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纪明月来了自然也不好再问张晨曦什么，于是就四散开准备自己的节目了。
“学弟，看来你一个人真的不会无聊啊。”
纪明看着张晨曦抿嘴微微一笑。
“学姐…你是不是知道你走之后会有人找我？”
张晨曦想起了纪明月之前走的时候对自己说的话，有些狐疑地看向纪明月。
“我怎么可能知道……而且我问过你了，你自己说的一个人待一会儿没事的。”
纪明月一脸无辜地看着张晨曦，看起来还有点被张晨曦误解的委屈。
“好吧…”张晨曦见纪明月这副样子，也就不好怀疑什么了。
“学弟，说啥了他们？”纪明月往张晨曦身边挪了一小格，小声地问道。
“就是说学姐你之前的事情吧，还有关于我们节目的。”
张晨曦挑重点说，至于询问自己和纪明月关系的事就没必要说了。
“说我的事情？说我什么了？”
纪明月有些意外，她原本想是自己去找学姐聊天，这些大四的学长们肯定会询问张晨曦和自己的关系。
“就说学姐的一些荣誉啊什么的，电赛的事情。”
张晨曦如实地将学长们说的告诉纪明月。
纪明月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远处。
张晨曦沿着纪明月的眼光看去，却在眼神里读到了一丝落寞和无奈。
说起学姐的荣誉，她不应该感到开心和自豪吗？再不济也会鼓励自己好好努力吧？
可是为什么，学姐看起来很不开心的样子呢？
不知道为什么，他本能地联想到了纪明月以断档分数进入龙城大学的事情。
他张了张口想询问，但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口。
纪明月注意到了张晨曦的欲言又止，她收回了目光轻声问道：
“学弟，你刚刚是不是想说什么？”
既然被纪明月看出来了，张晨曦也不打算隐瞒。
他想了想，既然学姐和他是朋友那关心一下学姐没什么不好，如果学姐真的有难言之隐不想说，自己也不会多问。
“学姐，有个学长说你当时高考的分数要远高于龙城大学的分数线……”
张晨曦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相信纪明月会知道自己想问什么的。
果然，在听到张晨曦这个问题后，纪明月的眼光更显落寞，她沉默了一会儿轻轻说道：
“学弟，这件事情是真的，这和我的家庭和经历有关系。
我会在适当的时机告诉你的，但现在我还不想回忆这个，我们先排练好不好？”
她的语气中带着些许苦涩，以及对现在不能回答张晨曦的抱歉。
张晨曦看着眼前这个与往日大不相同的纪明月心里一阵叹息。
他见过高冷的纪明月，生气的纪明月，开心的纪明月，撒娇的纪明月……
但唯独没有见过眼前迷茫的落寞的纪明月。
张晨曦想起梅姨和他说过的纪明月小时候的事情，他不由得有些同情纪明月的经历。
“没关系的学姐，等你想说了再和我说也可以的，我们还是先排练吧。”
纪明月轻轻点了点头。
“学姐，昨天排练的时候，你把衣服递给我来着你记得吗？”
张晨曦想转移话题，让纪明月不去想刚刚的事情。
“记得啊，怎么了？”纪明月抬起头。
“有人说送衣服这个情节是我们设计好的，更符合毕业季的还有《记念》。
这事昨天也是凑巧了，你说我们要不要真的把这个情节加入到节目里面去？”
张晨曦回想起了昨天的无心之举笑着和纪明月商量。
纪明月想了想后说道：“也不是不可以，反正在我们站上舞台到伴奏响起还有一段时间。”
“那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你走过来把衣服递给我。”
“学弟，我觉得再加一个动作比较好。”
“什么？”
“你看着我的背影伸出手想挽留，但是最后没有迈出脚步。”
“为啥？有什么寓意吗？”
“笨啊你，这样那种悲情的氛围不是就更浓一点嘛。”
“那我觉得你不如直接哭一个。”
………
“学弟，是不是昨晚正好停电，我没能拍死你，你觉着有点可惜？”
“不停电你也拍不死我。”
“你再说一遍呢？！”
“错了学姐…饶命啊”
最终两人“一拍即合”安排好了一会儿排练的情节。
张晨曦是看纪明月情绪不好，想和她斗嘴让她能开心一点才说出“你不如直接哭一个”这种话的。
要放平时给张晨曦二点五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说。
教育了一番张晨曦后，纪明月明显心情好了很多，脸上也多了些许笑意。
………
“喂，你们见过纪学妹和男生这样有说有笑？”
一个学长对身边的同伴说道，他们都在默默地关注着张晨曦和纪明月。
“开什么玩笑，你见过纪学妹和几个男生说过话。”同伴一脸无语地回答
“和我就说过啊。”
“真的假的，你俩说什么了？”
“之前在食堂门口卖流量卡的时候，我问她要不要，她说不要。”
“………”
排练正式开始了，由于昨天已经经历过一次排练，因此今天的进度比昨天要快许多。
很快便到了张晨曦和纪明月的节目。
在小“碧瑶”念了开场白后，观众席就爆发出了欢呼声。
今天这么多人，有一半是因为昨天表白墙上的内容闻讯而来的。
灯光变换，又像昨天那样洒下两道洁白的光束。
这次张晨曦没有那么紧张，因此没有闭上眼。
他站在一道光束下小声嘀咕着：
“昨天闭着眼没感觉，今天亲眼一看好中二啊，我要是往旁边跳一格，这灯光会不会跟着我动？
要是我现在来一段迈克尔杰克逊的经典舞蹈是不是明天就要爆火了？”
就在张晨曦浮想联翩时，灯光再次变化，变得柔和而怀旧。
伴奏还未响起，现在应该是纪明月走过来给张晨曦送衣服的过程。
张晨曦转过身看向纪明月的方向，纪明月轻轻点了点头。
她站起身来想将身上的外套脱下，却发生了意外。
“糟糕，这拉链……怎么突然动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