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第一天,雨这么大,路面非常的湿滑,哪怕是王大哥这样经验丰富的司机,也是没有办法把车开出去的。最危险的还是落石,山体太过不稳定了,下雨太大的时候,落石是很危险的。
这样的情况,让箫今尘很困扰,毕竟没有专业的人,还是不行。
看看门口的位置,箫今尘皱起眉头:“那死者的尸体,怎么处理?”
万俟询问:“你们这里,有没有冷库之类的地方?能够好好的保存尸体的?”
老板娘想了一下:“我家地下室,倒是有一个冷库,不知道是不是能用上。”
万俟松了口气:“有就行了,暂时把尸体冻起来,也能更好保存尸体上面留存的证据。但是冷库必须要锁好,以防止有人会进行破坏。”
他们四个知道彼此没有任何的理由,任何的动机去杀死死者。
但是认识死者的这些人,却未必也是这样,绝对不能给任何人一点点的空子。
齐梵钰敲打着椅子扶手:“既然没办法走,那大家就暂时都安安静静在房间吧。”
“你们都或多或少,间接的接触过死者,所以每一个人都是有嫌疑的。”
程波站起来:“你凭什么限制我们的行为?我们只是来这里玩儿的。”
齐梵钰冷笑:“话说得不错,如果没死人,倒也没什么,可是现在人命关天,所以我还请你们配合,否则的话我一动手,那就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结果了。”
这话让程波不禁退了一步,很少有人能够,真的去直面带着愤怒的齐梵钰。
面对着他冰冷的气势,程波艰难的说道:“那你也没有这个资格要求我们。”
齐梵钰睨视他一眼:“有没有这个资格,我都必须要这么要求你们。”
只要是箫今尘想要的,齐梵钰都会做到,不过就是控制这几个人而已。
老板娘把早饭端出来的时候,黄丽玲一行人是没有胃口了,一想到死去的人,就根本吃不下。倒是昆仑吃的稀里哗啦的,惹得所有人投去目光。万俟轻笑了一下:“我们习惯了,处理的案子没有一千也有几百了。”箫今尘擦了擦嘴角:“现在咱们出不去,你们不吃饭,身体是肯定受不住的。”
几个人面面相觑,最终也没有顺着她的意思去做,反而是离开了饭桌回去了。饭厅里面,只剩下了他们四个,老板娘也是心不在焉的离开了。
箫今尘看看门口:“你们对这个案子,有什么样的看法吗?”
万俟先说话:“死者的状态看,被人杀死的可能性很高,而且外伤很明显。”
“从后脑的伤口来说,也不是没有可能,是因为击打造成的颅内出血。”
“死者的外伤,有不少是死后造成的,所以一定是移动过,而且昆仑去看过了,石头掉下来的痕迹。这些可不是在边角处,随意掉落的,有些甚至是在里面。”
虽然雨水冲刷掉了很多的痕迹,有些东西还是会留下来,指明方向。
昆仑点点头:“我上去了一趟,不过的确很滑,怕是想要翻山出去不容易。”
“而且我查看了路况,有一个地方被堆了很多的碎石,很可能是人为的。”
昆仑说道:“挡住了出路,这是在下雨发生之前,我发现下面还有些石头,是有些干爽的,也就是说,不是因为山体太滑而掉落,所以这一切,很可能就是一次杀人计划。”
箫今尘点头:“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这些人都是有一些隐瞒的部分。”
“虽然现在,我还不清楚隐瞒的部分是什么,不过他们都很有问题。”
“那个黄丽玲最奇怪,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如此的害怕,仿佛这些和她有关系。”
齐梵钰也是认同:“我也这么看,这件事儿,不是我们看的这么简单。而且凶手就在这群人之中,其实那个黄丽玲的嫌疑,怕是最大的。”
“在发生了案件之后,黄丽玲显得很是慌张,她的帮凶很可能就是程波。”
“她一直在看程波,他们两个的嫌疑,现在我觉得是比较明显的。”
“当然也不排除,那个叫做艾雪的女孩子,她说话不多,可心思不少。”
箫今尘叹息:“人们之间的关系,还真是非常的复杂,咱们再看看吧。”
“这边我刚才看看,虽然网速很慢,但是还是可以发消息的,我已经通知陈叔了。昆仑,尽快的收集现场照片,并且发给陈叔,让他们想办法尽快赶过来。”
他们的能力有限,想要解决这案子并不容易,尤其是现在出不去造成了困扰。
昆仑点点头:“那这些人怎么办?我们怎么能够知道,谁是凶手呢?”
“痕检和DNA的检测,应该都能够帮上忙,总而言之,咱们先等待吧。”
吃过饭没多久,王大哥就偷偷摸摸的出去了,箫今尘恰好看到,觉得很奇怪。“这是干什么去了?这里是他们的地方,怎么偷偷摸摸的?”
齐梵钰提议:“那就去看看呗。”说着就小心的拉着她出去了。
王大哥是有点害怕了,他小的时候,就遇到过死人的情况,知道山神不能惹。
今天外人也死在这儿了,王大哥自然是不能淡定,连忙拿着东西就出门了。
箫今尘和齐梵钰跟着出去一看,就见到王大哥和老板娘,拿着一堆的贡品。
在山下摆了一堆的东西,口里念念有词的,惹得箫今尘一脸无奈:“这是干什么呢?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人信这些东西?我都说了,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山神。”
齐梵钰耸耸肩:“有些时候,固有的思维是很难改变的,我看他们就是求心安。”他们或许也是知道,只是有些时候,心里的不安,只能寻求这样的安慰。箫今尘皱起眉头:“可是这本身也不对。”“等案子明了了,你再去宣传吧。”齐梵钰把人抓着,强行拉了回去。
虽然是心有不甘,箫今尘也是很清楚,这些人这么做,无非是为了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