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仿佛有人雇佣了大量水军散播消息那般。
珀尔曼的死讯出现在了各大论坛上，对此治安局还没做出任何回应...
乔一凡倒是没有收到这条消息。
因为此时，他已经到了某处伴生空洞内。
坐在长椅上，乔一凡看着空洞深处，陷入了沉思。
身体之中有些许以太流扩散而出，化作淡紫色的雾气逐渐在他身侧凝聚成了人形。
那是一个女人，脸上带着令人生厌的自傲神情，似是一切尽在掌握那般。
女人没有开口，但乔一凡能够想象到此时女人带着笑意的话语。
“自从旧都陷落时起，我们就一直在关注牲鬼的事情。我其实很清楚一点，你们并没有得到牲鬼。”
“你知道吗？那天我之所以放过你们，是怕珀尔曼真的向你们透露了什么信息，而一旦我动手，你的同伙便会将事情透露出去。”
“不过现在，事情已经查明，我已经知道了相关信息只掌握在珀尔曼一人手里。”
“所以，聪明的你应该知道我会怎么做对吧。”
乔一凡叹了口气，自言自语。
“你们的目的是回收牲鬼，可现在那片区域已被白只重工拿下，你已不好派人介入调查。”
“所以你索性给珂蕾妲透露了霍尔斯的消息，让她同我产生交集。”
“同时，你会杀了珀尔曼，并接触我身边的人，以此暗中要挟，让我答应珂蕾妲调查霍尔斯的事情，以深入那片区域，帮你们找出牲鬼。”
乔一凡紧握拳头，他很清楚自己面对的是怎样一群不择手段的家伙。
语毕，他仿佛听到了身侧女人的一声轻笑。
“所以...你的选择是什么呢？”
“是要不顾他人安危，永远躲在空洞里不出去。”
“还是老老实实听话，去帮忙找出我们想要东西呢？”
乔一凡沉默。
他望着空洞深处，最终笑了。
“我的决定是...开拓。”
“之前我畏首畏尾，总担心自己的某些行为会严重扭曲原本剧情的发展，以至于引发某些不好的结果。”
“到头来却是束手束脚，事与愿违。”
“既如此...”
乔一凡起身挥手，将身侧凝聚而出的人形虚影挥散，心下做出了一个决定。
“那我索性不再管他娘的剧情，自己去开拓一条新的道路便是！”
说罢，乔一凡转头，就见不远处一道靓丽的身影缓缓走了过来。
已至黄昏，夕阳灼眼。
少女背对着晚霞，静静立在不远处，微风稍带起其衣裙，将其身形勾勒的更显单薄。
四目相对，那少女将手轻轻搭在了刀柄之上。
乔一凡则带着歉意笑了笑。
“能在百忙之中抽空过来见面，雅小姐的恩情我会记住的。”
......
当乔一凡离开的空洞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
手机疯狂震动，乔一凡掏出扫了一眼，发现自己收到了上百条消息。
大部分是哲铃兄妹发来的，十几条是狡兔屋几人发来的，最后还简发来的一个问号。
乔一凡给简回了个感叹号，接着拨通了哲的电话。
电话只响了一声便被接通，听筒之中立即传来了哲带关心的询问。
“喂？你在哪儿？现在好些了吗？”
乔一凡笑了笑，“我在回去的路上，已经好多了。”
听筒那边沉默两秒，“如果需要有人陪着的话，我可以过去找你，不过得提前说明，我不怎么会喝酒。”
这话让乔一凡心下一暖。
心思细腻的哲早就看出了他有心事，不过哲第一时间并非询问解惑，而是给予关心。
乔一凡笑了笑，“你就算了，我对你不感兴趣，要陪也是铃...”
“我警告你，别打我妹妹的主意！”
“好好好，等会儿记得过来，我有要事相商。”
“嗯。”
...
等乔一凡推开家门时，就见哲铃兄妹已经在客厅里等着了。
想了想，乔一凡并没有直接走入屋内，而是看向了隔壁。
“哲，跟我来一下。”
乔一凡开口招呼，直接走向了隔壁。
在一脸疑惑的哲跟了上来后，他抬手敲了敲门。
等了好一会儿，门后才传来了一声礼貌的询问。
“你好，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乔一凡想了想，“莱卡恩先生，不妨请我们进去坐坐。”
门后一阵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房门才被拉开。
站在门后的正是身着休闲服饰，经过了一番变装的维多利亚家政执事，冯·莱卡恩。
看着乔一凡，莱卡恩背在身后手稍微紧了紧，眸子里逐渐出现了一丝杀意。
他不知道暗中观察的自己是哪里露了馅，居然让对方看出了端倪，识破了身份。
不过看到乔一凡只是一脸和善的对他微笑后，他还是让开道，稍一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乔一凡看了哲一眼，率先走了进去。
待哲也走入后，莱卡恩轻轻合上了门。
乔一凡扫了这干净简约的房间一眼，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哲还有疑惑，却听某间卧房内忽然传出了一阵响动，就像是某个金属圆盘掉在了地上那般。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声娇柔的低呼。
莱卡恩皱了皱眉，脸色有些难看，不过他没去管屋内的响动，而是看向了乔一凡。
乔一凡则先为哲做起了介绍。
“这位是维多利亚家政的执事，冯·莱卡恩。”
莱卡恩点头稍一躬身，开口询问，“看来阁下您认识我，就是不知道咱们在哪里见过。”
乔一凡笑了笑，倒也不打算撒谎，“这是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我之前只在荧幕上见过你的资料。”
“同时我也得到了一些情报，知道你们维多利亚家政，正在帮助某位大人物调查牲鬼的事情。”
闻言，莱卡恩眉头紧皱，一言不发。
哲的心底则是冒出了无数个问号，却也没有打断乔一凡的话。
两人默默看着乔一凡，而乔一凡早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好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于是他开口说道。
“也不瞒两位，我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我也在调查牲鬼的事情，和某些大人物也有着密切的合作。”
“旧都陷落，赫利俄斯机关及其相关研究员被认定为导致零号空洞爆发的罪魁祸首。”
“可我知道真相并非如此，真正的罪魁祸首还未被公之于众。”
“而我所要探寻的事实，就藏在牲鬼身上。”
此话一出，莱卡恩倒还好，哲却是惊得直接站了起来，一脸错愕的看着乔一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