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愈来愈近的脚步声，鹤衔云身体比脑子快的先一步藏了起来。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少年已经双手推开门进来了。
孔翎环视了一圈四周，最后
少年粉唇微张，轻轻吐出一口气，而后开始脱自己身上的寝衣。
鹤衔云只看着少年白皙修长的手指解开腰间的细带，随后双手掀开，那白玉一般的胸膛裸露在空气中，走动间略微扭动的腰肢和那身后两颗深深的腰窝刺激着他的眼球。
他只觉得一阵口干舌燥，喉结不自觉开始滚动起来，但眼神似乎是黏在了少年身上，不曾挪开半分。
少年的手指划过纤腰，将白色的裤子脱了下来。
随着他的动作，鹤衔云猛地想起了昨天晚上他梦中少年的身影。
也是如同这般白皙细腻。但不同的是，梦中少年脸上的表情。
一双桃花眼里弥漫着水雾，朦胧迷离之间那装殷红的小嘴还不断喊着自己师父！
师父！
鹤衔云刹那之间清醒了过来，眼神清明，可鼻腔一股热流又冲散了他恢复平静的理智。
空气骤然间开始波动起来，刚刚踏入水中的少年眸眼一厉，“谁！”
身为鹤羽仙尊最为宠爱的小弟子，少年的天姿自然不必说，短短十七年的时间，少年已经修炼至筑基期巅峰，差一步就迈入金丹期。
而与他同一届进入苍山宗的弟子，大部分都还是炼气期巅峰，整日谋求着踏进筑基期的机缘。
右手挥出，一道灵气朝着鹤衔云躲藏的地方放而去，与此同时，少年褪下去的衣物早就披在了自己身上。
单薄的寝衣被池水打湿，肌肤透过薄薄的布料露出来，甚至比刚刚更为诱人……
鹤衔云在流鼻血的时候就察觉到不妙，他快速在空中画了符号，身形犹如迷雾般轻盈，下一秒，消散在了原地。
池边悬挂着的巨大的帷幔被少年一阵凌厉的攻击穿透，但直至穿透最后一条，也没有见到偷窥的人。
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少年的错觉一般。
少年皱着眉，从池中走出来，白皙的玉足踩在同款白玉做成的地砖上，一时竟分不清到底是脚更白一些，还是地砖更白一些。
淡粉的脚趾踩在冷硬的地砖上，圆嘟嘟的被挤压在一起，缓慢的朝着帷幔的方向走去。
他屏住呼吸，到最后什么也没有。
不，有。
少年眼尖的发现了白玉地砖上那一滴芝麻大小的红色血渍，虽然明晃晃的躺在地上，但不仔细看还真的看不出来。
他顿时小脸气的通红，用法术烘干了衣服，怒气冲冲的朝着鹤衔云的房间而去。
“师父！师父！”
少年大声嚷着走到了鹤衔云的寝殿，但真到推开门看到真人的一刹那，又低着头，默默的抹起了眼泪。
“怎么了？”
鹤衔云让少年坐在他对面，给少年倒了一杯茶，俊美的脸上不悲不喜的开口询问，但前提是要忽略他那微红的耳根。
他不开口问还好，他一开口问少年顿时绷不住了。
昨日里受到的委屈和今日被人偷窥的气愤感一起涌上心头，少年“哇”的一声哭出声来，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被人娇宠着长大的小少年何曾受过这般委屈，他用力的朝着鹤衔云怀中扑去，紧紧的拽着他胸前的衣服。
鹤衔云没料到少年会突然朝着扑过来，一时不察，被少年扑倒在地，还没来得及反应，前胸的布料就被少年的泪水打湿黏糊糊的粘在身上。
他不动声色的挪动了下身子，叹了口气，伸手抚上了少年的发顶。
感受到头顶温柔的触感，少年朝鹤衔云怀里钻的愈发起劲，眼泪全都擦在了他衣服上。
“别哭了。”
鹤衔云一手摸着少年的发顶，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少年的后背，安慰着他。
小时候只要他一哭，万能公式就是轻拍着少年的背哄他。
“师父，有人偷窥我沐浴。”
少年抽抽噎噎，还是将刚刚的事情说了出来。
鹤衔云闻言，眸中有些许的异色，但好在少年一直窝在他怀中，并没有看清他眼底的神色。
“知道什么人吗？”
他声线不变，继续询问着少年。
孔翎摇头，用力撑起自己身子，鼻尖发红，泪眼婆娑的看向鹤衔云，“我只看到了地上有血，那个人在被我发现之后就逃走了。”
顿了顿，他又继续道，“师父，你能陪着我沐浴吗？我害怕。”
鹤衔云：……
“不行。”
他果断拒绝，但在眼泪珠子落下来之前又继续道，“我可以看着你，这样你就不用害怕了。”
鹤.退而求其次.衔云：他真聪明。
少年凝眉思索了半晌，才迟疑道点头，“那…那好吧。”
他伸手抹了抹泪珠，缓缓从鹤衔云身上起来，跨坐在他的腰上。
松了一口气的鹤衔云：……
但好在，少年很快就站了起来，察觉到自己身上的重量没有了，鹤衔云飞快的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法袍，两人才慢悠悠的朝着白玉池而去。
“师父。那你就坐那里吧。”
孔翎伸手指着帷幔后边发现血渍的地方，师父坐那里他放心。
鹤衔云面不改色的点点头，径直走到了帷幔后方。
看着帷幔后方若隐若现的人影，少年松了一口气，这才重新走进白玉池。
鹤衔云坐在帷幔后方，看着地上的那滴血渍，缓缓阖上了眸子。
白玉池中少年走动间、撩水的声音，他听的一清二楚，他甚至都能想象到那个画面。
他深吸一口气，封闭了自己的听觉，嘴里无声的念着功法，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但事实证明，一切都是无济于事，脑海中的画面愈发清晰了起来。
“师父，我洗好了，你要不要洗。”
少年喊了许久都没听到鹤衔云的声音，穿上衣服之后直接走到了帷幔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师父？”
“小翎，你洗完了？”
虽然不懂自家师傅为何又问一遍，但少年还是乖巧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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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衔云：故地重游，有点心虚怎么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