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威宝现在正在陆家老宅,暗中保护小小姐的安全。”
哦,原来是这样。
她刚才过于紧张,都忘了自己女儿也需要保护。
忽然觉得她这个妈妈当的太不称职了,离家两周,竟然都忘了闺女。
薄司晨威胁她时,她还在担心来着。
自责之余,又多问了句:“语棋和韩嫂她们都好吧?”
陆行简的手下并不太清楚,只能回答道:“我们已经八个小时没有和老宅那边联系,想来那边应该没事,我去问问您的手机在哪里,您不如给威宝打个电话吧。”
这样也好。
夏星洛拿到手机,直接拨了出去。
现在m国天色已晚,国内应该是白天。
铃响不过三秒,威宝便接了起来:“夫人,请讲。”
“语棋还好吗?大家还好吗?”
“您放心,老宅一切正常,别墅那边,付管家两小时前也说过,都无异样。”
“那就好。”国内禁枪,到底是比国外安全系数高不少。
她正欲挂电话,威宝在那边犹犹豫豫,似乎有别的话要讲。
刚想让他有话直说,想了想,忽地问他:“是不是女儿想我和爸爸了?”
“是的,最近有一两个晚上闹着不肯睡觉,说是非要去救粑粑麻麻。”
到底是母女连心,听到这话,夏星洛一阵揪心。
两周不见,她其实也想女儿。
这三四个月的相处,对她早就有了很深的感情。
可最近接二连三发生这些事,让她不敢轻易把女儿接过来。
万一路上出什么事,她会自责死。
想到这里,她交代威宝:“你们好好看着她,让浮羽她们多给语棋讲故事,她喜欢听故事,然后告诉她,爸爸和妈妈很快就会回去。”
挂电话后没多久,夏星洛又接到顾棠的电话。
她擦干眼泪,努力平复了下心情,让自己看起来无恙,这才接起来。
顾棠大嗓门隔着手机屏射出来:“宝儿,你都两天没接我电话了,度个蜜月能腻歪成这样?连看手机的时间也没有?到底我还是不是你的小可爱了?”
“是,是,一直都是。”夏星洛尽量稳住声线。
顾棠很快就听出了语气中的不对劲:“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夏星洛努力控制住情绪,脸上挤出一抹笑:“没事啊,就是晚上吃撑了,现在肚子胀的有点难受。”
“切,”顾棠翻了个白眼,虽然某人也看不到,“你可别吃的跟江喻似的,她最近减肥又失败了,体重飙回75,已经放弃治疗了。”
话题一换,夏星洛的心情也好了点,顺嘴回道:“那看来季唐真没拦住她。”
“就是,饥荒年代,季唐怕是拦都不敢拦,恐怕见了她还要绕道走,别江喻饿急眼了顶上他,一不留神季唐自己被吃了。”
夏星洛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听见笑声,顾棠这才放下心来:“这就对了,我们还等着你回云城,一起再去点凤栖山庄的男模呢,你蜜月总跟同一个男人在一起,时间久了会腻的,我们大女人不能吊死在一棵树上,得时不时换个口味,保持生活的新鲜感,你说是吧?”
果然,某些人真是和陆潇一样,正经不过三秒。
夏星洛打着哈哈挂了电话。
望着手术室的门。
封茗先出来。
他的右胳膊是脱臼,现在已经复位,其他伤口经过缝合,目前也已经消过毒止住血。
见夏星洛一直守着,正要过去,手机忽地响了起来。
看到号码,皱了皱眉头。
夏星洛示意他去其他地方接电话,她自己没事。
封茗这才走到楼道,接通电话。
“顾棠,怎么了?”
“你和陆行简、星洛他们在一起吗?”
封茗吃不准她忽然来查岗是什么意思,含糊地“唔”了一声。
顾棠这小暴脾气一听就来气:“在一起就说在一起,没在一起就说没在一起,你唔一声是什么意思?嗯的意思?”
“在一起,有什么事吗?”封茗突然被骂,心口疼了一下,实话实说。
听到在一起,顾棠的心放下一半,嘴上不依不饶:“陆行简是不是欺负我家星洛了?我今晚跟她打电话,她兴致不太高呢,还骗我说吃撑了,我三天两头看江喻吃撑,我能不知道吃撑后是什么表现?”
“……”
封茗左手握着手机,一时间没有出声。
顾棠还在那边叨叨:“我这两天老做噩梦,生怕你们在国外出什么事,六年前我还救过一个遍体鳞伤的男人,那惨样,让我一辈子都不想再出国,尤其是去那些不发达国家,医疗条件跟不上,受伤都不能第一时间救治……我最近是不是多想了……”
听到这里,封茗握手机的手紧了紧。
安慰他道:“你别担心,我们这些人也不是吃素的。”
“那就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顾棠满脸堆笑地挂了电话。
下一秒,脸色沉下来。
办公室的同事看她在走廊上打电话,听不见她说什么,但脸色变化之快,令人咋舌。
她走回自己的办公桌,仍旧脸色凝重。
叶霜霜轻轻推了她一下:“顾棠?发什么呆呢?”
顾棠搪塞过去。
心里却不平静。
她又不是傻瓜,封茗最后一句话证实了她心里的猜测。
星洛他们在国外一定出事了。
因为封茗最后一句话没有反驳她,没有说她整天就会胡思乱想,而是说,“他们也不是吃素的。”
陆行简做了三年京霆集团总裁,自然有自己的势力,但是究竟遇到什么危险了?
封茗也受伤了吗?
想到这种可能,顾棠心里不舒服。
她喜欢他是自己的事,不想给他带去麻烦,可她却不能看着他受伤,自己无动于衷。
想到这里,她向Fiona请了三天假,趁着护照还没过期,订了张机票。
……
陆行简已经被推进病房。
麻药劲儿还没过,看起来精神状态还可以。
夏星洛在椅子上,趴在他身边,握着他的手,须臾不离身。
封茗劝她也劝不动,只好随她去了。
看着眼前熟睡中的人,夏星洛抚摸他的脸颊,喃喃自语道:“等你醒了,我告诉你一件喜事。”
再一睁眼,天已大亮。
抬头一看,病床上是空的。
陆行简不知去了哪里。
就连封茗也不知去向,只剩下两个小弟守在门口。
“陆行简呢?”
“夫人,行哥说他还有事情未了解,恐怕还需要一两天善后,让我们在医院守着您。”
善后?
李斯特的事情还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