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放心。”
幕离从容似看破一切的目光,让她有些无名的担忧,她真的可以放心吗?
算了,她在想什么呢?
****
初次登上朝堂,数不清的朝臣站在殿中,个个身穿朝服,神采奕奕。
他们面上的神情并不谦卑诚服。
这一点夏流觞能明白,她才刚刚登基,这些人大多数不服,哪怕是重臣老臣们也不会全部听从他的指令。
毕竟势力还全是国师的。
想到这里,流觞不得用嫌弃的目光看向幕离,都怪他那个什么“游戏人生”理论,给她带来这么多……阻碍。
他之前那个戏演得太逼真,不过司命是不是没告诉他关于她的身份,所以他才会露出那种样子……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满堂静悄悄的,只有老臣李太尉站了出来,道:“皇上,近日南方水灾太过严重,百姓名不聊生,臣提议,请官员前往益州赈灾。”
他这个提议流觞也想实行,可问题是:“太尉大人可有推荐的人选?”
谁愿意跑到远地去拨粮赈灾?且不说她不是非常熟识朝廷里的情况,就现在的样子,要谁谁也不去。
流觞心里晓得这一点,她之前就想过这个问题,人家新官上任三把火,皇帝更不得了,她想在朝中采取的办法就是杀鸡儆猴。
而她早有准备。
李太尉神色纠结,半晌说了声:“臣认为,国师较为合适。”
流觞淡淡瞥了幕离一眼,不轻不重的说:“若所有水灾旱灾只能靠国师一人,朝廷要你们都是干什么的!”
她这句话重点不在天灾上,而是这满朝文武,说白了是没用。
一上来就这么说,朝里有些年少意气的臣子就不服气了。
“皇上,赈灾赈灾并不是只靠国师一人。”
“哦?”流觞面无表情觑他,“那你去益州。”
这臣子顿时无话可说,退了回去。
流觞忽然觉得她智商至少比百分之八十的臣子都要高,这些人不是贪生怕死,而是蠢。
朝上又没了声音。
“好,你们都不说,朕来说。”
流觞看见台下的人,仍旧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怒喝道:“魏鸿,你出来。”
幕离在底下淡笑着看,少年即使是生气了,模样也是好看的。
一个满脸肥肉的中年大叔走了出来,也没怎么当回事。
“拖出去,斩了。”
那肥肉大叔眼睛瞪直了,狐疑嚷嚷:“皇上,你说什么?”
连守门的侍卫都没反应过来,呆住了。
全朝的人都以为自己他们听错了。
瑜坼端着托盘上来,上边放着厚厚的几沓纸。
“强抢民女,放火杀人,坐在马车上抛着金子引乞丐争抢,贪污受贿……这里只是口供证词,需不需要朕将物证也拿给你看看?“她坐在龙椅上,横眉如剑上扬,将纸丢了下去,”瑜坼,拉下去,斩了。“
“陛下,冤枉啊,口供不足为证,臣,臣要看物证!!”
流觞唇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你胆敢质疑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