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桑知许说干就干,这几日忙得不可开交,将事情安排完毕,后恰好是休沐。
他风尘仆仆赶来,柳扶光正在绘丹青。
“画的什么?”
承桑知许从后方环住他,问。
“山茶花。”
“钰安现在喜欢白色还是红色山茶花?”承桑知许将头抵在他肩处问。
“嗯……红色吧。”柳扶光思考片刻,,说,“不过,只要是山茶花,我都喜欢。”
说来也巧,承桑知许身上有山茶花香味,这也让柳扶光格外喜欢靠着承桑知许身上。
承桑知许看着他脸出神,说,“我也喜欢山茶花。”
承桑知许亲自将这幅山茶花图裱起来挂在书房。
翌日,刘副官照常练字,承桑知许拿了锥子和颜料走近,他含笑看着认真练字的人,说,“今日我教钰安绘画如何?”
柳扶光停住笔,他怎么听出了不怀好意?
知道他不怀好意,柳扶光还是点头应允,“好,夫君教我。”
………………
…………
承桑知许画得慢,四个时辰后,他满意看着自己的杰作,白如上好羊脂玉的背上,绽放了两朵山茶花,白色山茶花开在左肩后背琵琶骨处,另一朵红色山茶花画在后背,美不胜收。
柳扶光累的合眼,早知道便心狠一点,这个混蛋。
“承桑知许,”柳扶光有气无力哑着嗓子开口,“你坏死了。”
“夫人受累了,”承桑知许替他穿好衣服,将他抱在怀里,吻上他额头,说,“我们回去就寝。”
承桑知许抱着人回到藏曦院,叫了水帮他清洗一番,抱着柳扶光美美歇下。
柳扶光“元气大伤”,在床上足足躺了三日,他算是懂了,不能饿着承桑知许。
往后日子,柳扶回到了每日在书房练字的日子,只是时不时回跟承桑知许“放肆”几回,高强度的“体力活”,都会让他在床上躺两到三天,习惯了也还好。
王府的柳树抽出新芽,春风拂面,春暖花开,桃月将至。
在承桑知许的监督下,柳扶光每药按时服用,期间,何霄云来探望他。
何霄云是柳扶光儿时玩伴,他自然乐意跟他交谈。侍女奉上茶便全部离开。
“喝了这么久,”何承霄关切道,“怎还未好转,着实让人焦急。”
“无碍,”柳扶光看得开,他无所谓说,“这些日子也习惯了,不怎么影响,我现在都能蒙眼绘丹青了。”
“也罢,”何霄云放下茶盏,说,“灵隐寺桃花开了,满山粉玉美不胜收,钰安眼睛好了可得好好看看,去玩上一玩。”
柳扶光来了兴趣,说,“何兄这么说我可就来了兴趣。”
……
晚膳后,承桑知许去书房处理军务,决明走了进来,他朝柳扶光行礼,说,“公子,查清楚了,除夕那日是花家顾的死士,也是花家勾结月氏。”
柳扶光若有所思,他突然想起来,决明前几日给他提过一嘴,他出来天枢就在醉红楼被花家暗算。
“如今花家可在京城?”
决明说,“公子,花家唯有嫡长子与嫡次子在京中,长子为官,次子从商,其余人都在云州。”
柳扶光挑眉,说,“这么说,我得还上一份礼才是,让空青去吧,人不够便从青霄阁借。”
“是,主子。”
桃月至,玉粉开,红雨绕京城。
承桑知许坐桌案前批折子,柳扶光横躺着,头枕在他腿上,柳扶光无聊把玩承桑知许垂下的发丝,漫不经心开口,“夫君,明日你休沐。”
“嗯,”承桑知许视线从树上转移到柳扶光脸上,问,“那夫人明日可有什么安排?”
柳扶光开口,“灵隐寺桃花开了,不知夫君可上脸与我同赏?”
承桑知许轻笑,低下头在他额间落下一吻,“钰安邀约,此乃为夫是幸,哪有不应允的道理。”
柳扶光轻笑,凭着感觉环住他脖颈,承桑知许秒懂,俯身吻上红唇。
缠缠绵绵,两人胡闹了许久,没怎么过分折腾,毕竟还得爬山上灵隐寺。
翌日,柳扶光一袭芽绿长袍,披着嘉陵水绿透明纱外袍,整个人充满生机。
为了配合他自己穿的衣服,柳扶光特意叫承桑知许换上群青色长袍。
这种小要求,承桑知许眼都不眨的同意了。
马车停在山脚下,承桑知许先下马车,随后伸手拉柳扶光下车。
下了车,感受到微风带来的阵阵桃花香,柳扶光心情愉悦,他仿佛透过黑暗,看见了漫山遍野盛开的玉粉,微风轻吹,花瓣轻飘在空中,卷成可爱的红雨。
“很美,”柳扶光停下步伐,伸手接住桃花瓣,感受着春天,“夫君,我看到了润物细雨,万物复苏,生机盎然。”
“钰安……”
“嗯,”柳扶光挽着他手,说,“我没事,我相信我会在万物复苏之春好起来。”
毕竟他还得将承桑知许压身下呢。
承桑知许紧握他的手,说,“下次我们去扶桑山庄,那儿有你喜爱的一切事物。”
“好,多谢夫君。”
承桑知许挑眉,“哪里,钰安要事想谢,晚上有的是时间,若是着急……”
柳扶光:“……”
“哈哈哈,”承桑知许心情愉悦,说,“要去桃林深处感受感受吗?”
柳扶光点头,“好。”
由于是要进桃林深处,没有石阶,山路崎岖,承桑知许拉着柳扶光慢悠悠挑着小路走。
桃花盛开,花瓣飘得四处都是,地上铺上浅浅粉红,橘色晚霞烧红了半边天,有情人漫步在桃林,感受着桃月带给春天的浪漫。
柳扶光伸手,晚风轻吹,很幸运的抓住了一朵桃花。
脸上的惊喜昭示着主人的好心情,他将桃花展示给承桑知许看,“我猜这是整片桃林最美的一朵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