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偏过头去疯狂挣扎。
顾燕帆掐着她的下巴把林珺的脸转过来,死死压制住她的所有反抗,语气很是危险,“我要是生气了,就总想让你常常自作自受的滋味。”
林珺才把抓住了把柄,现在不敢喊人。
顾燕帆很清楚这一点,所以更加肆无忌惮。
他垂眸看着身下的女人,精致的五官因为强烈起伏的情绪显得有些扭曲,浑身紧绷,完全是一副不情愿的模样。
顾燕帆自认自己没什么不良癖好,但眼下看林珺这样,顾燕帆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原始和野性的冲动不断往下腹集中。
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情不自禁的再次对着那柔软的唇低头。
“顾燕帆。”林珺被掐着动不了,但身体明显更加僵硬,怒声低斥,“你敢强迫我?”
男人的唇贴着他的唇畔停顿了一瞬,轻哼一声,呼出的热气尽数喷在林珺脸上。
又是那句很挑衅的话,“试试。”
下一秒林珺就感觉自己的唇被同样柔软但强势的覆住,对方又吸又吮,并不是浅尝辄止。
顾燕帆在吻她。
清楚意识到这一点,林珺整个人都不好了。
只是无可奈何她的挣扎根本起不了作用,而且顾燕帆越来越过分了。
他甚至想把舌头伸进来,给林珺气得,张嘴就咬。
血腥味瞬间在二人之间蔓延,顾燕帆闷哼一声,离家出走的理智又狼狈回笼。
“记住,少惹我生气。”
顾燕帆抹了把嘴,禽兽似的离开。
有些人走的非常潇洒无情,只是匆忙的脚步暴露了他的失态。
刚才真是冲昏头了,怎么一不小心就动真格的了。
难道是林珺实在太嚣张跋扈,所以他才忍不住想给她个教训?
顾燕帆发现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自己,又不愿回想方才,只能一路沉着脸回房,索性不想。
林珺却没法不想,顾燕帆走后她呸了至少一刻钟,嘴都要漱破皮了。
红桃心疼,“小姐,您还受着伤呢,别折腾自己了。”
“是我折腾吗?明明是顾燕帆那个禽兽!”
林珺恨不得现在就揭穿顾燕帆的真实面目,让他为刚才的行为后悔一辈子。
红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小声安慰,“对对对,都是小侯爷不好,小姐,您先躺着歇会”
林珺气呼呼的躺下,又烦又愁,根本休息不好。
顾燕帆这么精明,还这么疯,她只有三天时间,到底要怎么取舍才好?
端州是一定要去的,但要是被发现就去不成了,爹爹不会允许她去找那个人的。
要是顾燕帆揭穿她说假话,宇文煜和林相不问出个理由不会罢休,到时候肯定走不了。
所以现在她其实只有一个选择,拼一把。
三天内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京城。
可京城戒严,她不表明身份肯定会被拦在城门口。
想了一通,结果发现条条路都不通。
林珺郁闷的茶饭不思,宇文煜听说了之后,第二天就打发宇文煐过来陪着。
他倒是想自己来,只可惜林相不会答应,况且他的一举一动无数人都盯着,要是天天跑过去看林珺,那些言官指定又要说三道四。
“珺儿,你没事吧?”宇文煐忧心忡忡赶过来,小脸比林珺还苦。
林珺原本无精打采,一看她这样忍不住笑了笑,“是我受伤又不是你,你苦着脸做什么?”
“你有没有良心,我当然是担心你。”宇文煐想捶她,转念一想人都受伤了,总算忍住了。
林珺没规没矩的躺在床上,“好好好,我没良心,我得多谢我们公主殿下~”
宇文煐不跟病人一般见识,感慨,“我真是没想到你竟然会给世子挡刀。”
林珺以为她要感叹她和顾燕帆夫妻情深,结果会错了意。
宇文煐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林珺,“你也太冲动了,世子挨一刀能有多痛,大不了给他用最好的药,用得着你来吃这个苦头?”
林珺哭笑不得,很想说就当时的情况,她要是不拦着的话,顾燕帆能不能活还有待考量。
但话到嘴边又不想解释了,因为她现在后悔死了没有直接狼心狗肺的看着顾燕帆被砍死。
当事人表示非常后悔。
“别说这些了,我现在更关心害我的刺客有没有落网。”林珺试探,“太子殿下有说什么吗?”
林相不想让林珺担心,问了那次话之后就什么都不跟她说了,只让她好好休息。
“这些胆大包天的混账自然得死,珺儿放心,哥哥已经请示父皇,父皇让符大人去青黄山了。”
林珺有些吃惊,“符大人亲自去了?”
符哲可是陛下跟前的大红人,就为了她把符哲调出去那么久?
看来自家爹爹在朝中的地位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牛掰。
“可不是,父皇很关心你的,为了这次刺客的事情发了好大的火。”
“天子权威不容侵犯,刺客如此猖狂,陛下生气也在情理之中,哪里是为了我。”林珺可不敢领受,“你别乱说,我怕折寿。”
“切。”宇文煐无语,“假正经。”
林珺才不是假正经,她现在是一本正经的烦顾燕帆。
三天时间眨眼而过,得抓紧些。
宇文煐见林珺白着脸不说话,忍不住戳了戳她的胳膊,“怎么不说话,不会生气了吧?”
林珺眼珠转了一圈,最后定格在宇文煐脸上,渐渐露出个邪恶的笑容来。
宇文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这什么眼神?”
说时迟那时快,林珺没受伤的手抓着宇文煐就坐起来,继而一气呵成的跪在了床上,“殿下,帮帮我。”
宇文煐虽然贵为公主,但在林珺面前她从没觉得自己有多高贵。
相反还因为宇文煜从小就护着林珺,宇文煐总觉得林珺比她还得宠些。
“我的老天爷,你有事好好说。”宇文煐下意识左右看看,赶紧扶林珺躺好。
这要是被宇文煜的人知道林珺对她下跪,宇文煐回头铁定完蛋。
“什么事值得你这样,林相和哥哥难道不帮你?”宇文煐纳闷,“实在不行,我去跟父皇说,父皇肯定帮你。”
“不行,不能告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