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这是，这次也是。”
“不能喝干嘛喝这么多....”
沈易说的上次要追溯到灾变世界里了，那一次程筠也是喝红酒醉的，还耍起酒疯来。
反正她现在也听不见，随沈易怎么说都好。
摇了摇头，他回身去给程筠倒了杯温水过来，走到她身边扶着她脑袋把水凑到嘴边。
“来，喝点水。”
或许是听到了，也可能口干感觉到了，程筠眼都没睁嘴巴张开大口的喝着杯子里的水。
很快一杯水都被她给喝了个干净。
喝完酒的人就容易口干，符南栀是，程筠也是。
吐槽归吐槽，沈易怎么着也不会不管她。
喝完了水，他蹲下身把她两只鞋给扒拉下来，露出穿着肉色丝袜的小脚。
袜子的连体的，沈易就不方便继续脱了，于是就只能把上面的白色西装外套给她脱了挂起来。
里面只剩一件衬衫了，沈易见差不多了就直接把她抱起来了。
来到卧室，把她往床上一放便转身出去了。
沈易这三四十平的小窝可没有配什么次卧。
整个房间就他自己睡的一张床，要睡就只能睡这了。
按理说喝了酒出了汗，肯定是要洗个澡换衣服的。
可程筠现在这睡的正香，一点也不像能清醒的样子，沈易便帮她简简单单对付一下了。
将打湿的毛巾给攥干，走到床前沈易托起她的脖子，将毛巾摊开给她细细的擦了脸。
看着泛红的脖颈和敞开的胸口，疑猜刚刚出汗沈易也给这里抹了一遍。
期间程筠不是没感觉，但犹如雾里看花始终隔了一层，嘴里哼哼唧唧的说不出个完整音节。
“走...回....跑，家....”
他耳朵凑过去听了半天也听不懂，索性不去管。
把她给伺候好，沈易这才顾得上自己。
换上拖鞋，把浑身上下的衣服全脱了丢进脏衣篓里，他走进卫生间冲一把。
男人洗澡快，连刷牙加冲凉不到十分钟沈易已经擦着头发出来了。
套上干净衣服走到里屋看了程筠一眼，沈易无奈的叹了口气。
只见她躺在床上歪七扭八的，白衬衫的下摆不知何时已经被她给扯了出来。
下半身的套裙也被她撩至腰上，褶皱团成了一个圈。
肉色的连裤袜贴在皮肤上，内衣若隐若现。
“睡相真差....”
沈易拿起遥控器把空调给打开。
她这姿势差不多已经给沈易看光了，模样又狼狈，沈易也就不再矫情的避讳了。
走过去帮她把丝袜和套裙通通褪下来和外套挂在一起了。
脱去了束缚以后，程筠在床上辗转反侧的蛄蛹着，两只手胡乱划拉，也不知道在划拉什么。
两条大长腿如筷子一般交叠，白的几乎能反光。
沈易也不能免俗，被吸引了目光，不过他很快就回了神。
好好的衬衫跟裙子一样，这要被拧在身下压一夜，第二天肯定不能穿了。
于是准备帮她把衬衣也给脱下来。
解几个扣子十分容易，脱袖子的过程就稍微困难了点。
“都说酒后乱性，这怎么乱的？”
“扒个衣服都费劲....”
沈易小声念叨着把程筠给半扶起来，才将双臂给解放出来。
衬衫褪下，湛蓝色的肩带子露了出来，目前程筠浑身上下就只余内衣了。
沈易拿着衬衫正准备离开，一条藕臂却伸过来攥住了他的衣摆。
“别走....别走...”
呢喃的声音传来令沈易僵在原地。
衣摆上的力道不大，感觉都不用沈易挣脱她就会自行滑落。
他慢慢转头，看着程筠的脸，反复看了半天才确认她应该是没醒说的梦话。
刚刚他心中升起了一瞬间的惊喜，确认了之后又有些失落，不知道她是醒了好还是不醒的好。
小心的握着程筠的手把自己的衣角给抽出来，空调已经开了，沈易越过她把薄被给拽过来了。
“别想跑。”
“藤蔓，缠住他....”
程筠突然又吐出一句，这次字正腔圆，沈易听得十分清楚。
他不但听得清楚，感触也颇深。
“这...就是藤蔓？”
沈易低下头看着两条缠在他腰上的大长腿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这腿长的绕过他的腰还多出一小节来，脚踝一勾两边扣住，竟然真的跟‘藤蔓’似的。
沈易捏着被子一角被这个奇怪的姿势定住了。
“梦游了？难道说这就是她提到过经常梦到以前的场景？”
程筠先前说过她和菌株共生后的经历，当时也提过梦回灾变世界的事。
可沈易没想到这梦会以这种形式向他展现。
“哎...”
沈易叹了一声伸手抚了抚程筠的发丝。
要是符南栀和舒云意两人，她们都和自己有过肌肤之亲，怎么亲近都好。
程筠却比不得，她被迫留宿在沈易这里，两人的关系目前又尴尬，目前这个状态下沈易自然不会对她怎么样。
这姿势夹得他心绪涌动，再待下去怕是要出事。
沈易试着掰了一下没动弹，倒也不是没法强行掰开，只是怕扭伤她而已。
掰不动她，沈易可以自己扭转身体，于是背身过来双手握住她两只脚一转便开了。
站起身把她的身体摆正，沈易拉上被子盖住她，关上灯出去了。
出门后低头看着脚面教训道：
“别叫屈，情况不一样。”
“忍着吧...”
说完就横躺在沙发上掏出手机来。
沙发有点短，不过将就一晚也够了，里面的卧室的床倒是够两个人睡的，但容易擦出火来。
不过他现在精力满了，对睡眠的需求降低了，所以不太在乎能不能睡好。
打开手机的聊天软件一看，舒云意的信息他都没来得及回。
发的比较简短，意思是她复课了，要是来公寓找她没找到人的话那就是去上课了。
沈易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大半夜了。
按照舒云意的作息估计是睡了，但沈易还是发了个遵命的表情包过去了。
回完信息，沈易无聊的刷了两个视频很快也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
程筠被一阵干渴惊醒。
被子被她揉成了一团夹在腿间，闭着眼喊道：
“张阿姨，张阿姨？”
“给我倒杯水。”
“……”
见半晌无人回应，程筠皱着眉睁开睡眼环顾四周。
这一瞅困意一下子全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