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峰是天剑宗主峰,其下灵池乃整个宗门灵脉汇聚之处,也是阵法的核心所在。方明不再犹豫,立即向天剑峰方向疾驰而去。
途中,他看到宗门各处都在激战,弟子们奋勇杀敌,但血煞宗的人数众多,来势汹汹,战况颇为胶着。远处不时传来爆炸声,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必须尽快阻止更多爆炎符爆炸!”方明心急如焚,脚下速度更快。
他刚跃过一道峡谷,忽见一道熟悉身影迎面而来——是云霓。
“方堂主!”云霓神色焦急,衣衫有些凌乱,显然也经历了激战,“你要去哪里?”
方明警惕地打量着她:“天剑峰下灵池,那里可能是阵法核心。”
云霓神色一动:“那我与你同去,血煞宗的人已经向那边去了!”
方明心中迟疑,不知是否应该相信她。经历了柳无痕的背叛,他对任何人都心存警惕。
似乎看出了方明的疑虑,云霓正色道:“方堂主,我知道你对我有所怀疑。实不相瞒,我奉掌门之命,一直在暗中调查血煞宗的内应。那些夜晚,我其实是去接应宗门的密探。”
方明挑眉:“能证明吗?”
云霓从怀中取出一块玉符,上面刻着司马云天的印记:“这是掌门亲授的信物,可以证明我的身份。”
方明查看玉符,确认无误,这才稍松一口气:“我们一起去!”
两人并肩向天剑峰疾奔,一路上遇到不少血煞宗弟子拦截,但在两人联手之下,很快将其击败。
“小心!”云霓突然低喝一声,一剑挑飞一个从暗处袭来的飞镖,镖尖上泛着诡异黑光,显然淬了剧毒。
方明感激地点点头,与云霓继续前行。穿过一片密林,天剑峰的灵池已在眼前。然而,灵池边已站着一个人,正是血无心!
“呵呵,终于来了。”血无心一脸狞笑,衣袖空荡,显然右臂伤势严重,已经无法使用,“我就知道,你们一定会来这里。”
方明与云霓对视一眼,同时拔剑而出。
“休想阻止我们!”方明冷声道。
血无心哈哈大笑:“阻止?晚了!爆炎符阵法已经启动,只需最后一枚符箓,整个天剑宗将灰飞烟灭!”
说罢,他从怀中掏出一枚赤红符箓,正要投入灵池。
“休想!”方明厉喝一声,一剑破空,直取血无心手腕。同时,云霓也出手了,一道剑气如蛟龙出海,封住了血无心的退路。
血无心大惊,勉强躲过方明一剑,却被云霓的剑气擦中肩膀,鲜血顿时涌出。他狞笑一声,将符箓抛向灵池:“来不及了!”
眼见符箓即将落入灵池,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光如电,精准地将符箓钉在了地上。
“白师兄!”方明惊喜回头,只见白元峰从树丛中飞身而出,手持长剑,英姿勃发。
“总算赶上了!”白元峰松了口气,冷眼看向血无心,“你就是血无心?听说你剑法不凡,今日正好领教!”
血无心脸色阴沉:“又来一个送死的!”
他单手持剑,剑势依旧凌厉,但已不如全盛时期。白元峰剑法精妙,招招直逼血无心破绽。云霓也加入战局,三人联手,将血无心逼得连连后退。
“去灵池!”白元峰对方明喊道,“我和云师妹拖住他!”
方明会意,趁着战局混乱,迅速冲向灵池。灵池水清澈见底,池底泛着淡淡灵光,隐约可见一个阵法图纹。
“果然在这里!”方明纵身跃入灵池,潜入水下。
池底阵法复杂玄奥,中央一个硕大红色符箓正在缓缓旋转,散发着不祥气息。方明认出,那正是引爆所有爆炎符的核心。
他迅速取出从柳无痕身上得到的漆黑令牌,心中一动:“或许可以用它!”
