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爷爷身体一僵。
“所，所以……”
赵景元瘫坐在地上，全身的力气好似被抽干。
“她和青禾玉佩一同消失了……”
消失了几十年后的玉佩可以再次出现。
是不是代表灵儿也可以再回来。
类似平行空间一样，只要他找到出口，就可以把灵儿带回来。
抓住那一点点希望，赵景元撑起身子。
头也不回，“爷爷，我还有事。”
他要去找何家父女。
他必须知道羊皮卷上面的内容。
————
郊区某别墅地下室。
赵景元站在何思媛面前，把她嘴里的封带揭开。
“景元哥哥，怎，怎么是你？”
她在旧楼阁等的好好的，突然冲进来一批人，不说分明的把她藏起。
哪怕她自报家门，对方也没有手下留情。
狠辣专业的样子，让她误以为是何家死对头。
没想到，来的人居然是赵景元。
所以……
是白灵儿那个贱人说出去的。
“见到我，很意外？”
赵景元语气冷冷，“听说还给灵儿准备了大礼？”
强奸录视频？
不知死活。
“没有，景元哥哥你误会我了。”
何思媛辩解，“我没有——”
“嘘……”赵景元打断她的话，朝后摆了摆手。
“我现在没有时间听你废话。”
声音清冷低沉，可何思媛却从他眼里看到了不顾一切的疯狂。
黄忠打开保险柜，一直泛着幽幽蓝光的药剂出现在眼前。
“赵景元，你想干嘛？”
看着针尖离她越来越近，她慌了，“我是何家大小姐，如果我死了我爸一定不会放过你。”
赵景元微微一笑，声音低沉，“我可舍不得你死。”
上一秒温文尔雅，下一秒眼神一厉。
抬手，猛的扎进她的脖子。
笑着，把里面所有的液体一滴不剩的打进去。
“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针管窝在手上，拖着把椅子坐在她面前。
何思媛眼睛睁大，事情发生的太突然。
等她回过神时，药水已经注入体内。
她表情扭曲，声音颤抖，“你，你到底给我打了什么？”
为什么她觉得浑身都在疼。
她要死了吗？
“让你痛觉敏感十倍的药而已，死不了。”
赵景元嘴角一冷，“你只需要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我会安全把你送回何家。”
“羊皮卷上面的内容是什么？”
何思媛一怔。
羊皮卷？
“什么羊皮卷？我听都没有听过。”
话音未落，何思媛狰狞的尖叫出声。
“啊————”
突然扬起的刺耳凄惨声音，把赵景元身后的黄忠吓了一跳。
只见赵景元把针头插进她的大腿，冷若冰霜，“我再说一遍，羊皮卷的内容是什么？”
此时的何思媛狼狈至极，泪水，口水，汗水，鼻涕全糊在脸上。
生命难以承受的疼痛让她恨不得马上死去。
“我，我没有听说过羊皮卷。”
他拿这种她压根没有听过的问题整她。
赵景元从头到尾就没有想过把她送回家。
赵景元把针管抬起又放下，抬起又放下。
面色无情冷峻，眼底冰冷的毫无波澜。
好像是耳聋了，完全没有被何思媛尖锐的叫声所影响。
黄忠捂住耳朵，不忍的把头暼向一边。
“啊，啊——不要！”
何思媛痛哭流涕，一边拼命的摇头，一边奋力挣扎。
因为动作幅度太大，连人带椅子倒在地上。
赵景元居高临下，像是没有耐心的死神。
“最后一次，羊皮卷的内容是什么？”
“杀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何思媛撕心裂肺的怒吼，“赵景元，杀了我——”
身体的每一处疼痛都在刺激着大脑。
好痛……就像拿着钢针，用力的戳她的痛觉神经。
这一刻，死亡，成了她最奢望最渴求的东西。
看着地上扭曲的何思媛，赵景元僵在原地。
从小娇生惯养的何思媛没有那么强大的意志力。
他想起了何家父女曾经被军政务的人带走过。
所以……不是她不知道，而是已经完全忘记了有关羊皮卷的内容。
他浑身通体冰凉，眼底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
沉默许久。
“黄忠，一个小时后把她收拾干净送回何家。”
“是。”
赵景元冷冷的睨他一眼，“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知道吧？”
黄忠身形一颤，“知道，老板！”
威胁吗？
还没来得及多想，肩膀一重，“回去给你发奖金。”
封口费。
黄忠的第一反应。
…………
五年后。
齐恒指着赵景元的鼻子大骂，“为什么不吃药？想死也不是这种死法啊。”
两人谈着合同，谈着谈着，对面那人就直挺挺倒下。
给他吓个半死。
送来医院一问，得，还是老客户。
平均一周来一次。
赵景元神色如常，把手上的针头拔掉。
没有灵儿的这五年，他的头痛再一次复发。
这一次，他没有选择吃药。
因为他抱着那一丝小小的希望。
等灵儿回来后，他能以一个健康的身体孕育他们爱情的结晶。
“哎，哎，你干嘛呀？”
齐恒连忙上前用纸巾摁住出血的手背。
恨铁不成钢，“你能不能——”自爱一点。
“滴，滴，滴……”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赵景元的手机铃声打断。
赵景元的眼睛肉眼可见的亮了。
“确定吗？”
临博士，唯一一个可能知道羊皮卷内容的人。
他的孙子前年走丢了，一直没有找回。
“确定，已经做过亲子鉴定”
…………
南市。
临博士家里。
“不知道赵总找我是……”
他确定两人之间并没有任何交集。
赵景元目光平静，“羊皮卷，我想知道羊皮卷上面的内容。”
临博士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赵景元笑了。
那眼底下意识的反应恰恰证明了他知道。
“我的奶奶消失时身上带着青禾玉佩。”
临博士不为所动。
“五年前，我的女朋友同样带着青禾玉佩，在一起重大交通事故中凭空消失了。”
临博士挑眉，好奇问道，“所以你怀疑是青禾玉佩具有撕裂空间的功能？”
赵景元抬眼，对上他的眼睛。
看了许久后，幽幽说道，“为什么是撕裂空间而不是瞬间转移……”
临博士的脊背瞬间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