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来了!”客房内,上半身几乎被缠满了纱布的陆有道,见我到来,当场就激动的不顾自家老婆的阻拦,硬是起身向我投来了一脸的感激。
我先是冲他微微一笑,随即便对起身站在床边的陆有道老婆说道:“嫂子,我有些话要和老陆说。”
“嗯,好,你们聊,我去对门客房陪儿子。”陆有道老婆听我这样说,当下就很有眼力见的找了个借口走了。
等到陆有道老婆走出门外关上了门,我才走到床前,坐到了椅子上。
我的屁股刚坐实,陆有道就一脸急切盯着我问:“兄弟,曲亭救出来没有?”
“救出来了,不过她遭受了对方的殴打,打的不轻,右小腿还被打断了。”我面色平静的回了句,就赶在陆有道面色大变的开口前,面色一沉的接着说道。
“曲亭让我转告你,她和你就此分道扬镳,从今往后她就是我杨冬的女人了。”
这一句话一经说完,陆有道听的顿时就张大了嘴巴。
但在数秒过后, 他就面容颓废的发出了一声深深的叹息。
“唉,终究是我辜负了她,没有护她周全……”
一句叹息过后,陆有道就目光极其复杂的看着我说。
“杨冬啊杨冬,从你出狱到d市至今,也才不过大半年的光景,就如同天方夜谭一般成长到了这一步。我不得不承认,除了莫水仙的眼光独到外,你的自身能力,也是独树一帜。”
“不仅敢打敢拼,有勇有谋,更是有着常人没有的魄力,单纯你能从立国大厦保利修的手上把曲亭带回来,就这一点,我就不如你。”
“所以……”
“停停,老陆,我过来,不是要听你的这些恭维话,毕竟宝物都是有能者居之,女人也是一样,你就给我到此为止。”我直接一脸不客气的打断了他再继续说下去。
看着陆有道面露苦涩的张了张嘴,我就冷然的一笑,直奔主题的说道。
“老陆,是我杨冬救了你一命,可以说,没有我杨冬,不仅你要死,就连你的老婆孩子对方也不会放过。”
“再加上我救了曲亭一命,说白了,如果曲亭死了,就算你被我救了,她那个亲娘舅也会叫你粉身碎骨。”
“虽然我不清楚曲亭的母亲和娘家的事,但曲亭是她母亲留下的唯一骨血,她要是因为你死了,她的亲娘舅断然也不会让你有命在。”
几句话说完,我便话锋一转的继续说道。
“现在我需要你动用麾下的人帮我办成两件事,当然,我说的是你麾下真正的能人,而不是那些混混。”
“只要你帮我办成了这两件事,我发誓,会让曲亭出面动用她舅舅的关系,帮你在南方扎根。只不过前提是你能在曲亭的身上给出一份足以让她舅舅欣赏的本钱,不然的话,这层关系,你也是巴结不上。”
听我说罢的陆有道,一张脸已然是难看的有些吓人。
对于他难看的面色,我丝毫都没往心里去。
不管是因为我,还是因为自身的遭遇,只要我的目的能达成就是舒心一件。
我就平静的坐着,享受着来自身后姜丽小手的肩部按摩,耐心的等待着陆有道的答复。
随着时间的流逝,陆有道低着头,脸色阴晴不定了足有几分钟,才在呼出了一口长长的浊气后,抬起头,两眼闪烁着冷芒的盯着我说。
“我答应了,人手你什么时候需要,我随时都可以调拨给你。”
“我不问你要办的两件事是什么,但我会在临走前,亲自带人给立国大厦的保利修,留下一份终身难忘的报复!”
他冷冷的说完,便面上猛然绽放出了笑容的接着说道。
“我前面和那个人合伙贩毒的事,你都清楚,而我这次遭到枪杀,就是保利修背后的主子想把这桩生意从我手上拿走。”
“我自然是不会答应,毕竟只要我把市场铺开,利润就会像滚雪球般越滚越大。”
“不妨告诉你,从渠道嫁接疏通后的一个月里,我就赚了将近一个亿,这还是在没有铺开整个d市的管辖范畴,如果要是全面铺开,那一年的利润,少说也有十个亿。”
“所以如此恐怖的利润,我怎么会拱手让给他人?”
面对他的慷慨激昂,我的脸上非但没有任何的喜色,反而是面沉似水。
这种买卖,从我出狱的那天起就不会在国内经营,因为一旦犯事,谁也救不了我,唯有一死。
眼瞅着陆有道一脸的兴奋,我直接就对他摆手道。
“你的生意我不感兴趣,明天早上,我要见到你的人,帮我办完了两件事,你伤养好就可以走了。”
“记住,从伤势痊愈离开汉煌的那天起,你在d市遭遇的任何事,我杨冬都不会再插手,因为你我已互不相欠。”
声音冷冷的丢下了这两句话,我就起身带着姜丽头也不回的离开。
在我心里,现在的陆有道已是前途未卜,尤其是投身到了贩毒这一行,只要他一步失足,那必定就是无底深渊。
当然,如果是在国外,我倒是愿意做这一行,毕竟,用贩毒来赚钱,那和印钞机相比,也是不遑多让。
只可惜,在国内,我是死都不会涉足。
走出了客房外,刚关上门,搂着我手臂的姜丽就对我柔声的说。
“刚田静给我发了短信,她要过来给你打吊瓶,说是怕你的伤口发炎。”
“好,我也困了,走吧,去休息的客房,你和我一起睡。”我嘴上微笑回着,右手就放在了她的翘臀上。
只不过我的手刚抓了两下,上衣口袋里的手机就响起了来电铃声。
我只好无奈收回了右手,掏出了手机一看,看到来电显示并不是熟人的号,而是一个陌生号码。
心中虽是想直接挂断,但看到来电号码豹子号后,我就耐着性子的按下了接听键,把手机放在了耳边。
“喂,哪位?”
“你好,是杨冬,冬哥吗?”一道很磁性的男人话语通过话筒传进了我的耳中。
我听后,不由就蹙眉的冷声问道:“你是谁?”
“我是保利修,想和冬哥你做一笔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