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阿伊努咒术连一点没有做客的自觉性，每天不是这逛逛就是那逛逛，当自己的地盘一样闲庭信步。
夏油杰还发了信息给夜蛾正道说他们在咒术连，夜蛾正道不知道他两个学生要干嘛，只是嘱咐了他们一句“别闹太过”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五条悟和夏油杰因为对结界感兴趣，没少弄出各种各样的“意外”来测试咒术连的结界。
被抓到就说“意外”，转头去弄下一个“意外”
这些“意外”包括但不限于夏油杰“不小心”放出隐蔽性较强的咒灵试图穿过结界；打架的时候“不小心”对着结界使用了物理攻击手段；五条悟“不小心”爆发了巨大咒力等等……
实践得出，这个结界确实和天元的比较相像，主要作用不是防御，而是隐藏。
但是又和天元的不那么相像，关键在于天元的结界还带有对咒力的约束，这点是在五条悟的咒力爆发里实践出来的。
同样在结界内爆发咒力，天元的结界会将咒力吸收约束在结界内，而北海道的结界却是让咒力自由地扩散。
他们猜测这也是北海道变成巨大灵场的原因，所有的咒力都是自由的。而天元的结界之所以会有那样的效果，很明显是天元有意为之，为什么这样做也成了两人心中很大的疑问。
由于两人在咒术连内的动作太过频繁，金田一没忍住，又见了他们两个。
“两位在咒术连住的还好吗？”
金田一笑眯眯地，好像完全不知道这几天两个人干了什么一样。
“承蒙您的关照，这和高专一样让人感到亲切”
夏油杰也假装不知道地糊弄。不过他这话可不算说谎，他跟五条悟在高专也是这样搞破坏，在这也是搞破坏，怎么不算和高专一样呢？
金田一噎了一下，以为外界对他们的评价是谣传，现在看来还是评价还是有点想象力不足了。
“诶，为什么你们的结界不约束咒力啊？”
五条悟秉持着真诚是唯一的必杀技这一理念，还在寒暄阶段，就把冒昧的问题直白地问出口。
连金田一也被他突如其来的发问问懵了，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回答，“约束咒力是天元大人特意为结界加上的能力吧，我们认为不需要，便没有那样做”
等到金田一回答完，夏油杰才装模作样地提醒五条悟，“悟，这样直白地问问题是不礼貌的，万一这涉及到人家的机密呢？”
两个人确实在这一方面确实配合默契。
现在的场面大概就像是家长带着孩子去别人家做客，孩子童言无忌，家长表面上在旁边说着些批评的话，实际上内心里想的全是“我的孩子真棒”之类的话。
而这个时候被做客的主人就应该说些圆场的话。
“没关系，这也不是什么机密，只是很少有人会对这些感兴趣”
“你看，杰，都说了没关系的”，五条悟因为金田一的话理直气壮地反驳夏油杰，转头又对着金田一道：“所以为什么你们觉得不需要”
金田一语塞，他是说没关系，但是没说可以顺杆爬啊！
他看向夏油杰，但是夏油杰脸上只是一脸无奈和宠溺地看着五条悟，仿佛真在看自己童言无忌的孩子一样。
两人一通配合，成功让金田一不想说也得说了，毕竟刚刚都已经说了没关系。
“与其说为什么不需要，不如谈为什么需要吧？”，金田一说起这事来，表情显得有些凝重，像是思虑颇多的样子。
“天元大人的结界把巨大的咒力都禁锢在日本之内，所以海外几乎没有咒灵，国外的咒术师数量稀少”
金田一的话让五条悟和夏油杰都愣住了，夏油杰微微皱起的眉头代表他的内心并不平静。
前世一心想打造“咒术师的乐园”，虽然选择了杀尽普通人的策略，但他不是没有没有想过去探寻国外为什么咒灵和咒术师稀少的原因，而到现在他才知道原因。
这一切，是因为被大家当作咒术界基石的天元大人……
虽然即使没有天元的结界约束咒力，依然会产生咒灵，像北海道这样，但那样的话咒术师的境遇却会好很多。
全世界一起拉下水来解决咒灵，和把战场只局限在日本，很难说哪一种方法会更好。
夏油杰拳头不自觉握紧，表现出轻微的颤抖。五条悟发现了夏油杰的异常，桌子底下，五条悟强硬地掰开了夏油杰的拳头，把自己的手指插进去，变成两人十指相扣。
夏油杰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下来。既然在现在知道了这事，就说明能够有办法解决。
“您很擅长结界术对吗？”
夏油杰第一次直白地发问，从知道金田一的咒力水平并不高之后，他就有这样的猜测了，金田一应该是个结界术宗师。
“谈不上多擅长，小有成就罢了”
金田一虽然疑惑话题转换得如此之快，但也没说什么，只是谦虚了一下。
“我可以学阿伊努族的结界术吗？”
夏油杰的这句话说冒昧也有些冒昧，但又没有太大的问题。
阿伊努咒术连与咒术高专的关系十分友好，结界术又算不上是什么十分机密的术式。只是因为日本其他地方都用的是依赖于天元的结界，才没有关于阿伊努结界术的学习资料而已。
金田一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夏油杰会想要学阿伊努族的结界术。
在第一次听说夏油杰的时候，他还以为夏油杰与他们阿伊努族有关系呢。毕竟日语里并没有“夏油”这个词或者是姓氏，反倒是阿伊努语里“夏油”的意思是悬崖。
不过在见到夏油杰之后，夏油杰确实看起来和阿伊努族没什么关系，他便没再往这方面想过。
金田一沉默了，良久才吐出几个词。
“可以”
金田一的爽快程度让夏油杰惊讶，他本来以为自己还要再劝说一番的。
金田一确实是个果断的人，对于做了决定的事情执行力也超强。
五条悟和夏油杰跟着金田一到了一个新的屋子，很古朴的样子，但却不是传统和式的古建筑，想来是阿伊努族的传统。
屋子里和会议室一样，东北角立着木瞥。金田一点燃了一个煤块，郑重地将其放到木瞥中心的缺口处。
五条悟和夏油杰全程沉默地站在身后，这应该是属于阿伊努族的仪式，不过很明显金田一并没有解释的意思。
屋子里有一个平台，金田一在平台下摸索了一下，拿出来一个箱子。
“这里面是有关结界术的资料，你可以抄录一份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