果然,当漆黑令牌接触到红色符箓时,两者发出一阵剧烈光芒,相互抵消。池底阵法图纹逐渐暗淡,最终消失无踪。
方明松了口气,潜出水面。
“成功了!”他大声喊道。
白元峰和云霓闻言,脸上露出喜色。血无心则面如死灰,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失败。
“血无心,你的阴谋已经破产,束手就擒吧!”白元峰剑指血无心。
血无心冷笑一声:“今日算你们走运!来日再会!”
说罢,他掏出一枚烟丸掷地,浓烟顿起。等烟雾散去,血无心已经不见踪影。
“让他跑了。”白元峰有些遗憾,但很快释然,“不过,阻止了爆炎符引爆,已经是最大的胜利。”
方明点头:“柳无痕已伏诛,血无心受伤逃遁,血煞宗此次行动可以说是大败而归。”
“走,我们去支援其他地方!”云霓催促道。
三人立即返回宗门主战场。路上,方明向白元峰和云霓说明了柳无痕的真实身份,两人皆是震惊不已。
“难怪我发现他行踪诡秘!”白元峰恍然大悟,“没想到他竟是血煞宗长老血无情,潜伏我宗多年!”
云霓叹息:“宗门内还有其他内应吗?”
方明沉思片刻:“这还不好说,需要继续调查。”
回到主战场,血煞宗的进攻已经被遏制。在掌门司马云天的带领下,天剑宗弟子奋勇杀敌,逐渐取得上风。得知爆炎符阵法已被方明破解,众人士气大振,战斗更加勇猛。
血煞宗见大势已去,且少了柳无痕和血无心两大主力,很快败退,仓皇逃离了天剑宗。
战斗结束,宗门内一片狼藉。虽然阵法核心被及时破解,但之前爆炸的几处还是造成了不小的损失,不少弟子受伤。所幸没有人员死亡,天剑宗的根基也未动摇。
晚间,司马云天在大殿召集各位长老和堂主,总结此战经验,并表彰有功之人。
“此次血煞宗突袭,多亏方明及时破解阵法核心,白元峰和云霓英勇抵抗,才使宗门免于更大损失。”司马云天赞许地看向三人,“尤其是方明,不仅斩杀了潜伏多年的内应柳无痕,还破解了爆炎符阵法,功不可没!”
众人纷纷向方明投来钦佩的目光,就连常长老也不得不对他点头示意。
方明谦虚地行礼:“这都是弟子分内之事,全靠掌门和诸位长老指引,以及白师兄、云师姐的鼎力相助。”
“诸位,今日的胜利值得庆贺,但也给我们敲响了警钟。”司马云天神色转为凝重,“血煞宗的野心不会就此止步,他们还会卷土重来。我们必须做好长期斗争的准备,加强防范,同时继续清查内部可能的内应。”
“掌门,弟子有一言。”白元峰上前一步,“我怀疑常长老与血煞宗有染。”
此言一出,大殿内一片哗然。常长老勃然大怒:“白元峰,你空口无凭,凭什么污蔑老夫!”
白元峰不慌不忙:“常长老最近行踪诡秘,多次与柳无痕秘密会面。而且,今日血煞宗攻入宗门后,最先爆炸的几处,恰是常长老负责的区域。这些巧合,不得不让人生疑。”
常长老面色大变:“胡说八道!老夫对宗门忠心耿耿,岂容你这般污蔑!”
司马云天目光如电,审视着常长老:“常长老,白元峰所言可有证据?”
白元峰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简:“弟子近日暗中跟踪,记录了常长老与柳无痕多次会面的情形。请掌门明察。”
司马云天接过玉简,神识探入,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常嘉,你可有话说?”
常长老面如土色,突然从袖中掏出一柄短剑,直指司马云天:“既然已经暴露,那就别怪老夫不客气了!”
众人大惊,纷纷拔剑护主。然而,让人万万没想到的是,常长老竟然将短剑刺向了自己的咽喉!
