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小姐”
江一楠见管事行礼，也连忙学着半蹲行礼。
“你是何人？”小姐清脆婉转的声音传来。
“民妇精品阁的伙计，来送货的。”江一楠组织了一下语言回答。
“起来吧，陪我坐会儿”
江一楠一脸懵逼的看向管事，哪知那管事一扭腰就离开了，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那小姐见状微微一笑：“不用拘束，我这没有这么多规矩。”
江一楠在隔了两人的距离，拘谨坐下。
两人也就聊了半刻钟左右，大多是她问江一楠回答，主要在说这边的风土人情之类的。
其实她也不熟！只能边搜索记忆边回答。
江一楠与高莲汇合的路上反复想了今天的事，她总觉得自己能来送货没那么简单，至于高莲说的她想拉她的话，她根本不放心上，她一个小喽喽能左右谁。
两人回到精品阁继续工作。
晚上三人下班回家交流了一下今日信息，概括下来就是，没什么发现。
夜半时分，江一楠和钟怀玉已经进入沉睡。
一声猫叫在这个小院里突兀的响起，床上的清川睁开双眼。
打开窗户，一个黑影站在窗前。
“属下见过……”
清川挥手打断：“怎么这么久？出什么事了？”
“您离开的第二日，属下便借办事由头准备跟过来，刚出都城发现有人跟踪，费了很大劲儿与其周旋，才把尾巴甩干净。”
“是王东升的狗？”
“是”
“哼！”
“大人不必担心，我虽不能久留，我把暗中培养的迷时，迷信带来了，就安置在大人隔壁，这是唤他们专用哨子。”黑衣人说完翻出一个玉石三角小哨交给清川。
清川接过：“嗯，知道了，你回去了替我保护好祖父，一定要撑到等我回去。”
“大人放心”
……
夜色重新恢复安静。
一连十天精品阁的线索毫无动静，唯一的进展就是清川和江一楠的关系越来越好了。
早上天气有些阴沉，江一楠给三人都准备了一把伞，现在他们三个也算是老员工了，也会时不时的被派给跑腿送货的活计，自己不备伞就只能淋雨。
掌柜照常点了名，训了话就去楼上休息了，大家各自忙活自己的事情。
“大家停一下，今天不忙，掌柜的安排你们三人一组去镇上推销咱们的货，争取镇上的百货店都从咱们家进货。
目前还有三水镇和万山镇没有推销，你们六个去吧。”管事指了江一楠三人和高莲，小六，王生六人。
钟怀玉心里一松，三人一组，他们刚好三个……
“清川，高莲，一楠你们一组，剩下三个一组。”
钟怀玉：“……”
好在两个镇子相邻，大部分的路都是同路，六人可以结伴，一路上说说笑笑倒也和谐。
到了岔口，六人约好返回时间，便各自去各自的镇子了。
钟怀玉跟着两人到了镇子，小六和王生已经做过多次，主动做先锋，挨家挨户的推销精品阁的货物，钟怀玉在木板车看着货物。
“哎呦”
低头沉思的钟怀玉被撞了个趔趄。
“对不住啊兄弟，我家里有事，着急了。”那人一遍诚恳道歉一边低头捡地上被撞掉的东西。
一个黑漆漆如玉如墨的石头。
钟怀玉漆黑的眸子闪了闪：“无妨”
“怀玉兄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小六和王生从店铺出来，见状关心的问道。
“无事，不小心碰到我了。”
“哦，没事就好，咱们去下一家吧！咦，这黑石头是什么？”小六看着那人手中的黑石，好奇问。
“没，没什么……”那人慌张的塞进袖口，转身离开。
钟怀玉见状，嘴角上扬，又很快落下。
江一楠这边累的像狗一样坐在石头上吐着热气。
这个高莲真他娘的傻逼一个，明明顺着道走挨家挨户的去推销，一去一回，一个店铺都不会落下，还不走冤枉路。
结果这个傻逼娘们儿东一家西一家，走了好远了又折回来去第三家……
净走回头路了！
她和清川两人怎么劝的劝不动，管事的又让他俩听她指挥。
这不，他娘的又要折回去了。
江一楠气到爆炸。一开始她以为是有什么原因，默默跟着走，现在发现她就是纯纯脑子有病。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不愿挪动。
“哎呀，你俩怎么坐下了？今天不跑完镇子的店铺，掌柜要罚咱们的呀！”高莲看着两人，声音有些尖锐的指责。
“为什么不顺路挨家挨户？”江一楠盯着她问。
高莲对江一楠的质问有些不高兴，她才是掌握话语权的人好吗？
暗中翻个白眼道：“哪有什么为什么啊，哎呦我说你一个小姑娘……”
余光瞥见清川冰冷的眼神，急转了音调“管事以前带我来就是这样做的啊，难道管事还有错了？你俩别疑神疑鬼的了，快起来去下一家吧！”
江一楠翻了个白眼，正准备骂两句难听的，电光火石之间一个念头在脑海中划过。
她图什么？
路她也走了，也累了。
所以她在图什么？
江一楠抬眼看着阴沉沉的天空，判断不出时辰。
“咱们在这多久了？”
清川：“一个半时辰。”
“所以呀，要赶紧把剩下的都走完……”高莲插话。
“闭嘴！”江一楠思绪被打断，不耐烦的瞪了一眼臭傻逼。
“你……”高莲感觉受了天大的委屈，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江一楠附在清川耳边低语几句。
清川第一次离她这么近，细微的气息喷在耳朵和脖颈上，麻酥酥的，耳朵瞬间红的滴血。
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在她说的内容上，终于理解了她的意思。
“你俩在说什么？你们是兄妹啊，这么亲密，大庭广众不成体统！”高莲本就不高兴，看两人把她隔开说悄悄话，更不悦，尖叫着出声。
正当她等着大家，指责这对狗男女时，脖子一痛失去了知觉。
“呀～姐姐怎么啦？姐姐是不是中暑啦？快带姐姐去客栈休息！”
“哪个好心人快来借点儿钱，救救姐姐吧！”清川不着痕迹的收回砍脖子的手，‘手忙脚乱’的把人往板车上挪，伤心的喊着。
原本抱着吃瓜以及家庭不幸福，来骂几句，发泄情绪的路人见状，生生止住了脚步，僵硬的转身去了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