门口。
站在门内的顾子冷，这下身子终于彻底冷了。
等重新回去，排队的队伍居然只剩下四五个人。
队员见他进来，赶紧说：“你快去排队吧，这次体检很特别，速度老快了。”
“很特别？”
“是啊，你进去就知道。”
顾子冷攥紧拳头，一步步挪动沉重的脚，终于来到门口。
前面那个刚进去，但很快便走了出来，脸上还挂着笑，手里拿着个小单子。
“这是什么？”
“药方啊，你快进去吧。”
药方......顾子冷推开了面前的大门。
房间里只有一个人，坐在桌子旁，正低着头。
顾子冷上前，正好对上抬头的林糕。
“是你。”
“介绍一下，我是林糕。”林糕将一个小仪器放到桌前，按下按钮，又让顾子冷伸出手来。
“这是什么？”顾子冷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哦，检测身体机能呢。”林糕解释道，“高科技玩意儿，你的身体要是有哪里运转不通畅，都能通过这个测出来。”
“运转？假的吧！这怎么可能！”顾子冷一下子跳起来，原本搭在桌子上的手也收了回来。
林糕皱眉，“不要讳疾忌医，把手伸出来。”
“讳疾忌医！你这么年轻，算个什么医？”
“你心虚吧，干了亏心事儿？”林糕索性关掉仪器，直视青年，“不然为什么不敢查？心里有鬼呗。”
砰！顾子冷猛地捶桌，“别开玩笑了！”
“没开玩笑啊，我又不是没有证据。”林糕冲外面叫了一声，黑助理便扭着一个穿polo衫的走了进来。
这人中等身材，被绑了仍在挣扎，觉得他们在冤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