“拦住他!”司马云天一声厉喝。
方明反应极快,一道剑气破空而出,将常长老的短剑击飞。白元峰紧随其后,一剑点在常长老穴道上,将他制住。
“常嘉,你为何要自尽?”司马云天沉声问道。
常长老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大势已去,何必多问。血煞宗会为我报仇的...”
话音未落,他突然口吐鲜血,双目圆睁,气息全无。众人大惊,方明上前查看,发现常长老已经毒发身亡。
“他早有准备!”方明惊道,“怕被擒获后泄露血煞宗的秘密,所以事先服下了剧毒!”
司马云天叹息一声:“没想到常嘉竟也是血煞宗的内应,潜伏我宗数十年,真是让人痛心!”
众人沉默,心中震撼。一位资深长老,竟是血煞宗的奸细,这对天剑宗而言无疑是个沉重打击。
“掌门,我怀疑宗门内可能还有其他内应。”方明沉声道,“血煞宗此次行动如此周密,必有内应提供详细情报。”
司马云天点头:“此事必须彻查。从明日起,所有人员行动都需严格登记,任何可疑情况都要立即上报。”
众人齐声应诺。会议结束后,方明、白元峰和云霓被司马云天单独留下。
“你们三人在此次事件中表现出色,尤其是方明,不仅击杀了血无情,还破解了爆炎符阵法。”司马云天欣慰地说道,“今后,破剑典的参悟就交给你了。希望你能早日领悟其中奥义,为天剑宗增添一份力量。”
方明恭敬地行礼:“弟子必不辜负掌门期望。”
“白元峰,你一直暗中调查血煞宗内应,功不可没。”司马云天又看向白元峰,“从今日起,你负责宗门安全事务,防止血煞宗再次渗透。”
白元峰郑重地点头:“弟子定当尽心尽力。”
最后,司马云天将目光转向云霓:“云霓,你作为我的密探,这些年辛苦了。血煞宗此次大败,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你继续担任外联使者,密切关注血煞宗动向。”
云霓行礼应诺。三人告退离去后,司马云天独自站在大殿中,望着窗外的夜空,神色复杂。
“血煞宗...这场争斗,恐怕才刚刚开始...”
方明回到剑心堂,弟子们已经在忙着修缮被战火波及的建筑。看到方明归来,众人纷纷行礼。
“堂主,此战我们剑心堂伤亡如何?”林青上前询问。
方明欣慰道:“多亏大家奋勇杀敌,我堂无一人死亡,只有几位师弟轻伤,已经在医殿治疗。”
林青松了口气:“那就好。对了,柳长老真的是血煞宗内应吗?”
方明点头:“不错,他本名血无情,是血煞宗长老,潜伏我宗多年。幸好被及时发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林青和其他弟子都露出震惊之色,没想到一直指导他们的柳长老竟是奸细。
“从今日起,我们剑心堂要更加团结,加强修炼,提防血煞宗再次来袭。”方明环顾众人,声音坚定,“同时,也要警惕宗门内部可能的内应。任何可疑情况,都要立即报告。”
“是,堂主!”弟子们齐声应道,眼中充满坚定。
处理完堂务,方明回到自己的房间,取出破剑典,继续参悟。今日一战,他深刻体会到了实力的重要性。只有不断提升自己,才能在未来的争斗中保护宗门,守护破剑典。
“破障九式的第三式';法障破';...”方明低声自语,全神贯注于参悟。
夜深了,月光如水,洒在天剑宗的每一个角落。经历了一场血战,宗门终于恢复了平静。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宁静,更大的风暴可能正在酝酿中。
方明坐在院中,遥望星空,心中思绪万千。破剑典、血煞宗、内应...这一切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个复杂的局面。但无论前路多么艰险,他都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
“剑者,道也。道法自然,剑随心转。”方明低声重复着破剑典中的那句话,眼神愈发坚定。
远处,一只白羽黑嘴的飞鸟振翅飞过,消失在夜色中。而方明的剑道之路,也才刚刚开始。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洒在天剑宗的建筑上,为昨日战火后的废墟镀上一层金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