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他还从贺权的手底下救过你?”
“对,我暗杀贺权,最后杀了个假替身,成了瓮中之鳖,最后贺卿以身为质,助我逃离。”直明珠想起那时候的事,不禁唏嘘,“我还欠他一个救命之恩。”
“他父亲要杀你,他救你,也算是扯平了吧?”
“不,一码归一码。以后有机会一定要还给他。”
宁歌没有再劝说什么。
实事上也确实如此,一码归一码,除非契订了契约,否则没有替罪一说。贺权犯下的罪,就是贺权自己承担。和贺卿没有什么关系,除非贺卿参与了,才会被连带上因果。
……
纪宅的客厅里,一片忙忙碌碌。
纪宁业坐在沙发上玩游戏,身旁纪天保认认真真的凑头看着,不时的会赞一声。
江梅换了一身枣红色印牡丹喜鹊暗纹的旗袍,走到纪宁业的面前,抬起穿着黑色高跟鞋的脚,轻轻的踢了纪宁业一下,“儿子,看看妈妈这身衣服怎么样?明天跟你爸爸去唐府参加落桌宴。”
“落桌宴?什么落桌宴?”纪宁业不懂。
江梅鄙夷的看着他,然后对从书房出来的纪霆道:“瞧瞧,还宫海大学的毕业生呢,连落桌宴是什么都不知。也是白瞎你这好基因了。”
一句话,踩了儿子,捧了老公。
听的纪霆那是身心舒畅,没一处不得意的。
纪宁业就跟噎了个苍蝇,瞪着他妈,“你们说的是老掉牙的词儿,我一个新新青年能听得懂才怪。”
纪霆走过去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不轻不重的一个暴栗,“落桌宴都不懂,以后别在外面给老子丢人现眼。”
“以前老风俗,一场婚礼不像现在这样简单,一顿饭就算完了。婚礼前还要找亲戚朋友一起帮忙张罗。大家也不能白辛苦,主家会在正事的前一天晚上,邀请帮忙的人吃一顿,这叫落桌宴。酒足饭饱后,第二天正事时,也是指望这些亲朋能再帮把子力气。最后婚宴结束后,一些好物折箩,还会各家分一分。”纪宁业的姐姐纪昭娣从楼梯上下来,同情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倒霉弟弟。
纪宁业揉揉被敲疼的脑袋,“现在哪里还要亲朋帮忙,都是酒店和婚庆公司专业负责。”
江梅道:“怎么不需要。难道酒店白给你办酒席啊,婚庆公司不要花钱请,不是一样亲戚朋友的给凑些份子钱。”
纪宁业道:“别人家可能需要给钱,但总统的婚宴,完全被杜家包了,根本就没份子可凑好不?”
“你哪儿那么多废话!”纪霆又给了他一个暴栗吃,“唐府的落桌宴,说是落桌宴,实际上也是请客宴,和婚宴也一样,给发了帖子就一定要去。你明天也给我好好准备,说不定有谁家的好姑娘单身,给你说门亲事。”
“别,那我可不去。”纪宁业忙推拒,“我现在还不想结婚。”
“你死了!”纪天保对大人的话题不感兴趣,指着游戏里的死了的人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