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的意识仿若穿越了时空的亘古长隧,于混沌鸿蒙中回溯至千百万年前那悠远而神秘的纪元。
在这岁月尘封的往昔,石碑之下,诸般生灵纷至沓来。
他们形态万千,气质各异,却皆怀着一颗炽热而纯粹的向道之心。
有浑身散发着璀璨金芒、宛如烈日当空的神凰一族,其每一根翎羽都似在舞动着天地法则,清脆的鸣叫声划破长空,似在与天地对话,探寻着那至高无上的真理;亦有身形如山岳巍峨、周身散发着古朴厚重气息的泰坦巨人,他们每一步踏出,都引得大地震荡,仿佛在以自身的力量去丈量这天地的广袤,从山川河流中感悟着自然的律动与道的痕迹;更有那灵智初开、却灵动狡黠的木灵一族,他们隐匿于花草树木之间,以自然万物为媒介,传递着生生不息的生命之道,枝叶的沙沙作响,皆是他们对道的轻声呢喃。
这些生灵们,或围绕着石碑席地而坐,闭目冥思,周身灵气仿若实质化的丝线,与碑文的道韵相互缠绕、交融,编织出一幅如梦如幻的求道之景。
他们的神情专注而虔诚,仿佛世间的一切纷扰都已被摒弃在外,唯有那碑文之中蕴含的天地至理,才是他们灵魂深处唯一的追求与向往;或两两相对,以指代剑,于虚空之中比划着神秘的符文与印诀,剑影闪烁之间,符文的光芒与碑文的光辉相互辉映,每一次的比划都似在解开一道古老而神秘的谜题,每一道剑痕都刻下了他们对道的执着探索;还有的引吭高歌,那雄浑而激昂的歌声仿若来自远古的呼唤,声波所及之处,风云变色,天地灵气仿若受到感召,疯狂地朝着石碑汇聚而来,他们用这独特的方式,抒发着内心深处对天地大道的敬畏与向往,以及那矢志不渝的追求精神。
碑林中,符文闪烁,光芒耀眼夺目,仿若宇宙间最璀璨的星河倾泄而下,将这片古老的土地映照得宛如白昼。
那古老而神秘的道韵,浓郁得仿若实质化的雾气,弥漫在每一寸空间之中,每一丝雾气都似蕴含着无尽的智慧与奥秘,让人沉浸其中,不可自拔。
瑾瑜置身于这如梦如幻的场景之中,心神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
他深切地感受到了这些古老生灵们对天地大道的那份炽热而执着的追求,那是一种超越了生死轮回、超脱了时空界限,
在这条充满荆棘与挑战的求道之路上,他们不畏艰难险阻,不惧岁月漫长,倾尽所有,只为了能在这无尽的仙途之中,走出一条独属于自己的道。
瑾瑜的心灵被深深触动,这些古老生灵们的求道身影,永远铭刻在这片碑林之中。
瑾瑜深受古老生灵向道之心的触动,当下不再迟疑,直接于原地盘膝而坐,闭目凝神,全身心沉浸在这碑文所蕴含的道韵之中。
随着他心无旁骛地修炼,周身气息开始不断翻涌,灵力仿若汹涌澎湃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地在他体内激荡。
那原本静谧的空间,此刻也因他的灵力波动而产生了阵阵涟漪,仿佛空气都被这强大的力量所扭曲。
血龙参原本还在一旁百无聊赖地揪着草叶,忽然察觉到这股强大的灵力波动,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看着瑾瑜,喃喃自语道:“这家伙,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这是要突破到什么境界啊?”
而此时的瑾瑜,对外界的一切已然毫无感知,他的意识完全沉浸在一片浩瀚无垠的精神之海。
在这片神秘的海洋中,无数神秘符文闪烁着微光,仿若夜空中璀璨的星辰,而他则如同一个在星河里泛舟的探索者,不断地汲取着这些符文所蕴含的神秘力量,将其融入自身的灵力之中,每融入一分,他的气息便强大一分。
不知过了多久,瑾瑜的身躯猛地一震,一道璀璨的光芒从他的体内绽放而出,直冲云霄,将这片碑林映照得亮如白昼。
血龙参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光刺得睁不开眼睛,抬手遮挡的同时,兴奋地大喊道:“好家伙,你这是要突破到极境了吧!”
在这光芒之中,瑾瑜的修为如同火箭般飞速攀升,每一个境界的突破都伴随着一阵强大的灵力风暴,风暴所过之处,石碑上的符文都似乎受到了某种感召,微微颤抖起来,与瑾瑜的灵力相互呼应,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共鸣。
终于,当最后一丝灵力被他完美地融入体内,瑾瑜的修为稳稳地踏入了极境。
他缓缓睁开双眼,眼眸之中仿若有星辰闪烁,深邃而神秘。
血龙参迫不及待地凑上前去,围着瑾瑜转了好几圈,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你这也太厉害了吧!快跟我说说,你都领悟到了什么?是不是找到了什么了不起的修炼法门?”
瑾瑜微微仰头,望向那高耸入云的石碑,眼中满是敬畏之色,轻声说道:“这些古老生灵的求道之心,为我在这修炼之路上指明了方向。我所领悟的,非仅功法,乃是一种对道的执着。”
说罢,他再次闭上双眼,继续沉浸在这来之不易的修炼境界之中,不断巩固着自己的修为,而他的气息,也在这一次次的修炼中,愈发沉稳而强大。
雍华殿的喧嚣渐息,砚欣怡环顾四周,不见瑾瑜身影,秀眉微蹙,轻声问道:“你们看到瑾瑜了吗?”
砚安挠挠头,一脸茫然:“没注意啊,刚打完就找不着他了。”
许半夏眼神中透着一丝疑惑,摇了摇头:“我也没看到,他是不是先离开了?”
众人面面相觑,又在周围找寻了一番,依旧无果。
砚欣怡轻咬下唇,喃喃自语:“这家伙,到底跑哪去了?”
砚安取出瑾瑜验生石,此石乃是他们后来重逢之际彼此交换之物,瑾瑜亦有一块属砚安所有。
验生石须滴入自身本命精血,方可刻录使用者之状况,只要验生石完好无损,便足证主人尚在人世。
砚安叹了口气:“算了,说不定他有自己的事,说不定他过会儿就出现了。”
许半夏点点头,虽有些担心,但也无奈:“好吧,那先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