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承桑知许回到书房,坐在桌案前,心里却想着怎么开口要柳扶光补上未完成之事。
“王爷,”云归朝他行礼,说,“七殿下在“寻找”您与王妃时,遭遇刺客,命悬一线。”说罢,他将信递给承桑知许,说,“这是太子府瞧瞧差人送来的。”
本来听见自家兄长命悬一线,他面色担忧,看了信,稍微有所缓和。
“对了,”苏木说,“您让属下查空青去了哪里,属下查到他去了云州,不过,带了不少青霄阁的人。”
承桑知许挑眉,瞬间便知道了柳扶光要干嘛,没准他这次还有意外之喜。
“按原计划行事,”他眉眼柔和起来,说,“紧盯着京城那边。”
云归和苏木看见突然温柔的主子,两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不解。
“是,王爷。”
承桑知许心情愉悦,忙完军务后,他慢悠悠朝房里赶,他与扶光的正事儿还没做完呢。
柳扶光随意躺在贵妃榻上,手里拿着本医书,听见房门推开的声音,目不斜视,淡定翻一页,嗓音带着慵懒,“回来了。”
承桑知许轻“嗯”,他走到柳扶光跟前,抽走了他手里的书本,语气带着控诉,“钰安,别看书了,书有我好看?”
柳扶光轻笑,“这两者不同,不过,夫君是我见过最好看的。”说完,他话锋一转,问,“夫君怎么想着要钓鱼了?不知是什么鱼?”
“自然是条大鱼,”承桑知许挤上贵妃榻,侧着身子抱着柳扶光,整个人埋进他胸膛,声音带着闷,“钰安,正事还没办完呢。”
柳扶光侧着身子,抱着他,桃花眼露出狡黠,说,“夫君,不如玩点新花样?”
承桑知许来了兴趣,问,“嗯?夫人想怎么玩?”
柳扶光是行动派,说,“这样,如何?”
承桑知许莞尔,他知道,自己爱人是想反天了,今日心情好,他说,“好啊,今日便给夫人这个机会。”
自从柳扶光失忆后,心里总是有着不该有的想法,承桑知许每次都给他机会,只是,每次柳扶光都不重用啊。
承桑知许心里好笑,这还是没吃够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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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刚蒙蒙亮,室内的蜡烛熄灭,承桑知许带着柳扶光清洗后,抱着他满意补觉。
等柳扶光醒来已经是晚膳时间,习惯性摸了摸身旁,什么都没有,他皱着眉睁眼,只看见旁边放着一张信纸。
“夫人,我在书房处理军务,晚膳便不与夫人一同用了,没陪着夫人,是为夫的错,待为夫处理完,自觉跪搓衣板。”
心中不爽在看到纸条时早已消失殆尽,柳扶光盯着信笑。
这家伙。
用完膳,柳扶光正在屋内练字。
决明说,“公子,今日早朝,太子殿下在朝中昏倒,据说是操劳过度,有染上了风寒。”
写字的手微顿,柳扶光抬头看了决明一眼,问,“如今朝中是什么形势?”
决明:“大殿下去了南昭,朝中基本没了势力,年家开始保持中立态度,二殿下在朝中并没无党派,也没有争权之心,八公主薨逝后,六殿下称病,据探子来报,六殿下整日无所事事,借酒消愁,当下,只有三殿下、四殿下跟太子殿下在朝中三足鼎立。”
“四皇子?”
决明解释,“四皇子是罪妃之子,芊嫔是当年与皇贵妃平分盛宠,很是得势,不过,后来芊嫔嫉妒成性,害死了先皇后,后被陛下赐死。”
柳扶光写下最后一笔,举起纸张轻吹,说,“既然是被芊嫔害死,那为何先皇后膝下三位皇子被关在先皇后宫殿,无人照料,自生自灭?”
决明:“属下明白。”说罢,他朝柳扶光行礼后便离开。
承桑知许在书房处理公务,云归正在复述今日朝中之事。
“……另外……”云归顿了顿,说,“王爷,近日三殿下去花香楼的次数过于频繁,几乎是每日一去,况且,据说只点一个戏子,那戏子叫唐红,云州梧桐城人。”
花香楼类似于小馆,里面的人分为三六九等,卖身不卖艺,卖艺不卖身,卖身又卖艺。
承桑知许手上没停下批奏折,似乎是等待着云归下文。
“胡情愿来信,说,梧桐城有一支可疑的运货商人,”云归接着说,“属下带着人扮演山匪劫走了其中批货物,里面是全是黄金和军械。剩余的货物现在还在城外破庙里,现在还没有人取。”
“继续盯着,”承桑知许望着窗外凋零的桃花,说,“桃月将离,槐月将至。”
又过了三日,太子殿下依旧称病,承桑晏温生死未卜,据说还在昏迷,沈鹤辞一直在七皇子府上照看他,柳扶光和承桑知许下落不明。
柳望舒在江湖上施压,江湖各大高手齐聚京城。
皇宫里、某些官员家中莫名其妙出现中毒事情,中的毒是再平常不过的毒,不过,不易被发现。
孝宣帝扔掉手里的折子,脸上显出微怒,柳扶光和承桑知许坠崖定是他那几个不争气皇子搞的鬼。平时他们怎么斗,自己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现在还不是除沈家、柳家的时候,怎敢轻易出手!
怎么会如此愚蠢!
…………
扶桑山庄后山有一片桃花林,花开九里,微风轻吹,落英缤纷。桃林中,有一棵千年古树,桃花繁茂,红雨飘落。
柳扶光心情好,带着桃花酿来后山赏花,他走到那棵千年桃花树前,一个翻身跃了上去,他头靠在粗壮的树干上,脚靠在树枝上。桃花簇拥着白衣男子,他上树的动静引得红雨争先恐后飘下。
因为是千年古树,树干,树枝都很粗壮。
他望着前方一片粉玉,心情格外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