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野性残暴。
锋利的牙齿撕咬落海的人。
这些大白鲨还未长大，无法一口吞噬一个成年人，却显得更加残暴。
一口下去会咬掉半个脑袋或者撕掉半截胳膊、腿。
哀嚎声渐弱。
食人鲨又锁定下一艘船。
船上的人疯狂射击。
然而食人鲨的速度很快，并且渐渐像是被人控制一般，会躲避子弹。
进攻时也开始变得有章程，像是受过训练的士兵一样。
船上的头头脸色变得很难看。
那些食人鲨开始朝着他的船过来。
一两条大白鲨他不害怕，可是这么多鱼，怎么可能不怕。
突然想起刚才女人的话，扭头想质问。
却只看见一道残影。
那个女人跳海了。
头头反应很快，快速朝着林晚夏射了两枪。
一条大白鲨跳起来接住林晚夏。
另外一条高高跃起，张着大口要来撕咬他的手。
吓得他忙把手缩回来。
等再探头，愣住。
大白鲨竟然驮着那个年轻的女人。
凶残的食人鲨不但不吃她还驮着她？
大白鲨身上湿滑，女人坐不住，只能趴在大白鲨身上牢牢抱着大白鲨的鱼腹。
大白鲨为了迁就女人竟然不完全沉入海中，露着半截背在海上疾行。
难道，她真的是海的女儿？！
海的女儿这会儿异常狼狈。
远没有她刚才装b那么神气。
大白鲨到底不是哺乳动物，头脑还是异常简单，完全不懂的怜香惜玉。
林晚夏在它背上滑来滑去，光保持平衡都异常艰难更别提还要努力让自己不呛到水。
简直度秒如年，还得分心按照脑子里的导航追自家船队。
同时暗暗咬牙，等这次回到岸上，她第一件事就是要找陈漫书，买一套防滑的衣服。
不，还是不要有下次需要召唤大白鲨的机会吧！
为了怕引起渔民的恐慌。
林晚夏进入渔船视线之后，就让大白鲨下潜，她自己装作游泳的样子扑腾着。
等到进入人的视线，林晚夏让大白鲨离开，自己货真价实地在海里扑腾。
这次事发突然，林晚夏没有穿救生衣，货真价实地游泳。
好在风平浪静，距离也不远。
刘哥和李叔早早就把绳子扔下来。
林晚夏刚上船，胖婶就递过来一碗姜汤。
林晚夏一口气干了，才进船舱换衣服。
等她再出来，所有的船长都在船舱李等着她，一脸担忧和关切。
尤其是大鹏，两个人一起出海这么多次，头一次见林晚夏这么危险，“夏夏，你没事吧？”
林晚夏摇摇头。
孙大鹏懊恼：“早知道我留下等你了。”
他是第一个看见林晚夏手势的人。
习惯性服从林晚夏的命令。
却忘记了林晚夏才是二十来岁的姑娘。
当时只有她自己在船上。
渔民们驾着渔船迅速后撤。
却发现那些人根本没追上来。
大家一边后撤一边往前看。
但是那些人的船实在太高大，他们的视线被大船遮挡看不过去。
唯一看见的就是林晚夏跳海。
胖婶抹着眼道：“你这丫头可吓死我了。”
一般除了自家船只，大家很少雇船娘。
说是男女平等，可是很多时候平等不了。
哪怕胖婶觉得自己不比普通男渔民差什么。
她水性好，会抓鱼，懂天气，还会做饭。
然而想找个船娘的工作，在岛城并不容易。
林晚夏是岛城第一个女船长。
还是个很好的女船长。
跟着林晚夏这几天， 她很开心。
林晚夏给吃给住给钱都很大方，是个难得的好老板。
她不希望自己得船娘之旅只这一次。
其他人也都纷纷关心。
林晚夏有点感动，笑着摇头，“谢谢大家，我没事。”
撒了个谎说，她挑拨离间让他们起了内讧自己才趁机跳海逃生。
也因为他们内讧，所以腾不出功夫来追大家。
大部分渔民很本分很老实，并没多想，只说林晚夏运气好。
可是刘哥瞥了林晚夏眼没说话。
后头的渔船都没听见，他当时在旁边是听着林晚夏说英语的。
一个渔村的姑娘为什么会说英语？
撤离的时候，后船变头船。
他们船在最后，李叔驾船他在甲板上看着，想看有没有机会救下林晚夏。
他看见外国人拿枪抵着林晚夏，却突然跑开。
看见一艘船翻掉，船上的人掉落。
看见红色的海水。
一定是林晚夏做了什么，但绝对不是她说的这么简单。
不过，她平安就好。
其他不重要。
***
第二天，他们早早捕满船，往回走。
到了码头，卸货时，每个船长脸上都弥漫着笑容。
除去本钱和雇船员的钱，这一趟净赚四五百。
如果每次都这样，一年能赚个四五千！
这还是船最小的船长，其他人赚的更多。
公海上可没禁渔期。
最起码246海域在新世纪以前是没有的。
来回才二十来天。
回去休整几天又可以出发。
他们开心，赵铁柱就更不开心了。
赵铁柱直到现在还没出海。
因为他没有船队了。
原来跟着他的船长们迟迟不肯交一千块的管理费。
没跟着林晚夏出海的船长们，没卖船，主要卖不出去。也不出海，就在焦急中煎熬地等着。
他们想看看林晚夏能不能带着大家捕到鱼。
也想看看林晚夏能不能斗赢赵铁柱。
如果能，他们也去跟着林晚夏的船队。
如果不能，他们决定把船开到其他省市去卖。
就不信赵铁柱的手能伸那么长。
赵家班的人也不肯交管理费。
以前赵铁柱是当面收钱，背地里还会把管理费还给他们。
现在赵铁柱胃口越来越大，哪怕自家亲戚的管理费收了也不肯退。
年前大家闹得就是这事。
去年一家五百块，闹了几天一人才退了一百块。
今年亲戚们表示村里不让跟着其他村的人出海，否则会被驱逐出村。
实际上，跟着村里的船队一年只要二百块管理费，还能省下两百呢！
只有赵钢柱别无选择。
他是跟赵铁柱合伙买的船。
只能一天三趟往赵铁柱家跑。
有时候骂，有时候哭求。
这天还是赵钢柱去码头打探消息。
在码头看见满载而归的渔船，赵钢柱急红眼，匆匆跑回来，一脚踹开赵铁柱家的大门。
“大哥，林晚夏那小蹄子回来了。他们真捕到鱼了，我们该怎么办？”